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作证,此玉佩就是唐逸楚偷的。”
此言一出,犹如利刃出鞘。
众人剥皮刀剐般的锐利目光纷纷投向我。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被震惊钉在原地,张了好几次嘴,才哑声质问:
“区区一个奴才,敢信口雌黄。”
“这……”那太监左顾右盼,面露慌乱,作吞吐之态。
几名凶神恶煞的武官将他一把按倒,厉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他瞥了一眼我,磕磕绊绊道:“这玉佩……这玉佩是唐逸楚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万万没想到她是偷的……大人明鉴!”
指点议论声更大了,寒门女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贱人!”
她说着,轮圆了胳膊,狠狠地给了我几个巴掌。
我被打得头晕眼花,嘴角鲜血直流,扔倔强地抗辩。
“我没有!”
“你这是欺君之罪!”
那太监丝毫不惧,狞笑着钳着我的手,就撕破我的外衣。
“大人不信可搜她的身,我知道她今日穿着杜鹃色绣鸳鸯的肚兜。”
寒门女伙同蔺珍珍的丫鬟一听,如同得了尚方宝剑。
我被她们死死摁在我的地上。
无论我如何挣扎求饶,她们扔不管不顾的讲我的衣裳扒去一层又一层。
“就是杜鹃色鸳鸯肚兜!好一对野鸳鸯!”
我胸前大半肌肤都漏了出来,上一世惨死之状袭上心头,喉中又涌出一大股浓腥,心痛的落下泪来。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何人在此闹事。”
一派威严的皇上踏进殿中,刚刚还方才还围成一圈喧闹不已的各家女眷纷纷跪地行礼。
“回禀陛下,有人偷走了太后赐予臣的保胎佛牌,臣……五年才得一子,实在惊慌失措。。”
下方随即响起一片维护之声。
我软趴趴的滚在地上,拼命想要呼救,但喉咙被血堵塞,连开口都异常艰难。
“皇上,是一官家女偷了妾的佛牌,她还和太监私定终身。”
“臣妾几人把她衣服一剥,那肚兜和太监所说的一分不差,当真是贱到家了,求皇上将她立地正法!”
跪地的蔺珍珍义愤填膺,韩时厉也拱手请求皇帝严惩我这个窃贼。
“岂有此理?是谁胆敢盗取韩卿的佛牌,又在宫中作乱!”
皇上一脸不悦,沉沉开口。
蔺珍珍一把抓起我的头,让皇上好看清我的脸。
我听见她兴奋到战栗的声音:“皇上,就是这个贱妇!”
我朝着面色铁青的皇上惨笑一声,呕出一大口血来。
蔺珍珍被反剪双臂,押在地上。
我被皇上紧紧抱在怀里,身边围了一众太医。
“好痛……”我攀上皇上的肩膀。
然后我听见蔺珍珍杀猪一样的嚎叫,两颗带血的牙从我视线里飞过。
皇上为我报仇,一脚踢在了她的嘴上。
“你才是贱妇!阿楚是国师批的凤命,已经身怀龙子,朕怕她劳累,才将封后大典推迟,你们竟敢将她凌虐至此!”
“阿楚和她腹中龙子但凡有一点差池!朕要你们全都陪葬!”
皇帝怒不可遏,众人仿佛从梦中惊醒。
蔺珍珍双眼瞪的要掉出来。
韩时厉不可置信的抬头,又畏惧皇权,恨恨握紧了拳,不甘的低头。
刚刚殴打我的寒门女更是两股战战,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
没有人再关心那微不足道的佛牌了。
也没有人再追究谁与太监私通了。
但我关心。可是我关注。
我让他们在殿上跪着。
皇上神色紧张的当即拍板:“封锁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