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下流血不止,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背着顾修远来帮我。
最后还是保洁阿姨看不下去,给我打了120。
我流产之后就没有好好养着,所以才会经常小腹绞痛。
在医院住了几天,这期间除了婆婆听说了我和顾修远的事情,打了电话过来安慰,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关心我。
出院那天,我收到了舞团的解雇通知。
舞团团长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因为我挡了唐晓然的路罢了。
我冷哼一声,淡然地对着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人道,“你老婆知道你在外边连孩子都有了吗?”
舞团团长登时就沉默了,下一秒他正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可是刚打开门就看见满屋子一片狼藉。
我的衣服被胡乱地扔在地上,上边还有无数个黢黑的脚印,我的证书被撕烂,我的奖杯被摔碎,就连我养的植物都被连根拔起。
下一秒,唐晓然从顾修远的书房里走出来,她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书信,还有一枚已经褪色的戒指。
“杨盈姐文采不错嘛,情书写得真肉麻。”
“还有这个破戒指,怎么还当宝贝一样藏起来啊。”
她话音刚落,顾修远就拖着他的行李箱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牵起来唐晓然的手,嫌弃地说,“这东西多脏啊,你拿着它干什么。”
随后他抢过唐晓然手里的东西,随意地就扔到了地上。
那枚戒指“叮”的一声就滚落到沙发的底下,消失不见。
就如同我和顾修远之间的感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晓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对不起了杨盈姐,这些东西都被我弄坏了,你只能换新的了。”
这话刚落,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捂着嘴巴,表情夸张又得意,“实在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现在连工作都没了呢,那就只能洗洗再用了。”
我面无表情,“没关系,我不像你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烂。”
唐晓然被我怼得一愣,她咬牙切齿地怒喊,“杨盈,你阴阳怪气地骂谁呢!”
我不想跟她争宠,更没空跟她拌嘴,转头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顾修远。
“这是我的家,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来。”
“要不然就别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顾修远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绝情,但旋即他就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拉着唐晓然的手扬长而去。
望着满地的狼藉,我想也没想地就叫保洁全都收拾走了。
不过都是过去的东西,没什么可惜的。
家里被收拾干净之后,我打开电脑,给一直挖我的舞团发了一封求职邮件。
作为舞团的首席,我收到的猎头的邮件几乎数不胜数。
而这其中条件最好、最有毅力的就是陈氏集团旗下的舞团,他们不仅给我开出高于其他舞团几倍的薪资,甚至还愿意保证,我有离职的自由,但是他们没有开除的权力。
可是顾修远作为有名的设计师,却从来没有接过陈氏集团的任何订单,甚至陈氏集团都不跟任何与顾修远有关系的人员合作。
为了给顾修远出气,我也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旗下的舞团。
可这次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