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小区租了间房，房间隔音很不好。上个月，楼上搬来一对小夫妻。
他们二人时常夜半扰得我烦不胜烦。有一天直接把我的天花板打穿了。
留下来一个两指粗细的洞，这使我们的关系更加恶化。直到这一晚，
从那洞中我发现……我住在城中村的老旧小区里，这里哪哪都好，除了一点，
房间隔音太差了。当我再次被隔壁的电话声吵醒时，我忍不住给了怀中的娃娃两拳。
“求你们了，再宽限我两日吧…”“好，我明天一定还你…”我的隔壁邻居是个大赌鬼，
外债一屁股，每晚时常被他的讨债电话吵醒。也是因为房间隔音太差，
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那赌鬼不单是个赌鬼，还不是个好人。只是我怕摊上事儿，
一直隐忍不曾和外人说过。我满怀怨气在心中诅咒。最好还不上钱，躲出去才好，
省得打扰我睡觉。随着隔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归于平静。我这才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
可正当我打算继续睡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开门声。我脑子瞬间一激灵，也不困了。
果然没多久，楼上传来了声音。之后没多久，传来受惊般的大叫声。我被这叫声吓了一跳。
我坐直了身子，细细聆听，希望听到更劲爆的东西。奇怪的是，声音突然止住了。
却传来了重物落地被拖拽的声音。我心中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恨不得现在就在现场看看发生了什么。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错过什么声音。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依稀地听见了闷闷地哼声。
这声音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一些电影的桥段。“真是的，有没有公德心呀，大半夜的不睡觉，
这么大动静！”我小声地嘀咕着，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他家之前搞装修，
把我楼上的天花板打穿了一个两指宽的洞，到现在也没解决呢。这倒不是我有多大度，
好说话。主要是因为他家的那个男人实在是高大威猛的厉害。一看就是常年在工地打工的人。
我只得自认倒霉，到时候给房东赔钱，认下这桩飞来横祸。他们夫妻二人说来也是奇怪。
日常争吵不停，女人足不出户，男人昼伏夜出。看上去就像不好惹的社会人。
我暗叹一声晦气，心中下定决心，等月工资发了，一定要换个地方住。
要不然每天晚上这声音听的我早晚要精神衰弱。我把自己缩进温暖的被窝，
想起明天繁重的工作，只想着尽快入睡。楼上似乎也接近了尾声。这是结束啦？
我在心里暗暗唾弃，这男的水平不如以往。可是刚有困意，
突然床头不远处传来了水滴落地的滴答滴答声。这一声声在寂静的屋内极为明显。
难道是家里哪里水管漏了？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水费这么贵，
一定不能再让我贫穷的钱包雪上加霜了。我想打开床头灯，却怎么也打不开。
我这才想起今早贴在门口的电费欠费单。晚上下班太过疲劳，竟然一时忘了交电费，
直接就上床睡觉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半夜1点半。这个点儿，
我只能把电费钱先给房东打过去。希望他明早早点儿看到，给我把电费续上。
今晚是不要指望着来电了。我看着手机为数不多的电量。叹了口气，
放弃了打开手电筒的想法，还是省点电吧。我只能摸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哪里在滴水。
可奇怪的是，声音不是从卫生间传来的。我循着声音走过去，站到了离床不远的地方。这时，
一滴似乎还带着水滴到了我的头顶。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这不正是那被楼上打穿的洞吗？
楼上似乎开着灯，灯光从这个洞里射下微弱的线。随着那条光线，
我可以看到有什么水滴在向下滴落。恰巧我抬着头，那水正好滴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满脸嫌弃的擦了下去。用指尖摩搓着手上沾到的液体，滑滑的，有几分粘腻。
我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他们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幺蛾子呢？
我看着头顶上方透出依稀光芒的小洞。终究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色心大起，
搬来了一旁的凳子垫在脚下。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凳子摞了两层，再借着我的身高，
