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江月戴着斗笠，声音还是那样娇俏，“我来看看你啊，我的好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她早死了。”
“无论你是不是，皇上说是，你就是。”
我朝着她露出獠牙，江月没有我想象中的害怕，却是一愣。
“你还真是妖怪啊，那我可没白来。”
我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却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我慢慢往后退，江月伸手摘下斗笠却是让我一惊。
她的脸，竟然布满了刀疤，看起来有些可怖。
“江欣，看看我的脸，你满意吗？当初你一走了之，萧祁川知道了真相命人毁了我的脸，四十九刀，刀刀入骨。可笑的是，就算知道我不是你，他还是封了我做贵妃。”
江月咬牙切齿，“江欣，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我轻声道，“抱歉，我没想到萧祁川会这样。”
江月忽然癫笑起来，“没想到？哈哈哈哈，好一个没想到，没关系，江欣，我所受的这些，我会一样还给你。”
我没有灵力，只能跟江月肉搏。
可江月似乎有专门对付我的法器。
她拿出一个摇铃，只轻轻一摇，我就头疼得要炸开。
江月瞪着地上的我，笑得越发开心，“果然有用，哼，等我换下你的脸，萧祁川和自由，我都会得到。”
江月急促地催动着手中的摇铃。
我疼得满地打滚，浑身被汗湿透。
只能不断地嘶吼，“别摇了，求求你，别摇了！”
我已经意识不清，江月拿出怀里的匕首，挑断了我的四肢经脉。
我在人类身上，五感与人类无异。
经脉断裂的痛我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灵体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意外散出来。
可惜，萧祁川专门为了我打造了这座压制灵力的囚笼。
我出不去，只好就在一旁看着。
江月朝着外面开口，“进来吧。”
门外的黑袍人闻言走了进来。
拿起刚才的摇铃，一边吟唱一边摇铃。
我只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一道白色的光圈围绕在黑袍人的手上。
江月满是欣喜地看着那团气体。“这里面是什么？”
黑袍人道：“一段关于她杀人的记忆。”
我看着那团光圈，忽然想起来杀的是谁。
遇见江欣的那天，她被泡在湖里。
我能感觉到她还没死，所以将她捞上来。
她答应我吸她的血，作为交换。
我答应替她嫁给萧祁川，并且杀了她。
她被人下了剧毒，已经入骨无药可救。
她的身体会从五脏开始，慢慢溃烂，直到全部烂成一摊泥。
毒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可江欣不想那样不堪地死去，她答应过萧祁川。
长大要嫁给他。
我手起刀落，给了她个痛快。
萧祁川进来时，江月拿着这段我杀了江欣的记忆给他看。
萧祁川的脸色阴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杀人。
“有什么办法能欣儿回来吗？”萧祁川转头看着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