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个壮硕的侍女登时上前。
不等我反应,她们便举起手中的石块,直对我手臂砸下!
锥心直痛瞬间从我的手臂蔓延开来直击心脏。
那是我在赎回皇帝时,自己生生掰断的左臂。
当年,皇帝为了治它,冒雨跪求仙医下山,才让它恢复如初。
如今,它却再次断裂。
我痛到失声,可随即右臂断骨之痛一并转来。
四肢尽断之际,我的双目开始涣散,几近晕厥。
这次,我已然叫不出声来。
“怎样?后悔了吗?像你这样不知廉耻之人就应该像只蛆似的活着!”
冉曦月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不禁笑出了声,“可怜大皇子竟摊上你这样的母亲。”
“如今我的双手已废,此生他只能继续像个痴儿似的活着。”
“你竟敢诅咒我儿!”
听我提及大皇子,冉曦月顿时盛怒。
“既然你这张嘴只会胡言乱语,那不要也罢。”
“来人!把铁棍给本宫取来,今日本宫就要将她的舌头绞烂!”
说罢,一旁的侍女将我的嘴巴掰开。
只见冉曦月拿着拇指粗的绞舌棍朝我走进。
不等我反应便捅进我的嘴里。
绞舌棍不大,但上面的细针却如锋利的尖刀一般刮着我口中的嫩肉。
每一下都令我苦不堪言!
口水交合血液一滴滴落下,瞬间染红了一片。
见我无力挣扎,冉曦月这才停了手。
将沾满血迹的棍子一扔,抬眼看向一旁蠢蠢欲动的嫔妃。
“你们接着伺候,看这贱婢还能不能口出狂言!”
如此,那群嫔妃全部拿出自己的绝活,如狼似虎地扑向我。
可不论是用手掐还是用脚踢,我都无力反抗。
只能长着嘴巴像个哑巴似的发出“嗬——嗬”声。
一番折磨下来,我狼狈地躺在血泊里,像只即将死亡的野狗。
如此,冉曦月满意极了,勾着嘴角道。
“不错,终于让这贱人闭嘴了。”
几个以她为尊的嫔妃立刻接话。
“娘娘可是代理六宫之主,权倾朝野,您想让一个贱人闭嘴,她还敢不从?”
“等大皇子即位后,您就是唯一太后娘娘,到时候这天下还有谁敢忤逆娘娘。”
“是啊,有您这般铁血手段的母后,届时大皇子的后宫必然比咱们现今还好!”
在这些嫔妃描绘的蓝图中,冉曦月似乎已经瞧见自己当上太后的场面。
嘴角的笑意连压都压不住。
她再次走到我面前,用脚尖勾起我的下巴。
“贱人,你不是说本宫亲手毁了我儿痊愈的机会吗?”
“那本宫就带你回宫,让你亲眼瞧瞧那仙医之徒是如何将我儿治好的。”
“而且本宫还会让皇上亲手赐死你,带你瞧瞧什么是独得皇帝宠爱的风采!”
我被像畜生似的从宫门拖至皇帝所在的议事堂。
满身猩红,活像个血人。
议事堂里,几位大臣还在与皇帝讨论前朝之事。
皇帝坐在主位,身侧的墙上还挂着我的画像。
那是早年他特意请西方画师替我描绘的肖像。
见冉曦月带着一个血人进入议事堂,大臣皆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诧异。
皇帝更是不解地看向她,“爱妃这是做什么?”
冉曦月见到皇帝,当即换了副模样,娇声细语道。
“皇上——”
“今日臣妾出宫迎仙医之徒,便被这贱婢恶语相向。”
“她不仅辱骂臣妾,更是诅咒我们的皇儿会终生痴傻,不得医治。”
“而且她还妄议皇后娘娘,玷污娘娘名节——”
跟着出宫的嫔妃也纷纷迎合。
“是啊皇上,我们皆可作证,这贱婢不仅口出狂言还妄图伤害娘娘,实在可恶至极!”
“我们久居深宫,得娘娘庇佑,以为天下人皆如贵妃娘娘一般善良,没想到这宫外还要有这般大逆不道之人,幸好娘娘即使出手,将这贱人活捉进宫请陛下发落,否则不知她在外面还会如何诋毁皇家!”
“如此歹毒之人,还望陛下严惩——”
闻言,皇上瞬间盛怒,“区区村妇竟然敢诋毁皇后,诅咒皇嗣。”
“若让你苟活于世,我皇家天威何在!”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在场官员瞬间全身发颤。
“上回皇上如此生气,还是在太傅进言皇后狐媚惑主之时,这天下人谁不知皇后娘娘是圣上心头肉哇,这村妇实在大胆。”
盛怒之下,皇帝一把抽出侍卫佩剑,大步朝我走来。
“今日朕必亲手结果了你!”
我透过乱糟糟的头发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皇上。
身体剧烈地挣扎。
我拼命想将自己的脸露出,告诉冉曦月在骗他。
可我根本无法动弹,更连说话都困难。
只能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着的男人,一剑刺进我的胸膛。
铁剑穿透身体,再拔出时满是血迹。
这种痛堪比烈火焚烧。
看见我眼中的震惊,冉曦月开心极了。
心中的恨意得到宣泄,她撩起我的头发,露出我的容貌。
大笑道,“皇上,其实你惩治的这贱婢,就是日日勾引你苟合的狐媚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