我才能勉强够着那洞口向上看。略带几分黏腻的水顺着我贴在洞口的眼睛向下流，
我全然不顾。我的眼睛附在洞口，仔细观察。这楼层之间的距离，比我想的要厚得多。
除了能看到洞周围的壁有水珠滚下来，就只能看到一个硬币大小的白色光点。
之前没觉得这灯光有多亮，这么一看，还真的是很晃眼。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但是听得更清晰了。我眼睛上方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粗重的呼吸声。我贴得更近了，
想要透过这个洞看清楚一点。我心中默默惊叹，玩的真花都不在床上的吗？
似乎是我心里的想法灵验了。一个男人的手腕从孔洞上方伸了过去。
随后就传来了被拖拽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那女人白嫩细腻的脚踝闯入了我的视线。
上面还有男人粗暴留下的红痕。我头一次偷窥这种香艳的事情，心跳到不行。
孔洞中的景象还在变化着。从脚踝一直看到了光滑细腻的大腿。
从大腿一直看到了平坦的小腹。可惜角度问题没有看到更多。孔洞中出现了许多毛发的样子，
那应该是那女人的头发。我在心中幻想着女人脸上的表情。不禁又努力抬头看过去。下一瞬，
一只布满着血丝的眼球从那个白色的孔洞向我看来。
我&￥%#我吓得一下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脚下的两层椅子随着我害怕的摇晃直接倒塌。
我重重落地，房间内发出椅子碰撞家具和地板的噼里啪啦声。虽然摔得浑身酸痛，
可我愣是忍住没有喊出一句。这要是喊出来了，不就让楼上知道我在偷看了吗？
楼下的老奶奶似乎被我的声音吵醒了。我听到了她隐约的大骂声。“要死你，大半夜的不睡？
”我一声不吭忍着疼痛躺在地板上一动不敢动。只因我看到那孔洞的光芒还是消失的。
她还在看我？这个念头一下子浮现上了我的脑海中。我庆幸今晚停电，没有开灯，
她看不清屋内的样子。要不她还不得说我是偷窥，然后趁机让她家男人找我麻烦？想到这里，
我越想越慌。心里一直在思索，若是男人一会儿找来的对策。那女人似乎发现看不到什么，
过了半晌那孔洞又有光芒落下。楼上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一瞬间的紧张感过去了，又忍不住去想刚刚的香艳的情景。就在这时。
楼上突然响起了巨大的关门声。我听见楼道咚咚咚的下楼脚步声。我头皮一紧。完了，
难道还是被发现了？那脚步声逐渐靠近，就站在我的门前。随后，
充满怒气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砰砰砰。”我不敢应答。“砰砰砰砰砰。
”我打定主意不应声，只要我装成不在家的样子，他就没有理由说我偷窥。
那声音敲了有一分钟，似乎发觉了我怎样都不会开门，这才 带着几分不甘心的离去。
我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远，心下稍松。下一瞬，我的手机叮当的响了一声。是消息的提示音。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我邻居，那个赌鬼。
“你怎么惹到楼上的大哥了？我刚回来，就看到他怒气冲冲地砸你的门。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呀，他发什么神经？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可奇怪的是，来来回回两三分钟，他才发过来一句话。
“我看刚刚他那架势，不像是要放过你的样子，你实在不行，来我这里躲一躲吧。
”我被邻居这话说的心里毛毛的，但我转念一想，总归我看也就看了，
他能把我杀了是怎么的。“我睡得好好的，他突然间就敲我的门，没事儿，
我就不信他敢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看到那消息框中又显示正在输入中，
这次却怎么也没有下一条消息到来。“砰砰砰！”我的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难道是楼上那个大哥越想越不甘心，又杀了个回马枪？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下一瞬，赌鬼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那你到时候万一有需要的话就叫我。”我心中疑惑，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又想到今晚那催账的电话。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借这次事件，从我身上捞点儿钱。
我随意的又应了两声。这回门外的声音又消失了。我看着地上的那滩液体，摸黑走进卫生间，
