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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陈年旧事

发表时间: 2024-09-18 12:10:49

“你老公那么弱,怎么满足的了你这种小野兽?”

神经病!

这是我这半个月以来,收到的第N条骚扰短信,一条比一条露骨。

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这么变-态发出这些信息,骚-扰我这个已婚妇女。

公司加班,我很晚才回家,鞋架上老公蒋哲和婆婆的鞋都在。

嫁到蒋家这三年,这母子俩一直都把我当外人,婆婆经常在蒋哲的面前数落我的不是,而蒋哲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妈宝男。

我放下包,准备拆熬夜抢单的羊毛,大部分都是给蒋哲买的换季衣服和生活用品。

我看到其中的一个盒子包装精美,要比普通的快递盒子好的多。

我很确定自己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奇的拆开盒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我就像是看到炸弹一样,把盒子扔到了地上!

脸瞬间红的像是打了蜡的苹果,都快能淌出红水来。

我定了定神,确定自己没看错,我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套开衩的红色蕾丝睡衣,布料少的可怜,基本上该遮的地方都没遮住,后面还是丁字裤的造型,里面还有一条项链,上面那么多的钻石。

拿起来,沉甸甸的,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我打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各种羞人的图片,图上放着一张卡片。

“路安琪小姐,你喜欢哪种?以后我们都可以尝试一下,和你一定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字体遒劲有力,笔锋流转。,我竟然觉得眼熟,但是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自己是疯了,这么下流的事情,怎么会是总裁何靖宇做出来的?

就在这时,蒋哲和婆婆一前一后的从卧室出来到客厅。

手里的盒子和烫手山芋一样,我忙扔到了沙发上,还滑稽的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示意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

看清了我手上的东西,蒋哲的脸色很难看,

婆婆冲上来扯着嗓子质问我:“你怎么那么不知羞耻呢,在外面搞这些事情,你对得起我儿子吗,狐狸精,说你到底,什么时候GY的男人。”

我被婆婆骂的狗血淋头,苦苦的解释说:“妈,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别跟我吵,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我只是拿胳膊挡了一下衣服,婆婆就很戏剧的摔倒了。

她跌坐在地板上,看着站在一边没说话的蒋哲,“她都开始打你妈了,你还站着不动,我白养你这个儿子……”

还没等我张嘴,蒋哲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他讥诮的眼神看着我,“你别跟我解释了,没用!不如你就帮我做件事,如果做成了,我既往不咎原谅你,如果不行,我们就离婚,你有多远滚多远。”

我连解释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没想到夫妻一场,他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辛辛苦苦经营三年的婚姻,我不想因为一场误会就结束。

“说吧,你让我做什么事情。”

蒋哲接下来的话,让我瞬间如雷贯耳,手脚发凉。

-

他要为了他的项目,让我脱光了衣服,陪个老头子睡觉。

次日。

我满脸疲倦地趴在办公桌上,闭上眼睛想象今晚的场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一身老年斑的身体,再有些老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松弛的皮肤,垮掉的……

我后悔了,中午约蒋哲出来,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什么,你说你不去了?事情的严重性我都跟你说了,你都已经做出朝三暮四的事情了,你还在我面前当什么贞洁烈女。”蒋哲气的手掌拍在褐色实木的咖啡桌上,吹着胡子,瞪着眼睛。

面对他的暴躁,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你别嚷,你先听我说……今天我以为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可以好好谈谈,不像是昨天有你妈在……”

提到婆婆就跟踩到蒋哲的尾巴似的,他说:“你还天天说我妈的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也不用跟我解释,我心中就给你两条路,要么离婚,要么就晚上牺牲一下,一闭眼的功夫就结束了。”

我内心苦笑,相信他可能也知道那条内衣是误会,他只是需要个引燃点,目的就是陪个老头子上床。

手机的提示音叮咚了几声,我掏出手机,头皮发麻。

{宝贝,听到你的声音,就勾人欲望,越来越想干你了,干到你下不来床。}

看着我脸色大变,蒋哲站起来,直接用手抢的,我死死的护着包,奈但没挣扎两三下,手机就被他攥到了手里。

看着屏幕,他眼里都是嘲弄说:“贱人……你还说你没背着我偷人,如果不帮我,我就去你的公司大闹,到处贴你的不雅照,让你丢人现眼失去工作!让这些男人都看看,你是有多-骚。”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去宾馆。

下班后,雨一直没小,我冒着雨打车到酒店,我一路上都心思深重。

打开房间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开灯,我怯懦懦的问道:“有人吗?”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腰上一紧,被人从后面用手臂紧紧的箍住腰,黑暗中清冷低沉的男声像是游魂一样的飘荡在耳边,“浑身都湿透了过来,这么想让别人干你?风雨无阻的过来。”

这声音不是苍老浑浊,我身子僵硬的一动也不能动,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我呢喃说:“是何靖宇?”

