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厉害,梦中我正和俊美清朗的不知名情郎在河边约会,正到了要亲嘴的时候,
却被我的丫鬟翠屏的叫声吵醒,且她正没死没活地摇晃我的身体。扰了老娘的美梦,
我勉强睁开眼睛扯着因刚醒来还沙哑的嗓子呵斥她:“别叫!出了什么事?”“不好了小姐!
人牙子到了!”翠屏的眼红红的,似是十分伤心。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突然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又令我的脑袋迎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不过终究以我的坚定意志忍了下来,并且回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我重生了,
前世我死在了一户官宦人家的柴房里,我因营养不良瘦骨嶙峋、因劳累过度疾病缠身,
终于在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无声无息地在破败肮脏的柴房中玉殒香消,
并且我死后一天一夜无人发现我的尸体,
直到需要有人干活的时候管事的才想起有我这么个奴婢,
冲到柴房准备问责的时候发现了我已僵硬的尸体,
他还嫌晦气让人即刻将我用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去。回忆结束,我捏紧了拳头,
这一切都要拜我的嫡姐所赐,既然老天给我重生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将属于我的夺回来!
不过话虽这么说,嫡姐才是这个家或者说这个故事里女主角一样的人物,
她有着姣好的容貌、高贵的出身、优越的学习成绩、同样嫡出优秀且疼爱她的赘婿姐夫,
我这种绿叶又该怎么跟她斗呢?正想着,不速之客就来了,
嫡姐的丫鬟红玉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趾高气昂地冲着我说:“大小姐传三小姐去前厅!
”而后又一脸嫌弃看着我:“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梳洗,还真是低贱的作派!
”翠屏一脸怒色站在旁边却不敢言语,也对,她这种伺候庶女的庶奴婢又怎敢反抗嫡奴婢?
我站起身来走到脸盆边胡乱洗了一把脸淌着水珠就冷冷对红玉道:“知道了,马上就去,
你回去给大姐姐复命吧。”红玉显然没见过我这副模样,毕竟从前的我是那样的卑微恭顺,
即便面对她这个嫡奴婢都唯唯诺诺的,但是既然都重生了还那么活着岂不是很憋屈!
红玉眉毛立起来,想对我发作什么但似又想起什么,便怒气冲冲回身走了。我也不想理她,
也不想理翠屏不知何时露出的崇拜表情,拿过毛巾擦干了脸,
然后命她随便给我梳梳头就准备去前厅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嫡姐唤来了京城里有名的人牙子,准备将我和我亲妈,还有几个姨娘以及她们生的庶子女,
甚至还有我们的老爹都卖掉,为了拯救即将经济崩溃的侍郎家空架子。
你问我为什么我们的父亲也会被卖?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老爹是庶出,
他当年春风得意高中科举一甲第三名,是万岁爷钦点的探花郎,因此被我的嫡祖母收在名下,
所以才得以娶到户部尚书家的嫡女为妻。然而他是庶出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事,
被嫡母知道以后就万般嫌弃,两人感情早已破裂,嫡母只有嫡姐一个女儿,
所以借着她娘家尚书府的权势收了某地方官的嫡子为女婿,
准备在老爹死了以后让嫡姐和姐夫两人继承侍郎家的所有产业,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以这样戏剧性的效果来了。老爹因在朝堂站队错误,
而被成批量的清算了,不过目前只是罢官而已,还没到抄家那一步,
毕竟他在废太子阵营也只是小喽啰一个,万岁爷想必早已忘了他当年文章做得有多好,
所以被发卖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人追究,
追查下来只说断绝关系发卖了上面也就不会再追究下去。不过现在没空闲可怜老爹了,
关键是我要如何避免陷入前世那样的绝境,如果什么也不做命运就不会有任何改变。正想着,
翠屏已经给我梳完了头,正准备给我插一根木簪。确实,
前世我为了避嫡姐的锋芒连金银首饰都不敢佩戴,这一世我偏不。
己从首饰盒里抽出去年生日时我亲妈攒钱给我打造的一根亮闪闪的金簪递给翠屏:“戴这个。
”翠屏面露难色:“小姐,戴了这个恐怕您又会被大小姐责罚,
您忘了上次在祠堂跪了一夜的事吗?”“忘了,就戴这个。