拿起拖布想着毁尸灭迹。这样到时候万一他找上门来，我也可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想着就这么做了。我拖着费劲，却也不敢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生怕因为这光让楼上发现我还醒着。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车灯的光映在我的窗户上。我借着车灯的光，看清了室内。地上有着一滩透明的水，
房顶那洞口旁边还挂着几滴，向下滴落。我想了想，还是拿来了卫生纸，
将那个洞口给堵上了。作戏做全套吗，这样弄，说我没偷窥的可能性高一些。
我看着被堵得严严实实不再滴水的孔洞，心下稍安。又想起了邻居的话，
决定明天还是请一天假，看看什么情况。万一出门真被蹲了，揍一顿可就不好了。
我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上床睡觉。出乎意料的是，后半夜再没有任何波折。
可我心里藏着事儿，隐隐约约，总听见隔壁传来说话声。那声音很小，似乎在有意避开什么。
我翻了个身，隔壁这是突然间有公德心了，不大声打扰别人了？我心中很是无奈，
这破房间的隔音，他声音再小我也能听得清。好像是什么高利贷，还有赌局。
可是困顿让我的脑子根本转不动，伴随着赌鬼的小声说话声，我进入了梦乡。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被门口一阵不规则的拍门声弄醒。我被吓了一跳，
那拍门声音怪异的很，不像是正常人能敲出来的。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外面走廊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可是那拍门声还在继续，
似乎是在脚底下传出的。脚底下？我试图通过小小的猫眼看到门口有什么东西。下一瞬，
一张大黑脸怼在了猫眼上。是楼上邻居家小姐姐养的名字叫小黑的大黑狗。
之前因为工作原因在我这寄养过几天，我和他还算比较熟悉。可是小黑怎么在这里？
我又仔细看了一圈周围，并没有看到那小姐姐的身影。心中略带几分疑惑，把门打开。
小黑自来熟的直接凑了进来，蹭我的腿。看他瘪瘪的肚子，就知道应该蛮久没有吃饭的了。
我又仔细看了一圈外面，确定了，确实空无一人。心中有些奇怪，还是关上了门。“小黑，
你怎么在这儿？”小黑只是欢快地冲我摇着尾巴，
我只好将之前小姐姐寄存在我这里的狗粮给它拿出来一些。他吃得正欢，
我却突然发现他的后腿有一些瘸。正不自然地弯曲着，似乎受过什么伤害。
我拿出手机给楼上的小姐姐发信息。“你家小黑跑到我这里来了，看到消息的话，
过来把他带走。”我等了很久，消息都显示着未读。小姐姐平时为人温柔和善，
我早就默默对她心生好感。此时见她许久不回消息，心中有些许担心。“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考。小黑听见了敲门声，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飞快地躲进了我的卧室，缩在了床边。我心中觉得奇怪，小黑，以往门口有人路过，
都会大声狂吠的，怎么现在这般胆小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有人在家吗？我是你楼上的邻居，之前装修打扰了，特地来送你点肉顺便赔个不是。
”这就是楼上女人的声音。听清了她说的话，提起来的心才放松了几分。我快步走到猫眼处，
就看到那女人正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色透明塑料袋。
袋子里装的确实是一块颜色新鲜的肉。她没有耍诈吗？我有点害怕她是为了引我出去。
但是装作不在家，就此拒绝这块肉，又对不起我贫穷的口袋。“啊，大姐你客气了，
东西放门口吧，我现在不太方便去取。”“你还是出来拿一下吧，我怕一会儿被别人顺走。
”“不会的不会的，邻里邻居的，没有偷鸡摸狗的。
”楼上的大姐似乎心有不甘的又敲了几下，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塑料袋落地的声音。
她这是走了？我又附在猫眼处向外看。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我又等了几分钟，这才打开门，
却没有打开防盗链儿。手刚伸出去，拿到那袋子。突然，那大姐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哎呀，你出来了。我想了想，还是得给你当面道个歉。”她一边说着，
一边还想向屋内挤来。可门确被防盗链死死系住了。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心中不由得庆幸自己多留了一手。大姐见挤不进来，只得在门口跟我搭话。可我却注意到，
她那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我的屋内。准确地说是落在天花板上。“哎哟，
给你添了那么大个洞，还真是不好意思啦，小哥，你别担心，等过两天我让我老公给你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