腰上一松,墙壁上开关声格外的清脆,一室被暖色的灯光点亮。

我眯着眼睛,回身去看,下巴被人捏住,被迫的将头抬起,当看清对方的长相时,我眸光骤然一紧,下巴传来的痛感,提醒她这不是白日做梦。

“怎么是你……”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个汗毛孔都带着恐惧。

“很惊讶吗?你应该谢谢我,我让人把那老家伙赶走了,来接他的班,让你愉快的度过今晚,常尝尝床笫之欢的美妙。”

何靖宇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我按在了墙上,目光透着冰冷阴狠,眸光幽深的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你放了我……我是不会跟你上床的,你这个道貌盎然的斯文败类,占已婚妇女的便宜,你不觉得害臊吗?我情绪变得激动,已经确定那些露骨的短信,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发的,我羞愤的瞪着他。

何靖宇眸光微冷,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呼吸不畅,苍白的面色变的通红,怕自己会被他掐死。

两人对视了片刻,何靖宇忽然笑了笑,松开了我。

我拼命的咳了几声,狼狈的像是被人从水里救出来的溺水者。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咒骂道:“为什么是我,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像是恶魔一样的缠着我,到底为什么?”

何靖宇的脸让我感觉的到深深的寒意,我害怕。

我起身撒腿想跑,他的声音淡定的出奇,门都被反锁了,你想跑哪里去?我允许你走,走了以后,你一家人的命,大概也活不了太长,怎么选择,都看你自己。

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动我家人,我和你拼命。

何靖宇轻浮的笑道:“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身后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我知道那是皮带扣发出的声音。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像是奴隶一样,被何靖宇毫不怜惜的索取着。

我咬牙承受着,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和痛感,最后意识开始涣散,嘴里模糊的呢喃着,“蒋哲,你轻点。”

突然,我像是死狗一样被拽起,放到了窗前的椅子上,何靖宇把我压上去,正面相对道:“你他妈睁眼看看,我是何靖宇。”

疼痛让人清醒,我睁开了眼睛,迎着他鹰隼冰冷的黑眸,感觉的到他喷薄的怒气,事已至此,我不敢得罪何靖宇,甚至到了最后的时候,还很卖力。

梦魇一般的夜晚终于结束,我醒来的时候,床头留下了一张字条,我抬着酸痛的胳膊拿起纸条,遒劲有力的笔锋,和内衣里卡片的字迹,一模一样!

———昨晚弄在里面,自己吃药解决,以后我找你,就在这里脱光了等着我。

言简意赅的句子,字字透着危险的信号,我把便条攥在手心里,仿佛字条就是何靖宇,我要把他捏碎。

-

一进家门,蒋哲就捧着我的脸,狂亲了两下,“亲爱的,我的投资下来了,你猜是谁投的,何氏集团!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我嫌隙的擦了擦自己的脸,心里哼笑,这男人变脸还真是比变天都快。

婆婆阴阳怪气的提醒说:“儿子,别忘了她做出什么缺德的事儿,老爷们就该管教好老婆。”

我心想,她是巴不得看着我被扇嘴巴。

 

“你的离职报告我收到了。”如撒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过度恐惧让我无法出声,我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很用力的撑着桌面。

“你怎么还不放过我?辞职是我的权利。”我的嗓子有些哑。

何靖宇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你哪只耳朵听到,一次就可以了?”

我深呼一口气,抿了抿唇角,转而说道:“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让您提起了兴趣……”

他露出冷漠的神色轻轻的摇头,“我这人目的很明确,我就是单纯的想要你这个人?”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唇瓣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我不做。”我声音哭的粗哑干涩。

“做不做由不得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跟着我,最先要学会的是服从。”话落,他掐住了我的下巴抬高。

“明天来报道,里面穿好点,我不是送过你一套衣服?”

“你无耻”我泪如雨下,无力地看着他。

何靖宇的笑容僵在唇角,少给我装清高,你曾经做的那些事,要比我无耻的多。

我没听懂何靖宇是什么意思,心口一紧道:“我做过什么?你现在就把话说明白。”

何靖宇眸子暗了暗,冷笑一声,忽而松开我,低声道:“现在,马上,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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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还真倒霉,从感情到生活,都是一团糟。

现在,还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个恶魔纠缠自己。

偏偏这时婆婆还在门口挖苦道:“外面惹来不干不净的病,躺在我们家的床上休息,你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这个家接受不了道德败坏的儿媳妇。”

我从床上爬起来,抄起外套准备出门躲一躲,婆婆拦住我,不依不饶的逼问道:“那天的内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们母子是好欺负的。”

我没有理,她已经习惯了她的撒泼打滚,惹儿子同情,最后让蒋哲来骂我。

才刚走出几百米,我就被几个黑衣人带上了车。

“路小姐,你上班迟到了。”