”说着我看向妆奁中的胭脂:“不仅如此,你给我上个妩媚的妆容。”翠屏满头问号,
大概是想着我疯了,又或许是觉得我要和这个世界诀别了,
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小姐......”我真的想翻白眼,这个丫头真是头脑简单,
就在刚刚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拯救自己的方法,但我不能跟她明说,以免吓到她,
只命她快点动手,翠屏毕竟是丫鬟不得不遵命给我化了妆。
梳妆完毕我又从衣柜里翻出一身墨云纱的衣服穿上,然后才慢悠悠向前厅走去。
到前厅的时候里面已经黑压压一地人了,嫡母端庄坐于正位,嫡姐在她身边站着,
而我们的父亲前工部侍郎芦凌山却被绑着手脚由两个健壮的男仆压在地上,
还有包括我生母在内的几个姨娘也被绳子拴在一根柱子旁,
我的同母弟以及其他几个同父异母的庶出弟妹倒是没被绑着,
但他们都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我泰然走进去,嫡姐回头看见我花枝招展的姗姗来迟,
登时大怒,指着我怒骂:“芦木兰!你个下贱胚子,我和母亲叫你,不但磨蹭这许多时间,
还浓妆艳抹的,都是跟贺姨娘那妖妇学的如此下流!”没错,我叫芦木兰,
而我的嫡姐叫芦玉笙,毕竟嫡庶有别,从名字上也要有所区别,她用“玉”,
我便只能用“木”。我无视了她的叫骂,走上前去给嫡母问安。
我这位嫡母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我这个样子想必她也怒火中烧,
只不过她阅历丰富到底做了二十多年当家主母自然比嫡姐沉得住气,她故意不让我起身,
半晌才道:“起来吧,把今儿的事办妥了我就平安了,你为何来这么晚?”“回太太,
小女懒惰,刚刚才起床,所以来迟,请太太恕罪。”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看向嫡姐:“笙儿,就先卖她吧。”嫡姐听后一脸得意,
立马就叫了一声人牙子:“你上去看看她的品相,值多少银子?”人牙子一脸谄媚的答应了,
正要上前来扒着我看,被我退一步躲开,她正要扑上来,
却见姐夫齐瞻匆匆跑进来拦住人牙子对嫡姐道:“等等,先不要发卖她。
”嫡姐看她的亲亲老公竟然护着我,嫉妒得面目全非,
五官都扭曲起来:“齐远望(姐夫的字)!你竟敢护着这个贱人!你说你是不是跟她有染?
”姐夫脸一红,估计是这么多人看着他觉得丢人,于是将嫡姐拉到一边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嫡姐表情由愤怒变为狐疑又变为窃喜,而后她又到嫡母耳边说了几句话,
嫡母听后思索一番然后说道:“木兰的发卖放后面吧,既然人牙子都来了,就先发卖你爹吧。
”你道我那位姐夫为何要帮我?其实是我前世临死前从跟我一起发卖的老奴口中得知,
齐瞻实则出身低贱,他是其父外室生的,连庶出都不如。
但其父正室多年无子于是在他出生后就抱回去当做自己的儿子抚养,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
只有跟着入赘来的齐瞻的乳父老王头知道,他便是跟我一起被卖的老奴,
多年辛劳伺候最终换来被卖,他也是油尽灯枯之时才对我说了这个秘密,
并且就在齐瞻随身的护身符中就有这个秘密的证据。以上是主要原因,
次要原因是嫡姐与齐瞻成亲五年一直未有子嗣,嫡姐一心想生个嫡嫡道道的嫡子,
所以也不准齐瞻纳妾,甚至通房丫头都不行,因为是赘婿,齐瞻也不得不忍下来,
但他心中早有不满。且齐瞻也是个道貌岸然之徒,曾经偷窥过我二姐姐洗澡,
被二姐姐发现以后倒打一耙说二姐姐勾引他,致使嫡姐怒将二姐姐嫁给一个老员外做妾。
齐瞻对我也是垂涎久矣,所以刚刚我故意到他们房前勾引齐瞻,又用他外室所出的身份威胁,
威逼利诱下他同意说服嫡姐收我做通房,并且我生母和弟弟也不会被卖。
看起来齐瞻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没听到他怎么跟嫡姐说的,
但我猜无非是当通房既能偷摸诞下一个儿子收在嫡姐名下,又能羞辱我,
嫡姐听见能羞辱我估计也就愿意了。这时我们的老爹叫了起来,他被人牙子扳开了嘴,
查看他的牙口,又检查了一遍四肢,他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苦,于是叫道:“玉笙!
我可是你爹!是这个家的主人!你怎么能跟你娘一起干出这种不孝之事!
”芦玉笙故作拭泪状:“对不起爹爹,不发卖你们侍郎府便没法支撑下去,
发卖的顺序自然是庶出优先。
”嫡母在旁接话:“你当年故意隐瞒庶出身份骗我父亲将我这个嫡上加嫡的尊贵嫡女嫁给你,
享了二十多年的福,还不满足?有你在一天,连笙儿也直不起腰板,
你要心里还有笙儿这个嫡女,就抓紧卖个好价钱!”老爹听了气的乱战,还要呼喊,
嫡母嫌他吵闹,命男仆将父亲嘴堵了,立刻让人牙子估价。我在旁冷眼看着,
若要问我为什么不救我老爹?我的回答是因为他不配!
