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男人是出了名的宠女人。致力于把媳妇养得又肥又胖。爸爸也不例外。
将家里所有的肉，都喂进了继母嘴里。“媳妇越胖，家里的风水就越好！”继母信以为真，
总是笑着说自己是最有福气的女人。胃口越来越好。可只有我知道，
这些男人包括我爸都没怀好意。他们养的不是人，是“猪”！01吃饭的时候，
继母把锅里的两个鸡蛋熟练地拿到自己手中，剥去蛋壳，一口下去，
就露出了鲜亮的焦黄色蛋黄。蛋黄的碎屑粘在她的肥厚的嘴唇四周，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这种不管不顾他人，只管自己的做法，我们家听之任之。唯恐养不好继母。
我爸又把仅有的半碗红烧肉倒到她碗里，“宝贝，再吃点肉！”继母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优待。
我也已经习惯了继母被偏爱。我也已经习惯了被我爸忽略。
我低眉顺眼地把自己的那碗饭吃完，老老实实地到一边玩去了。这就是一个女娃该有的样子，
老实听话，不争不抢。我爸对我在饭桌上的表现很满意。我离开餐桌，
脑子里其实还留着继母享受鸡蛋美味的情景。一边悄悄咽了咽口水。没有一个孩子不馋嘴。
我还记得我上次吃两个鸡蛋的滋味和时间。那是上一个继母死的日子。我赶紧摇了摇头，
不想去想到她。作为一个女娃，我是没有资格吃蛋和肉的，哪怕我饿得面黄肌瘦。
这并不稀奇，那个年月，像我这样细瘦如豆芽的女孩子到处都是。好吃的，是要给继母吃的。
这是我爸说的，我妈去世以后，他的话对我来讲，就是圣旨。我听就好，我不听，就要挨打。
一个小女孩，经常被我爸这个大男人像一片树叶一样踢出去，落在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性格是很倔强。他不让我吃好吃的，我就一眼都不看。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我爸并不爱我。继母就更不用说了，只爱她那一张嘴。从来不疼惜我。
02继母每天早晚都要称体重，我爸会详细地记录下来。继母美滋滋地看着这些日期和数字，
就像一个女人看着心爱的男人给他写的情书一样，一脸的幸福和感动。她还并不知道，
这些记录就是她的“催命符”，根本不是什么爱的宣言书。
女人在任何年代都免不了恋爱脑这种病魔的侵袭。体重每天都在涨，我爸在做记录的时候，
脸上也是喜滋滋的。把老婆养得这么好，他觉得很有成就感，作为男人的腰板更硬了。
尤其是他是一个靠赌养家的男人，能买得起肉和蛋，这不是一个男人的自豪和骄傲吗？
做完记录，他小心地把那本专门的记录本放好。脸上小心翼翼的神情，像对人民币一样。
然后在继母越来越圆而胖的脸上亲一下，然后抱一抱，拉着她的手一起去睡觉。
看着他们的身影，我想到了我上一个继母。一样的套路，在我眼前上演着。
她最后高达300多斤，连路也不走了，只能每天都躺在炕上。
每顿都用大如面盆一样的碗吃饭。厨房里有一摞碗，像俄罗斯套娃一样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在灶台上，小小山一样耸立着，比我都高。最大的像盆子一样大。
这些都是上一个继母依次用过的。我爸过一段时间就会偷偷给她换成更大的。
这样虽然是同样一碗饭，但因为碗换得更大了，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吃的饭也越来越多了。
除了吃肉和蛋以外，由于吃的饭多，继母长胖的速度就更快了。所以每当给她换碗的时候，
我爸就特别高兴，像他赌博赌赢了一样高兴。脸上带着笑容，一副很好说话，
脾气很好的样子。现在的继母也在重复上一个继母的换碗路。看到我在厨房里边烧水，
边看着那些碗出神，爸爸诡秘地一笑：“两年了，快成了。按这个速度，就在这个年底了。
你千万不要多嘴！等卖了钱，我答应送你去县里的学校。”他倒是知道我的心思。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上一次他跟我说过一样的话。但是并没有兑现。
多少钱都填不满他的赌坑。有钱他一定赌，没钱他砸锅卖铁也要去赌。我妈就是因为他爱赌，
在一个寒冬腊月天，被他的债主们走上了绝路。虽然我恨他，但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
想到他手打到我身上的疼痛。我只能连连点头，答应保密。03我记得，
我爸曾经对前继母说：“秋月，我把啥好吃的，都让你吃，啥活你都不用干，你就好好养着，
待在我身边，最好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前继母十分听话顺从。
她一定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乡下的女人，真是掉到了福窝里。只需要吃不需要干。天天如此。
十指不沾阳春水。啥活都是继女去干，真是让人爽。应该比城里的女人还要幸福。
她每每在吃完饭以后，清闲地坐在家里唯一的一把竹椅子上轻轻地揉着自己鼓鼓的肚子，
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为了讨她欢喜，我爸狠狠心去城里卖了一次血，
买了村里的第二台电视机。电视背回来的时候，我爸的脸蜡黄蜡黄的。
在家里足足躺了半个月，脸上才有了些红色。当时，是我爸第一次养猪，唯恐养得不好，
因此万分小心。对我前继母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要星星不敢给月亮。
主打一个娇惯宠溺。为这，村长还悄悄找到我爸，警告他万不可对女人动心。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