被塞上车的我抬头,是劳斯莱斯定做的星空顶棚,何靖宇就坐在身边,寒气逼人,惹的人打寒颤。

“这份工作我不能胜任,您另请高明吧。”我挪了挪屁股,要和他保持距离。

何靖宇却拉我入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 

“这样,我们交换,你不是有个弟弟,十几岁就进了监狱,被判了无期徒刑,如果你来做我秘书五年,我让你弟弟刑满释放。”

微微颤抖的唇瓣,我望着他那张冷酷凌厉的脸,很没气势的哑声质问,“你跟踪我多久了?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会选中我,你说我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何靖宇淡淡的一笑,声音确是冷酷无情,“五年前的事情,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望着面前这张冷峻的脸,竟然有一些熟悉。

只不过,那张脸阳光干净,一笑的时候露出浅浅的酒窝,眼睛很亮,像是藏了星星。

何靖城。

这个尘封多年的名字,逐渐清晰起来。

当年那个男孩频繁的追求自己,一遍遍拒绝无果,闹得学校里的人都以为,我劈腿蒋哲当了何靖城的女朋友。

蒋哲因为这件事和我提了分手,我们从来没有过争吵和不愉快,却因为何靖城的出现,他单方面的要分手,那天我很伤心,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

我找到何靖城摊牌,说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他,不是现在包括以后和未来,我都不会接受他。

甚至失口说:“除非你死了,否则我永远都接受不了你。”

不想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这个年轻的生命,永远消失了。

“你和何靖城,是什么关系?”

我颤栗着唇瓣,发抖的出声。

“你终于想起他来了,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不认识那个苦苦追求你的傻小子。”

听到这个的名字,他的透出的阴寒凉气。

何靖宇从烟盒掏出根烟来,语气冰冷刺骨道:”他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人。“

“所以你是来报复我的?你认为他的死和我有关对吗。”我脸色惨白。

暗夜的寂静,他突然轻笑,“我弟弟办不到的事情,就让我帮他来完成!你欠他的是一条命,你再这么不识时务,让你一命还一命。”

我微微仰身抬着头看何靖宇,“他的死和我无关,你弟弟偏执,倒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我的身上,如果你想拿走我的命,随便你,只要你不要伤害到我的家人,要杀要剐我都等着,反正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何靖宇淡淡地看着我,不怒反笑,良久,缓缓吐出一口烟。

“我不准。”

我失魂落魄地进了家门。

还没脱鞋就听见婆婆的哭喊:“你这个媳妇可了不起了,今天出门之前就说我,说我总是挑拨你们的关系,骂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把我推在地上,你妈一把年纪怎么能受得了她这么折腾。“

我看蒋哲看自己的眼神,透着股狠劲,我对这样的他越来越陌生,我不明白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还是因为因为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用这种态度来报复我。

我已经不想解释,这样的婚姻,横竖都是耗着,最坏的结果就是离婚。

”你对我妈这样算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妈道歉。“

我转身要走,蒋哲叫住我道:“听清楚没有,甩脸子给谁看。”

我转身冷眼看着他,冷声道:”看不惯我?我嫁给你这三年,你看不上我的太多了,我一直用我们还有感情来麻痹自己,现在我骗不了自己了,过不了就散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婆婆面前顶撞他,蒋哲额上青筋崩起,胸口起伏着粗气,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已经在我心里所有的感情都打碎了。

空荡的街道上,我无处可去,兜兜转转来到了娘家。

一直以为我都在家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父母对她不管不顾,重男轻女很严重,什么都是弟弟的,最好的都给弟弟,就连上大学的钱,都是我自己勤工俭学,一点点赚来的。

我嘴唇上带着血痂,披头散发的像是个疯子,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怎么变成这样。

父亲盯着我咬牙切齿道:“看你这副鬼样子,被婆家人赶出来了?我告诉你路安琪,你已经结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家里没责任去养个白吃白喝的人。”

婆婆大概率是添油加醋地和父亲说了。

弟弟被溺爱长大,从小就不学好,辍学混社会,前两年杀了人,小小年纪就被判了无期徒刑。

就算是这样,父母还是警告了我,家里的房子以后是留给弟弟的,不要想着占房子。

想到这些,我心里愈发的悲凉:“你怕我在娘家赖着不走?我成全你们,我现在就走。”

到了门口,背后还传来母亲尖酸的声音。

“你能嫁给蒋哲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我们路家可不能出水性杨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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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旅馆窝了一夜。

清晨,我打听到许靖城的墓地,这五年来我第一次想过看他,也是第一次又勇气去面对这段陈年旧事。

经历了这些,我才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过的太幸福了,幸福到没有一点人情味,对一个为我而死的人,无动于衷。

在他的的墓碑前,我放下路上买来的鲜花,看着他照片上年轻阳光的面庞,他的世界永远定格在岁。

唯一的亲人早早的离开了,怪不得许靖城那么恨自己。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怎么突发善心想起我这个可怜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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