我爹芦凌山能走到今天这步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他虽然科举优秀,
但终究没有一个牢固的靠山,这样背景的人即使是为官也很难晋升,
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是在地方上做个县令一辈子。所以他用心钻营傍上了尚书府,
与嫡母感情破裂后又娶了一堆姨娘,包括我娘在内,有好几个都不是情愿入府的,
是他用权势和下作手段得来的。单表我亲妈的遭遇,
一边要忍受着伺候一个冷漠的、有暴力倾向的、不爱的男人,
一边还要应付恶毒的嫡母和趾高气扬的嫡女,这其中的滋味又有谁知!
而且芦凌山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在我娘生下我以后身子还未养好之时就强迫她同房使她患了妇科病,
后来怀了弟弟以后都六七个月大了又被嫡母罚跪,以上种种致使我娘在生产弟弟的时候血崩,
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救回来以后,老爹没有一句疼惜的话,反而说浪费人力和医药。
芦凌山对我们庶出的子女也是不闻不问,任由我们遭嫡姐的欺负,
试问这样的生理父亲我为何要救他?就这样,老爹以二百两银子的价格卖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那些姨娘和弟妹们,我虽然觉得他们中有些人很可怜,
但我一个庶女自保尚且需要跟齐瞻献媚,又如何保得住他们呢?
所以也只得看着他们依次被发卖。为了府中的生计,嫡姐又整理了裁减奴仆的名单,
将用不着的、看不顺眼的奴婢们也都顺手卖了,幸好因为我暂时留下了翠屏也得以留下。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日落时分,看得出来嫡母和嫡姐也累得很了,
于是她们让身边信任的仆人收尾,自己回房休息去了,我也就回去了。
我勾引齐瞻的时候翠屏自然也在旁边,她知道了我的目的,但同时也面露忧色:“小姐,
你真的要给大姑爷当通房吗?”她这么一说叫我想起了齐瞻那猥琐的样子,
齐瞻的皮相其实还不错,不然也不会被嫡母看中招赘入府,但他这人实在是没什么内涵,
作为齐家唯一“嫡子”,想来也是从小娇生惯养,专攻偷鸡斗狗之事,
是实打实的一个纨绔子弟。且我前世就听伺候嫡姐的丫鬟们提起过,齐瞻又十分邋遢,
经常外面跑了一天脚也不洗就上床睡觉,
跟嫡姐酣畅淋漓地大战三百回合后丫鬟送进去的水他也不用来洗涮。
而且他还酷爱酗酒的时候吃生蒜,吃完以后也不漱口,嘴里那个味儿隔着一里地都能闻到,
我前世的时候意外的是我那表面风光靓丽的嫡姐竟然能忍,还是说她私底下也是那样儿。
不过今生我一想到我可能要去伺候这么个腌臜东西,不由得胃里翻涌起来,差点要吐了。
这么想着赶紧喝口茶压一压,然后我才开口:“权宜之计而已,
我怎么可能真心想去伺候那个臭男人。”“可是,大小姐一直都看您不顺眼,
怕不是明天就要安排您侍寝了。”我其实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他们真的安排我明天就上任,也没办法。毕竟我虽然重生了,
但说到底是个没权没钱的弱女子,只能找一个男人作为靠山。正思索着,
看到门外我娘和弟弟走了过来,看到了我弟弟芦季生,
我突然想到了前世被发卖后发生的一件事。在我被卖以后前往某官员府邸的路上,
漫天尘沙之中我看到了一个少年在路边注视着我,
后来我死后也是这个少年带人到乱葬岗找到我的尸体,还对着都发烂发臭的尸体哇哇哭。
这么一想,莫不是这个少年对我一往情深,那我今生岂不是就可以依仗他了。
这个少年便是我弟弟在国子监里认识的同学,名叫东方和义,是皇族宗室,
其父是万岁爷的堂弟袭爵一品凉国公。他之所以没在皇室设立的太学里读书反而在国子监,
也是因为他是不受宠的一侍妾所出,凉国公甚不喜,
所以就放在国子监跟贡生荫生们混在一起。而我跟他之所以相识,
是曾在尚书府给诰命夫人贺寿的时候见过一面,想到这里我仿佛看到了一条明路,
不过东方和义年仅十一岁,比我弟弟还小一岁,实在是罪过。不过都说“女大三抱金砖”,
我可是比他大个3+1岁呢,他都可以算是抱金镶玉了,也不算十分委屈。
想到这里我应付了我娘关心我的几句话,打发她先回房休息,便盘问起我弟弟来。
“和义是国公爷的第五个儿子,向来不受宠的,他从国公府里拿不到一兵一卒来救你,
就算我帮你们牵上线恐怕也为时晚矣。”芦季生虽也是个小孩子,
但总是透露着一股老头子的沉稳,大抵在这个家混久了都会这样吧。“好弟弟,
你不帮我的话,我可就要去当大姐姐和大姐夫的小三了,
到时候别人都会说我是狐媚子、不要脸,小姨子勾引姐夫这种桥段都能编出八百个话本,
