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了救小姐,我落入洪流,失了清白。却以偷窃之名被赶出府,只能在乞丐窝挣扎度日。
一朝意外我发现怀孕,镇远将军迎我入府。小姐意欲阻挠,设计谋划,还多次要取我性命。
我顺利入府,诞下孩子。小姐却割腕自尽,留下声名狼藉。1夏至那日,
我陪同曼儿小姐去往郊外踏青。却不料在村子里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在混乱中,
曼儿小姐不慎要被卷入洪流。我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拼尽全力将她推向岸边,
自己却深陷泥泞。当我醒来时,正躺在一个简陋无比的草屋内。房间里没有人,
但浑身的痕迹和床上的凌乱提醒着我被人救起后发生的事情。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府中,
本以为曼儿小姐会很是高兴。却连府门都能没进去,被管家一把拦在门口。「慎萍,
不是我不让你回来,是你手脚不干净惹了老爷恼怒,今后,你便不再是林府的人了。」说罢,
他便不顾往日情分,狠狠地将我推了出去。我千辛万苦回到府中,
却被老爷以偷盗之名赶出府,家当也全都被扔了出来。打我记事起,我就是小姐的奴婢。
平日除了伺候小姐,就是和府中的丫鬟小厮聊天,从来没有结交过外面的人。
我也尝试过去寻一些杂活,可他们无一例外都不要我。我无处可去,
只能躲在东街的一处乞丐窝里面。这里到处散发着恶臭,苍蝇飞来飞去,行人都躲避不已。
里面的乞丐分散躺在各处,看到我进来,眼中满是敌意。
一个老头恶狠狠的看着我说道:「瞧你细皮嫩肉的模样,来我们这里做甚。」
我苦苦哀求他们能让我留下,并且再三保证不会生事,还可以帮他们干活,这才被留了下来。
在乞丐窝的日子里,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磨难。原先虽是奴婢,却也是小姐的贴身侍从,
脏活累活也轮不到我。如今,不仅要忍受饥饿和寒冷,还要面对各种人的欺凌和侮辱。
为了谋生,我开始跟着他们出门乞讨,学着他们的样子跪地磕头。有人扔给我碎银,
我便连忙追着他的脚步道谢。没有人的时候,就捡一些快要馊掉的残渣剩饭。
身上的衣服早已脏污不堪,头发也几日未曾打理。我混在乞丐之中,
如今也丝毫不显昔日的模样。老头见我确实安分,对我的态度也好上许多,
连带着其他人都愿意同我说上几句话。我有种被接纳的感觉,
给我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带来了一丝慰藉。相处后才发现,其实他们都很善良,
只是生活的残忍让他们不得不给自己披上冰冷的盔甲。夜晚休息时,
一个小男孩问我为什么来乞讨为生,说瞧我的样子不像无处可归的人。
我的泪水顿时犹如开闸般泄出,多日积压的情绪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毫无保留地把一切全部托盘而出。听完我的经历,众人都替我不平,
三言两语骂着那群虚伪的贵人。老头拍拍我的肩膀道,「都过去了,以后还有我们呢!」
那是我被赶出府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跟随他们月余左右时,我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日复一日的跪坐乞讨,不仅难以维持生计,更无法真正赢得人们的尊重和同情。
「我觉得我们可以给大家表演些杂技之类的,这样大家也许会给些打赏。
不然每日只是跪坐不起,也不是长远之事。」乞讨一事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但令我意外的事,
并没有多少人赞同我的提议。他们觉得这不是一个乞丐应该做的事情,而是卖艺的。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服他们,但好在几个年轻充满好奇的小子姑娘,愿意同我一试。于是,
凭借我在府中多年陪小姐看杂技的记忆。我们开始了艰难的训练,从最基本的动作学起。
其他年长的乞丐,包括老头,都不看好我们,觉得是瞎折腾。每到夜幕降临,
我们便来到街头巷尾,用我们还很生疏的技艺给过往的人们带来表演。
我们表演远算不上精湛,但是几日下来,渐渐的也围起了一些观众。
他们毫不吝啬掌声鼓励着我们,让我们更加卖力起来。虽然赚的不多,
但这种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的感觉让人只觉得舒坦。
我们用亲手赚来的钱给大家买了些新出锅的烧饼,大家惊讶地接过,乐呵呵的吃着。一时间,
这乞丐窝也充满了温馨。可没过几日,我便浑身乏力,呕吐不止,整日里只觉得睡不醒。
有经事的老婆婆看出了端倪,叫我去医馆看一看。原来,我已经怀有两月的身孕。
2就在我踏出医馆的那一刻,一个身姿魁梧,腰间佩刀的男子拦住了我。我吓了一跳,
连忙退后几步。没想到他十分有礼,只是那张嘴里说出的话让我快要惊掉下巴。就这样,
我被迎入府中做客。我喝着热茶,看着上位的夫人,心中紧张不已。这位夫人,
我从前见过一面。与我家小姐是表亲,只是因体弱多病,甚少出门。我这才知道,
原来那日的人是威名远扬的镇远将军。夫人看我坐立不安,率先同我说道,
「那日将军受人设计,害你失了清白,好一番打探才寻到你的身份,可惜你已不在林府,
因才找你废了些许时日。」与我想象中的将军夫人不一样,她面相温柔,十分和善。
又因疾病缠身,每说句话都要咳个不停。我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呆愣在那里。受人设计?
是谁要害我,还是说,是谁要害将军或者是小姐。但来不及我多想,我一时害怕不已,
生怕夫人像那些名门大户一样将我拉下去处死。「夫人!夫人求您绕我一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日我昏了过去,也是今日才知道此事的,求您……」我情绪激动,
说着竟哭了起来。夫人让身旁的婢女将我拉了起来,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只能安抚我道:「你本就无辜,不过如今有了将军血脉,我们自然不能把孩子放任在外。」
原来是为了孩子。那晚我毫无意识,醒来后虽也愤恨,但总想着是为了救小姐,
就强迫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如今却有了孩子,叫我一时情绪复杂。我与将军并无情谊,
这孩子的到来于我也并无好处。但骨肉相连,我竟不愿他就这么失去来到世界的机会。
于是我急忙拉住夫人,为自己和孩子争取一线生机。「求夫人庇护,诞下孩子后,
我定走得远远的,不叫将军和夫人为难。」就这样,我搬入了镇远将军府中。
夫人安排我住进一个别院,清幽雅致,我已经万分满意。
没想到又派来一位面容姣好的丫头来照顾我,我当下就要拒绝。都是奴婢,
只有我服侍别人的时候,哪能让人家来伺候我。可夫人在这事上却坚持不肯让步,
只说为了孩子,人也必须留下。我只能把人收下,但也不敢让她做些什么。
可如兰这丫头雷厉风行,搬东西这样的活都不许我动手,只叫我好生歇着便是。傍晚用膳,
如兰给我端来了四菜一汤,我平生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心中不禁酸涩不已,
能有这样的体验,还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想让如兰与我坐下一同用膳,被她拒绝,
「这不合规矩,您还是不要难为我了。」我只好作罢,一个人享受着。谁知道吃了一半,
院中来了位不速之客。天色渐黑,人影在林中穿梭,不久便到了我面前。来人面容刚毅,
剑眉星目,让人看着只觉得有不怒自威之气。我猜到他的身份,连忙放下碗筷跪下。
圣上亲封的镇远将军,是老侯爷最小的儿子。却因为家族内斗,早早分家,在军营历练多年,
凭借自己的能力,弱冠之年便战功赫赫,镇守西北,手握重权。他伸手拦住我的动作,
有些不自然的对我说:「不必多礼,一切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原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