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皇上正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让你受委屈了。”他轻声说道。
“朕的孩子不是早产便是早夭,本已做好绝嗣准备,幸好国师算出你天生孕体。若你再有丝毫闪失,我怕也要跟着去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心中又浮现出我那逝去的孩子。
前世今生所受之辱,我必定一一报回!
皇上携我进殿时,他们仍在跪着,跪的笔直。
因为跪的不好的,已被乱棍打死了。
我径直走到韩时厉面前,像看狗一样看他。
他和昨日判若两人,现已胡子拉碴,满面落魄。
他狠毒的看着我:“启奏皇上,一定是此女在宫中放了眼线,企图欺骗皇上,请皇上一定明察,不要被妖女迷惑。”
轮不到我收拾他,便被皇上的近侍一人一掌将他打翻在地。
皇上踩上他的咽管,居高临下的质问。
“韩卿的意思是,本朝的大理寺卿,已成了她手里的一支箭?莫不是这江山,朕也要拱手让出了?”
而他竟流出两行清泪。
“臣一时心急犯下大错,但臣的忠心,日月可鉴。”
“臣愿意自罚俸禄半年,在府中禁足一月。”
他倒是个会笼络人的,当即便有人跪下替他求情。
那面生太监也是个人精,眼看状况不对,急急伏在皇上脚下。
“是奴才一时糊涂,捡了这块佛牌,但蔺夫人火气太大,奴才不敢拿出来,才出此下策,请皇上从轻发落。”
我闭了闭眼,却怎么都沉不住气:“我看佛牌是韩时厉拿出来给那面生太监栽赃我的,那面生太监不过他的家奴罢了!”
我刚说完,便有人急忙反驳,指责我污蔑忠臣。
“朕怎会做出令诸位寒心之事,韩卿的心急,朕亦有体会。”
皇上无奈的拍拍我的手。
“我看这假太监才是罪魁之手,将他拉出去一刀一刀凌迟了。”
我气的浑身颤抖却无可奈何,朝堂便是这样的局面,便是天子,也无法一言蔽之。
一股得意讽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头看去。
除了韩时厉和蔺珍珍还能有谁!
我看着肿了半边脸的蔺珍珍,心上一计。
“我看蔺夫人的胎养得甚好,不如留在宫里与我作伴,传授我一些养胎的经验吧。”
蔺珍珍的得意之色瞬间凝固在脸上。
她拽着韩时厉的袖子故作姿态的摇头,丝毫不知自己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大猪头。
韩时厉恭敬作揖:“珍珍愚昧,怕是无法教娘娘什么。”
我故意嘟着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皇上,莫不是蔺夫人还觉得我错怪了她,不肯原谅我。”
皇上立刻阴沉了脸:“谁敢!”
就这样蔺珍珍留在了我宫里。
她以为我算计她的孩子。
怎么会呢?
我好想知道,我的弱精夫君到底能生下什么种。
毕竟上一世,真正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是蔺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