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力气一瞬间被抽走，我失魂的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他就那么厉害？让你站都站不稳了？”
？
他在说什么？
“别用你那无辜的眼神看我，你关机，不就是为了和那个姓顾的在一起吗？”
宋琛，他竟然以为我和顾茗在……
“让你送饭给瑶瑶你不去，原来是为了姓顾的，要和我离婚。”
“啪！”
不等宋琛说完，我的巴掌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宋琛，你混蛋。”
我的声音在颤抖，手也在颤抖，甚至连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而我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也正在慢慢的死去。
“这是你第二次反抗我了。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宋琛从不可思议转为愤怒，他抓起我的手，不由分说的将我拉进了卧室。
“我混蛋？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很混蛋吗？”
宋琛将我扔到床上，来不及起身，他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不要，宋琛，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忍着胃里的剧痛，手脚并用的想要挣脱开他。
可如今的宋琛，如同没有感情的野兽一般，疯狂的撕咬着我。
“不可以？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可以？”
我停止了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以为，两年前那场车祸，已经流干了我所有的眼泪。
我在无尽的黑暗中醒来，身边的宋琛已不知去向。
支撑着沉重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路过客厅时又一次看见了被宋琛扔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头痛欲裂，我将协议书撕得粉碎。
自那天后，宋琛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发过消息告诉我，协议书他不会签字。
他要我在他身边，他要折磨我，以此来让我赎罪。
顾茗倒是来找过我，但我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他很好，只是我不配。
后来我才知道，那份协议书是顾茗找人写的。
我感谢他想救我于水火，但我不值得他这么做。
他不应该守着我这个快要死的人，他应该有很好的未来。
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能吃进去的东西又全部吐了出来，吐血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
再一次吐血，我终于还是住进了医院。
10
“如果你之前积极配合治疗，癌细胞可能还不会恶化得那么快，你这一次……唉……”
医生没有把话说完，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我将离开宋琛，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宋琛说这件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对于他，或许也无关紧要吧。
我选择在这个医院住下，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不希望被人打扰，即使是关心我的顾茗。
我没有工作，没有社交，以前的生活都靠着宋琛定时往我的卡里打钱。
只是车祸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过钱。
但那些钱我都存着，当初是想着以后给朵朵，现在我用来付了自己的医药费。
在医院的时光，大概是我这两年来最轻松的时光。
虽然身上插着管子，所有东西都只能靠胃管注入到胃里，但至少不痛了，呕血的现象也少了不少。
隔壁床有一对小情侣，女孩很阳光，但很不幸，和我一样，得了胃癌。
男孩每天都来陪着女孩，给女孩讲故事，逗女孩玩乐。
也会在女孩去化疗的时候，偷偷在走廊上摸眼泪。
他们，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我和宋琛。
我们也有过这样甜蜜的时光，我比这个女孩命好，那个时候我还没得病。
我想，或许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也很好。
但是老天又再一次给我开了个玩笑。
蒋沐瑶找到了我。
她泪眼婆娑，又趾高气扬，问我为什么不肯放过宋琛。
她说，这几天宋琛天天宿醉，醉了之后就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
她说，明明她什么都做了，但为什么始终得不到宋琛？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我，蒋沐瑶又突然笑了。
她说，我早该死了，为什么还要活到现在。
在她的疯狂里，我得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又无法接受的真相。
两年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