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谁会如此?我叫李二蛋,今年22岁,性别男。
用一句经典的话概括我这22年就是操蛋的人生——稀碎。也可谓是其乐无穷,乐在其中。
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忧伤帅气却有着诸葛孔明一样的生不逢时。我叫李二蛋,调皮捣蛋的蛋。
孩童时候的孩子头,如今的社会渣渣。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混到如今的地步,
估计是上辈子坟头烧报纸,糊弄了鬼也糊弄了这辈子投胎的自己。2002年的第一场雪,
迎来了一个活脱脱的小生命。爹妈二人哭丧着脸迎接我意外的到来。我的确挺意外的,
自己还没准备好,就提前被安排上车了。可是摆在他两人面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该给我起什么名字好。就在我爹将那本破旧的新华字典翻了个遍之后,
最后一眼看到了我家的土狗,小名二狗子。于是乎,我就被叫成了二蛋。鸡蛋的蛋。
在东北这嘎达,有句老话说赖名好养活,可想而知,我爹是多不想养我。一晃我长到了三岁,
三岁而立,不是立业,是立正。我学会了走路。一步两步,跟喝了假酒似的。
可我还是那个追着二狗子屁股后面的李二蛋。转眼到了上小学的年龄,爹妈终于放手一搏,
圈养改成了散养,于是就有了我李二蛋混迹于孩子群中一独秀,万紫千红屁股红啊。
从小我老爹打我的次数比打我家二狗子还多,昨天的屁股还没消肿,
今天的拖鞋夹板子又对着我的屁股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哼,我也不哭,我就嚎,
越嚎打的越狠呐。春去秋来,夏来冬至。高中的校园里,
我不安分的大手拉着我的女朋友在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的校园里散步。
我老爹忘了是第多少次被教导主任请进了办公室。就这样,我的一段青春懵懂,
海誓山盟就这样魂归故里,过眼云了烟。终于,是终于,我熬到了大学。那梦寐以求,
朝思暮想的大专生活。泡吧,喝酒,打架,谈着情又说着爱,此处省略十个字。
逍遥快活了两年半。我毅然决然的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工厂。
于是就有了李二蛋在工厂打螺丝。俗话说:螺丝打的好不好,月底工资有多少。苍天呐,
大地啊,我李二蛋的人生该不会止步于此了吧。就是这里,也就在那一天。
我终于迎来了我人生中第一个贵人,我就像那一颗最具价值的螺丝钉一样享誉全厂。
我像往常一样在闷热的工厂里,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一颗一颗螺丝钉被我安装在设备上,
可能最近太累了,渐渐的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趴在工作台上。恍惚间,
对面的车间门口突然走进来一群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但这依旧并不能影响我继续打着我的螺丝,那一颗一颗螺丝被我把控的力度刚刚好。
我完全沉浸在这种枯燥乏味的氛围里了,却没注意到此时身旁已经站了几位工厂的高层领导。
直到车间主任那聒噪的咳嗽声把我从我的世界里强行的拽了出来,
我才发现周围的同事早已经束手而立,躬身于操作台一旁。
我不紧不慢的从硬硬的板凳上站了起来。没好气的回望了一眼车间主任。
那老小子的眼神恨不得此时将我当作螺丝一样钉在设备上。一时间车间里没了设备的嘈杂声,
没了旁边同事耳机里嗨曲声,多了一个个的呼吸声和小心脏的噗通声。
我摘掉破了几个洞的手套,露出了那几乎十个手指都包着创口贴的手,垂直的放下,
却有点不安的扯着裤腿。其中一个肚大腰圆的领导,眉头紧皱,一脸鄙夷的望着车间主任,
顺便望了下我。我心里在想,合着是在夸赞我对他的尊重,起身恭迎领导的到来?
那点头哈腰的主任斜了我一眼,只这一眼好似万年。两情若是久长时,主任又何必仅限于此。
待到参观的高层领导晃晃悠悠的走后,我被主任单独的请到办公室去喝茶。没曾想,
咱小小的技术工人也会有如此般高的礼节待遇,完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主任满口唾沫横飞,
那动人悠扬的言语萦绕在办公室的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我犹如那知音一般完全陶醉在这交响乐之中无法自拔。
在结束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商务会谈之后。我耷拉着脑袋,
左脚提着右脚迈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砰,门关了,主任的心也关了。
既然我无法扣动他的心门,只能硬关了他的屋门。就在我茶不思,饭不想。
百般挠头也想不明白此事究竟为何。旁边满嘴喷饭的同事一脸的嘲弄与讥讽。二十出头的我,
也见怪不怪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李二蛋啊李二蛋,你活的明白,
做的却一塌糊涂。可是我却懂得。就算生活虐我千百遍,我依旧待生活如初恋。
纵使生活万般苦,工资没到两千五。又能咋滴。夜晚的宿舍尽显凄凉,
我躺在冰冷的卧榻之上。却依旧想不通为何原本该休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