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讨论热火朝天，直到周可亲自下场。
“大家第二天都要上班，就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我哦~”
她的回复很多，但没有一条是否认自己不是程律行女朋友的话。
而程律行，从始至终也没有打算过澄清。
凌晨的门被人打开时，
来人一眼就看见了收拾着行李箱的我。
实在是这个家我住了太久，久到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能住一辈子。
而等到我准备离开时，却似乎连什么都无法带走。
“今天演离家出走？宋晨希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成熟？”
程律行的西装肩膀处有一片皱褶，是某个人倚靠过的痕迹。
我笑得随意，用力的咽下胸腔中即将冒出来的苦涩。
“我要回老家了，程律行。”
程律行扯了扯今早我为他系的领带，才终于与我对视。
“宋晨希，我把话跟你说清楚。”
我紧了紧拉着行李箱的手，最后坐到他的对面。
“说吧。”
“周可很优秀，我很欣赏她。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有精神上的共鸣……”
程律行是个很优秀的律师，说出话刻薄的可怕。
我紧紧攥紧住大腿的皮肉，
直到青紫也感不到疼痛。
因为我的职业是居家作者，也因为我知道程律行对生活细节的变态要求。
所以在家时间更长的我好像就成了那个应该照顾他的人。
繁琐的餐点，无数套西装的熨烫。
程律行一个眼神就得为他递上报纸，一声呼唤就要出现在门口为他打好领带。
“周可是个很纯真的人，我不想她受委屈。
现在那么多人都对律所有关注，这对律所来说是好事，不澄清也只是为了律所而已……”
只有在提到周可时，这张冷若冰霜的脸才会遇春般消融。
听到他的话，我居然勾起了唇角。
一时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天真还是笑多年来自以为是的付出。
“程律行，其实你不用找这些借口。
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跟你说的。程律行我们分手。”
分手二字说出，我像是剥离了某个长在身体中的器官，虽然痛苦但也痛快。
“如果你在闹别扭，那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但是我不可能哄你。”
程律行烦躁的将领带扯下，熟练的扔进脏衣篮。
“我是认真的，更何况，你什么时候哄过我？”
我苦笑一声，但眼神依旧坚决。
“好啊，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如果以后你有哪里需要我，我一定会帮。”
程律行没有在我脸上看到恼怒，赌气般又恢复了嘲讽的打量。
“不用了，我们最好永远不要再见。合格的前任最好不要诈尸。”
为了维护自己最后的颜面，我随意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程律行没有挽留，可还是不放心似的淡声警告我。
“闹过头就没意思了，我不希望你几天后又闹到律所来。”
离开的脚步忽地顿住，在程律行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