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台下一片噱然。
有个人突然尖声大喊一句：「小三不要脸！」
台下接着更多的人喊：「打倒小三！」
一个臭鸡蛋径直砸在司珏头上，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我飘在空中，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也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笑过了。
恶人自有天收。
我又飘着找了很多天许禄嘉。
但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外面雷声轰鸣，下起暴雨。
我最怕下雨了。
虽然现在下雨膝盖已经不会觉得疼了，但我还是下意识地躲在我和司珏的婚房里。
我看着司珏一个人颓废地坐在地上。
身边废纸和酒瓶堆得和小山一样高。
他应该很久没有刮胡子了。
头发也打结。
初婕推开门进来，一丝阳光刺痛到司珏眼睛。
司珏抬手挡住阳光。
「都怪你想的馊主意，我现在无论怎么洗都觉得身上是臭的。」初婕把玩着刚做的美甲，投去怨恨的眼神。
司珏双眼猩红，抱住头大哭：「小婕，你知道吗？初宁死了。我以为她会知难而退，结果今天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清理户口。她居然死了！
她怎么就死了呢？明明前不久我才见过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最近老想起以前的事情。
小婕，我的灵感断了，我已经很久画不出来画了。」
初婕轻嘲：「就算有灵感，你那断了的手指能画出来什么好画？」
司珏瞳孔针尖似地缩小，满眼不可思议：「小婕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为了保护你才断的手指！」
「你可别把自己感动哭了。要不是当初初宁一家报社一家报社地去求，你以为会有报社会愿意刊登你的作品？
就初宁那种蠢女人才愿意留在你身边，如今的你什么都不是。不能画画的你连狗都不如。你要是这么想她，去把人坟刨了就好了啊。」
初婕说完透过空气和远处的我对视上。
我不明白初婕态度转变怎么这么大。
我现在是虚体，但我总有一种感觉。
她看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