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阿宁的指点,通往腾蛇宫后山的路,我一清二楚。
我在脑中仔细计划着,我只要顺利摸到金腾蛇的洞穴,再趁着他发情之际,挺身而出,辅以香草,定能成功将他的精元锁在体内。
我们巴蛇是天生孕体,但凡体内有一丝精元便可成功孕育出蛇蛋。
前世我与夜渊欢好后,总是寻觅不到半点精元的踪迹,所以才百年不孕。
我深知问题出在他身上,可他竟还倒打一耙,将所有过错推给了我。
如今,换了金腾蛇定然能一发命中。
说干就干,我很快摸到了后山脚下,顺着山路而上,没一会就到了金腾蛇的洞穴口。
我探着脑袋往黑黢黢的洞穴里看去,什么也瞧不见,甚至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会,难道阿宁记错了?
我疑惑着,深吸一口气往深处挪了挪脚,可脚下似乎踩着了什么东西似的。
耳边传来一声难耐的闷哼。
我低下头,脚下正是一个面颊潮红的男子,而我的脚不偏不倚,正巧踩在他关键的那处……
我心头一紧,这难道就是金腾蛇?
我慌忙收回脚,伸手拉扯他的衣裤确认,腾蛇乃是半人半蛇,化成人形后,唯有小腹下的鳞片能辨别其身份。
果然,没了衣衫遮掩,眼前一阵金光大作。
真的是金腾蛇!
他面颊通红,浑身更是比铁板还要滚烫,身下那处不知是不是被我踩着的缘故,肿了老大。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退了两步,耳边传来他难耐的喘气声,一个天旋地转,我整个人不知怎地已经到了他怀里,被他的蛇尾紧紧缠住,腰间也被什么东西死死抵住。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我愣了愣。
“没,我不逃……”
“可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还是两根……”
下一秒,他厚实的胸膛与我紧紧贴住,他一身遒劲有力的肌肉控住不住地跳动,一双大掌扶住我的腰肢,热气喷洒在耳畔。
“还满意吗?”
话音未落,他就让我见识到了上古腾蛇的力量。
天杀的,怎么这么大!
我神智逐渐模糊,耳边只迷迷糊糊听见他情动难耐的低吼。
“好乖,受着点……”
他猛地用力,我红着身子彻底晕过去了。
再睁眼,洞穴里又是漆黑一片,金腾蛇也不知所踪。
我感受到小腹传来的阵阵温热,心里一阵雀跃。
这是,成功锁住他的精元了!
我赶忙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衫,胡乱往身上挂着,一边脚底擦油,火速离开。
一回到府中,我就看见墨念和她母妃缠着父亲,她们母女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一见到我回来,两眼放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赤冉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商讨你的婚事呢!”
父亲招招手喊我过去。
墨念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皱起鼻子,一脸嫌恶地指着我:“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衣衫都扯破了,真是不知廉耻!”
“呀,你这脖颈间是什么?不会是……那个野男人留下的吧……”
她指着我,作势要上前扒拉我的衣衫,被我轻易侧身避过,我顺势收拢衣领,将昨夜疯狂的痕迹掩盖。
随后对着父亲恭敬一拜。
“父亲,赤冉暂时还不想婚嫁。”
父亲眉头皱了皱:“胡说八道,你还嫌你名声不够臭?你就想烂死在族中,让父亲一辈子都被人指指点点?我真是白养你了!”
“刚刚你母后和妹妹为你挑了个好夫婿。”
“锦鼠族族长……”
“虽然年长你些许,但总归也是一族之长,更难得的是,人家不嫌弃你。”
我当即两眼一黑,年长些许?
若我没有记错,这为老人家足足有十万岁了,就是曾孙一辈都比我大上不少,而且还荒淫好色,我若嫁了去,应该是第九百九十九房夫人了。
况且,自古就有“蛇鼠一窝”的说法,蛇族女子都以嫁去鼠族为耻,更何况我还是巴蛇族最尊贵的女子,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我黑着脸,冷声拒绝:“我不嫁。”
父亲被我气得将手中的茶盏摔得震天响:“孽障,你存心要气死老夫!”
墨念母妃体贴地为父亲顺着背,细声宽慰道:“夫君,莫要动气,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只需双方写下婚书,日子一到将她抬去锦鼠族便是,何必与她白费口舌。”
墨念也在一旁憋着笑。
她嫁给天之骄子风光无限,我却要嫁去鼠族做小妾,她越想越高兴。
“行了,姐姐,你就听从父亲的安排吧,不然以你如今的烂名声,这世间哪里还有第二个男人愿意娶你!”
随即,她转过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婚书放到父亲面前。
父亲提笔,要将我和锦鼠王的名字写在一处。
眼看着笔墨就要落下,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且慢!”
“赤冉已经是我的女人,她只能嫁给我!”
不知怎么的,这声音莫名熟悉。
我回头看去,男子一袭黑衣,丰神俊朗,一双桃花眼生的多情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阿宁。
“阿娘……不好了,不好了,那人……找上门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墨念最先抓到了我的把柄:“阿娘?传闻果然不假!姐姐果然在外和野男人厮混,野种都这么大了!”
“阿宁不是野种!”
“阿宁不是野种!”
我和阿宁同时反驳道。
“你说谁是野男人?”
男子微微眯起眼质问墨念,墨念顿时被他的气场压制,气焰消了大半。
“你不是赤冉的相好吗?你究竟是何人?”
“萧玄宇。”
他分明是回答着墨念的问题,可一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吸入无底深渊。
墨念不屑道:“什么萧玄宇,没听说过……”
“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无名之辈。”
的确,我在脑子里将四海八荒的名门公子都想了一个遍,也没听过他这号人物。
父亲这下没了主意,一边是声名狼藉的鼠族,一边是私定终身的情夫,不论我嫁去哪一边都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