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家搬出来的那天，肖景寒就站在一旁望着我收拾行李。
我能感觉到那道视线紧紧地粘着我，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我想，那目光一定是厌恶和嘲讽的。
就像这两年的每次对视一样。
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不顾廉耻搬进他们家的贱女人。
还霸占着主卧，以女主人身份自居。
他无数次提出抗议，甚至故意将我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羞辱我。
我却始终没有让出位置，毕竟这是我们的婚房。
有我们太多的回忆，我不想离开，更不想忘记。
可如今，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我竟哑然失笑。
忙忙碌碌，拼尽全力地挽留，到最后竟然是一场空。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房间，转身刚要离开。
肖景寒却站到我身后，拿腔作调地开口：“楚芸，欲擒故纵这一招之后，又准备用什么？”
我紧紧地攥住拳头，想忽略他的嘲讽。
可那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偷偷给我下个药，也给我生个儿子？这也是个好办法呢！也许我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说不定能让你当个暖床情人……”
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怒火。
我猛地转身，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肖景寒，你适可而止！”
他可以用任何冷言冷语羞辱我、嘲讽我。
但是用孩子不行！
曦曦是我最后的底线。
肖景寒显然被我打蒙了。
他错愕地瞪着我，刚想发飙，瞳孔却是一缩。
刚刚的怒火似乎冲破了束缚，我蓦地喷出来一口血。
胃里疼到痉挛。
我慌忙翻找着包里的止痛药。
可惜最后一片昨晚被吃掉了。
我捂着胃慢慢蹲在门口，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
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氤氲出一朵血色的花。
肖景寒手足无措地也跟着蹲了下来。
“楚芸！你为什么会吐血？究竟得了什么病？”
肖景寒声音有些颤抖，再不是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可我已经无法回答他了。
我蜷缩在地上，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
终于还是在他面前露出脆弱不堪的一面了。
真的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