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沈如山的脸瞬间滞住。
“你说什么？谁死了？”
那边又说了什么，换来沈如山劈头盖脸地呵斥：“只是手机上沾了血，这算什么死讯？！”
“有尸体吗？你别着急否认！我要的是百分百的确认！”
“我这就过来！”
站在医院走廊里的沈如山被护士提醒小声，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他眼底闪过动荡，但他仍没有要相信肖大可的说辞。他强定神色回病房。
萧柔听到他在外面说话声，故作体贴地说道：“如山你有事的话先去忙，没关系的。”
沈如山眉头紧锁：“他们捡到了手机，查到上面的血是白梦的。说虽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是根据血液的凝固和出血量来看，凶多吉少。”
“哼，没有见到尸体就说人死了，一点也不严谨！是嫌尸体不够多，要多加一具吗？！”
萧柔想了想，宽慰沈如山：“也许白梦是真的不愿意把肾捐给我，故意学电影一样把自己变成死人，想让你后悔。我可以理解的，如山，你真不该逼她的……”
沈如山给她拉被子轻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会尽快找到她的。”
天哪，真是讽刺得让人发笑。
我的死让萧柔往电影上掰扯，说我是故意制造自己的死亡假象。
沈如山身为老刑警抓获犯人无数，不仅看不穿萧柔的假模假样，还温和安慰。
他离开的时候，还让萧柔有任何不适随时打电话给他。
而确认他离开后，萧柔看着天花板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诅咒我说：“她真的死了，才好呢。”
可惜，沈如山根本听不到。
他去到肖大可那边，勘察了找到我手机的现场，竟照搬萧柔的话。
“没有反抗痕迹，也没有找到尸体，怎么能就此推论白梦死了？这些血也可能是她自己生前积攒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找到她。”
肖大可很诧异，不明白沈如山为什么会这么说。
沈如山没有直接解释，只是闷声说：“我自然有我这样怀疑的原因。”
我欲哭无泪，找到手机的这里是一个仓库，也就是我被凶手折磨的地方，他绑着我的双手双脚，我自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把我的头压在地上让我打出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挥下来的砍刀让我没有看清这原来是一个放鱼的仓库。
浓郁冲鼻的腥臭味早就覆盖一切痕迹。
不过肖大可还是把消息汇报到刑警队这边。
张队拿着我沾血的手机证物，翻出肖大可上面一个通话记录情绪激动：“沈如山你自己看看！这上面是弟妹打给你的，前天晚上十二点多快一点打给你！这时间不是很奇怪吗？！她都说了什么？”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否认，还不面对现实吗？”
沈如山也生气了：“什么现实？！现实就是我跟她闹不快，她不愿意捐肾给萧柔！现实就是她经常半夜打电话给我查岗！她如果出事了凶手为什么把她的手机扔在仓库那么明显的地方？！而不是处理掉？！”
张队叹息，不知道该如何把沈如山的死脑筋说开：“我就问你，你现在能不能找到白梦？！就算她不是我们想得那样，那你老婆失去联系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沈如山压着眉，闷声道：“她有两个手机，我现在打她另一个手机看看！”
“嘟——喂？”
电话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