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家楼下摔碎的花盆只感觉十分熟悉。小区业主围在楼下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是哪家人乱扔东西啊，简直太可恶……」「刚刚的小女孩也太惨了，那头上都是血。」
「哎呀，谁说不是呀，听说是去门口接爸爸的，他爸两年没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出了事，我打开门，发现弟弟一脸坏笑的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妈，
我回来了。」「哎呦，你该叫我去接你的，我在给你炖骨头汤。」
我妈一脸惊慌的从厨房里出来，满头大汗。我疑惑不解，今天明明是阴天啊。她扶着我换鞋，
一边询问我的腿伤，生怕我找他儿子算账。我无所谓的回复：「没事，医生应该一个月会好。
妈你考虑得怎么样？」我昨晚上车前说过了，有我没弟弟，有弟弟没我。
我妈面色复杂的看向我，默不作声。刚坐下沙发，弟弟就跑过来在我石膏上处打了一巴掌。
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反手就送他脸一个大耳刮子。「离我远点，我的巴掌可不认人。」
他还想扑上来打我，被我妈一下子拎走了。「你打他干什么？难怪只有你踩到香蕉皮，
你不要和小孩子斤斤计较。」我妈边埋怨我，边把弟弟这个魔王拉到一边。她紧盯手机。
突然呢喃出声：「凭什么说是我们家扔的东西？」10楼下刘婶和儿媳孙女一起生活，
听说他儿子是健身房做教练的，出了名的女儿奴。刘婶对外脾气火辣，
对儿媳孙女简直好的没话说。「群里怎么回事？」看着我妈眉头紧锁，眼神中还夹杂着恐惧，
我没忍住问了一嘴。我妈说刘婶家孙女被东西砸到头，现在在医院抢救，
有人说是从我们家掉下去的东西。我一听，心脏也跟着提到嗓子眼。「小畜生，
你刚才是不是往楼下扔东西了。」弟弟充耳不闻，直到我把手伸在他耳朵上使劲拧了一圈，
他才出声。「我没扔，你冤枉我呜呜呜呜～」他两只手拼命挣扎，
打不赢我就跑到阳台上阴暗的爬行，弟弟的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笑。
他这样的孩子到底怎么才能改变，我怕他再憋什么坏，忙叫我妈看好他。「妈，
我劝你去把窗户都关好，到时候怕人家真的找上门来。」我严肃的看着我妈，
说起来也是可笑，我一个活了二十五年的大人居然怕他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
叮嘱完我妈之后我就拖着瘸腿进屋睡觉，困死我了。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弟弟变成一只老虎正在向我扑来，刚要把我吞下的时候我被吓醒了。
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看到小区物业在和我妈争论。
弟弟这个魔王在一边假模假样的说欺负小孩，一边偷瞄我妈脸色。「凭什么说我们扔的，
我们出门才回来，就是没有做过。做人要凭良心，无凭无据就找上门来，
小心我告你们私闯民宅。」我妈声音一句比一句大，语气里完全听不出心虚。
物业见商量不通，拿出准备好的证据。一段视频和附有电话网名的快递单。
「麻烦你看一下视频中往窗外扔垃圾的小孩是他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教育好你家小孩，
增加保洁的压力是小，砸到住户才事大。」我妈和弟弟见到视频倒是不吱声了。
只说小孩子贪玩，下次不会。见警告起了作用，物业就离开了。我打开门，
看见我妈正在安慰弟弟受伤的心灵。可明明就是他做的不对，弟弟完全没有错误意识。
11「妈，你哄他干吗？本来就是他的错。」
我妈看本来已经要笑起来的儿子又瘪嘴哭了起来，一记刀眼扫过我。「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