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林幼幼。在一个四线城市辖下,重点贫困县里出生,擅酿酒的小镇长大。
我有着一位医生父亲,一位无业的母亲。准确来说,母亲算不得无业,只是孩子需要她,
她便接受了留下。所以,不是工作没选择她,是她没选择工作。还记得那个晚上,
在我睡眼惺忪间,父亲起身了,他告知我,说她去接妈妈。我知道的,
在外打工的母亲要回来了。然后他便把我锁在了卧室里。那时,他应当是担心我还小,
怕我乱跑走丢,可能也是怕我被坏人拐走。毕竟,在农村里,
后院算不得低矮的院墙有的是办法可以翻身进来。不过,很不友好的是,我被憋醒了,
糟糕的很,水喝多了。房门怎么也开不动,我知道,上锁了这是。小小的我要急死了,
不管了,事急从权,我解决在了地上,爬上床捂在被子里,心里害怕极了。完蛋了,
等他们回来肯定会骂死我吧,怎么办?父亲的威严让我心生胆寒。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们回来了。母亲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进了房间,看了眼地上,什么都没说,她笑着问我,
还认识我是谁吗?我小声喊道,妈妈。我以为会迎来一顿骂,结果,迎来了微笑,
迎来了妈妈的礼物。母亲给我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她迫不及待让我试穿。我想,没挨骂,
真好!嘿嘿!自那以后,妈妈再也没走了,她留了下来,也被困了下来。家里是自建房,
两层楼,一楼正中是客厅,其后是隔间。客厅的右侧开着家里的药房,
左侧的前半段隔断墙拘着堆着药箱,后半段是家里的楼梯间。出了隔间,屋后有小院。
红砖围起院墙,小菜园铺开来,右上方是猪圈和旱厕,不过好久没养猪了,用来做了柴房。
卫生间在后院檐下,紧挨着它的就是厨房了,相当于在小院儿里了。至于二楼,
架构和一楼无异,三个客房,一个客厅,一个杂物隔间,一个卫生间。在农村,这种房子,
算得上是舒服快活了。我是家中长女,总会听啰嗦爱侃的母亲讲起从前的故事。
在我不甚懂事的年龄,但我却记得——父亲大学毕业后,被顶替掉的工作;母亲怀我之时,
不讲理的叔伯上门砸药店抢的钱。那时候,爸妈也总是吵架。等到懂事一些,
爸妈依然还是吵架——我记得父亲带我扫墓返程时,骑摩托不小心剐蹭轿车赔走的钱,
我知道的,他怕急刹车会伤害到后座的我;我记得父亲因意外从葡萄架摔落住院,
那时我又毫不知情,没有亲眼目睹,但我知道严重性,
父亲住了好久医院;我记得母亲身患重病手术治疗,掉光光的头发,
枯瘦的身体;我更记得好不容易熬过这些,父亲为人治病,却落了个损失名声赔钱了事,
不是这样的,是没良心的病人家属,
他们猝不及防的报警诬陷、托关系为难我们的恶毒、和那狮子大开口的嘴脸。忘不掉的都,
所有的一切,父母亲都扛起在前。我多想拥有即刻到手的能力、资源、人脉。
让我回到每个父母艰难的节点,去改变些什么。我渴望优秀过人,可我又平凡不过,
我寄于幻想的美好,又痛于现实的残酷。倘若会有这么一天,算了,不会的。
人可以走向以后,但是走不回过去。2这一天,我大学毕业,二十二岁的自己,
好像也没多些什么亮眼的地方。我该干些什么呢?找工作?按部就班吗?别了,
收拾完一切的我,决定先回家一趟。归程路上,
我的耳机里放着伍佰的Last dance。别说,我还挺喜欢这歌,
大概我就是爱上了这迷人的调调叭,蛮有意思,无关歌词。耳边嘈杂声慢慢退却,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我这是睡着了?等醒来时,
发现自己竟已躺在家中的床上,而叫醒我的是窗外知了不停的夏日蝉鸣。不对,
我怎么到家的?明明当时我还在列车上啊?房间内饰也不对,不应该啊,我手机呢?
我爬起身便跑下楼,看到了——躺在摇椅上午睡的父亲?爸爸怎么年轻了这么多?诶,
那我妈呢?好家伙,想起来了,她去大姨家玩儿了。不是,
我不会真回到过去了吧我去!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的挂历前,啊?
老天爷!2014年7月1日?这一年,我才小学毕业没多久啊歪,不是叭,
我要重头再来啊?我好不容易大学啊!。
想到现在自己才13岁!天!赶忙跑去卫生间镜前看看自己。好的,
是记忆中的那个小胖孩儿没错了,我真的我哭死我好不容易成为微胖小美,
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回到了卧室后,我才稍稍缓过来好好打量一下它,
熟悉的蓝色窗帘、竹制凉席、橘黄色枕套,花花的用来盖小肚子的小毯子,
蜂蜜色的衣柜和同色系的梳妆台以及漆色的小书桌。扫了一眼地上,
天啊!手机爹!我怎么给忘了,小学毕业之后爸妈给买了手机啊!水果5s,还行吧,
爸妈是苦了自己却从不会苦了我。所以说,我的金手指呢?我都回到过去的时间线上了,
空间?系统?异能?
总得给个金手指吧! 总不能别人有的我没有咯!我不服!我没有老物件啊也,
总不能找个袁大头硬币去滴血叭,那个算不得老好像!这脖子上的痣也不可能有空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