你要让我比二姐姐还惨,受万人唾骂,然后浸猪笼沉湖吗?”我说着假装拿起帕子擦眼泪。
芦季生一脸无语,他大约是不知道面前的姐姐发生了什么,毕竟与以前的人设大不相同了,
但他还是说:“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被罢官以后,我就没资格去国子监上学了。
不过我与和义也有私交,前日他还送信进来问候我,明天国子监下学后我可以去找他说,
但是他什么时候能想到办法来救你就不能是我能决定的了,
而且大姐夫那边也得你自己想办法应付。”我听了喜笑颜开,
上午抱住弟弟啵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芦季生立马推开了我,
一脸嫌弃:“七岁不同席,你注意一点!”没想到他还是这副老夫子的样子,
于是我嘻嘻一笑,答允事后给他买一副新马鞍,然后美美睡下。次日一大早,
我又是被翠屏没死没活推醒的,她又是一脸急切加沉痛:“小姐!红玉刚刚又来了,
让你梳洗打扮完了就去他们房里伺候。”我皱着眉坐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没到中午呢,
他们夫妻难道是要白日宣淫?不过当务之急不是他们的情趣,而是我的人身安全,
嫡姐也在的话说不定他们会玩一些变态的东西,
而芦季生就算立刻马上去找东方和义说了也没法今日之内就来救我,我一定要自救。
想来想去,女人最适合用来自救不去伺候男人的方法就是来癸水了,
毕竟男人经常把每个月那几天说成是脏东西,不得近身,
殊不知他们的娘不来这东西怕是也生不出他们来呢。但我现在其实没来癸水,
若用颜料来冒充恐怕嫡姐会查出来,没办法只能为了活命自残了,
想罢我就吩咐翠屏如此这般,然后用眉刀狠下心在手掌划出一道血痕,
挤出血来染到我的裙子上,随后让翠屏去通报。过了一会儿红玉果然前来,
我装作身体不适躺在床上,将割破的左手藏于枕下。红玉来了以后先是盘问了翠屏一番,
然后看到小丫头正在洗我血染的裙子,信以为真,便回去了。躲过一劫!
但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用这个方法顶多也就拖个六七天,
而且东方和义那边亦不一定进行得顺利。毕竟他年纪那么小,若是娶妻也太早了,
私自纳妾被发现了恐怕又会被凉国公惩罚,连我也会遭殃。
那么就找东方和义的姐姐五河县主想想办法吧。五河县主是凉国公的嫡次女,
按礼法她本不能受封县主,但是小时候在宫里玩的时候救过万岁爷最宠爱的四公主一命,
所以破格加封,四公主的母亲便是皇后娘娘,有她厚待五河县主,
凉国公这个老爹自然在家中也不敢轻视这个女儿。说起我和五河县主的渊源,也是在尚书府,
这点上还不得不感谢我那嫡母的娘家,
他们府上有什么盛事为了壮场面会把我们这些庶子庶女也叫过去参加宴席,
也就是在那里的某次诗会结识了五河县主。她为人与众不同,
不似很多公侯小姐那般轻狂虚伪,在一次被尚书府小姐刁难的时候就是被她解围,
从此我们就成了好姐妹。只不过她比我大两岁,现在已经出嫁,嫁给了京兆尹公子,
我必须去找她来帮帮我。这么一想,我在前世的生机其实有很多,
只是人不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我才会给嫡姐害死了,这一世我一定要拼尽全力。
为了混出家门,我找到了齐瞻的乳父老王头。这一世可能因为我没被卖,他也就没被卖,
算是连带的结果吧。老王头惊讶于我为何会知道那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也怕齐瞻从此怀疑他乱说话把他赶出去,所以不得不帮我乔装出府。
想要见到五河县主也并不容易,她也被困在深宅内院,不过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
今天正好是五河县主和她小姑子们出来采买新上的绸缎的日子,于是我在丝绸庄见到了她。
“你怎么这副装扮?
我听说你们家主母在令尊被罢官以后为了维持生计将包括令尊在内的所有庶出者都发卖了,
我还很担心你,命人去贩卖奴隶的市场找也没找到,到底怎么回事?”五河县主一脸担忧。
“一言难尽,这里不方便说话,你可能找个只有我们两人能说话的地方?
”我知道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果然五河县主随便拿了几匹布交给贴身丫鬟,
又吩咐她:“你跟小姐们说,我想起两条街外的铺子里有件事要替太太办,就先走了,
让小姐们随便挑选,记在她们哥哥的账上就行了。”随后五河县主带我到了她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