我正在店里剁猪脚，死对头苏晚晚突然凑近。
嘴角挂着刺人的笑：“哟，这不是华清大学医学系的尖子生吗？怎么改行杀猪了？”
“是吧，北辰。”她故意拖长了音。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手一顿，刀悬在半空。
顾北辰，前几天刚分手的男朋友，此刻正站在她身后，脸色惨白。
曾经，我们是医学系的“双子星”。
现在，他比案板上的猪头还恶心。
我猛地把刀砸在菜板上，震得整个摊子都跟着一颤。
四周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我。
顾北辰慌张低声道：“晚晚，别闹了，换个地方吧。”
苏晚晚脸一红，咬牙硬撑：“怕什么？顾客是上帝，她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动刀？”
我冷笑，不屑一顾。
“哦，那你们是要猪脚饭，还是烧鹅濑？”
苏晚晚得意地掏出一沓钞票，嘴角挑起，趾高气扬地说：“你要是能把猪脚切成透明薄片，这钱就是你的。”
周围人哄笑：“透明？故意找茬吧？”
顾北辰急了，拽住她。
“还是算了，都是同事，不要太为难她了。”
苏晚晚抱着胸，语气尖锐：“北辰，我是在帮她，猪脚都能切这么薄，谁敢说她不能当医生？”
听这话，我只觉得可笑。
既然顾客有要求，为何不应呢？
我一挥刀，刀锋如电，猪皮应声而裂，肉片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地落在砧板上。
全场死寂，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苏晚晚脸色发青，咬牙道：“不过如此。”
我轻蔑一笑，刀尖一转，将最后一片肉挑在空中，任由阳光透过那片薄如纸的肉片照射，透明得几乎看不到血丝。
“还需要多切几片吗？”我语气轻松，带着挑衅。
顾北辰更加难堪，拉着苏晚晚的手硬生生拽了她一下，低声道：“够了，晚晚。”
可苏晚晚不甘心地甩开他的手，倔强地站在原地。
“一定是巧合！继续！切出十片我再给你两万！”
我耸耸肩，手起刀落，猪肉片片如纸飘落。
最后用案板上的猪头做了点缀。
明里暗里讽刺她。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手机闪光灯频频闪烁。
“太厉害了，简直神技！”围观者激动地喊道。
苏晚晚终于挂不住了，狠劲将两沓钞票砸在柜台上：“再厉害，也一辈子当不了医生，只能在人前卖弄。”
我愣了一秒，冷冷收起钞票。
“谢谢惠顾，常来。”
她气得甩头离去，顾北辰狼狈跟上。
看着他们的背影，再看那些薄如蝉翼的肉片，过去的伤口像被一刀刀割开，却终于不再疼了。
人群渐渐散去，一张黑底白字的名片递到我眼前。
“妇仁医院，主治医师，刘凯。”
我抬头，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大叔正笑眯眯地看着我：“看了你的手法，来我们医院做妇科医生怎么样？”
我甩手丢掉名片。
“不好意思，我有医疗事故前科，做不了医生。”
说出口，还有点隐隐的痛。
我以为他会立马走人
他却说：“谁没犯过错？一次错误就淹没人才，那可惜了。”他又掏出一张名片，眼镜闪过精光：“私立医院，月薪十万，好好考虑。”
走前，他低声说：“你也不想总是被人压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