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着,可谢景书却对着天大笑,他像是透过我怀念曾经的沈银月一般,深情至极。
谢景书一把将我抱在怀里,要去看我的手腕,那里原本有朵小花,是谢景书亲自刺上去的。
他想检查,可他摊开我的衣服,却什么都没有。
我的整条胳膊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谢景书眼睛瞪的猩红,可我只是站着。
「将军,奴还要去给沈府送花,时辰要到了。」
我提醒他,我不是沈银月,可他只是摇头,眼睛也红的厉害。
「你没有阿月的花,可为什么你们的味道一样?」
他紧紧抱着我,像是要把我嵌进身体里,熟悉的气息传来,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沈小姐从前的香料,是奴准备的。」
我想推开他,可玉婆的声音从沈府大门那传出,她被生生打断了胳膊。
玉婆,是唯一知道我假死的人,也是我如今身份的母亲。
可她不会出卖我,我知道。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谢景书不知道我的身份,却还要把我当成一个替身。
甚至不惜用别人的生命威胁我。
我的双拳紧紧握着,心像被什么撕裂,疼的厉害。
「将军,沈小姐在天之灵,会难过的,我不是她,我只是一个花女。」
我看着谢景书,企图唤醒他的一丝良知,可他只抱着我。
一只手轻轻划过我脸上的疤痕,还是将它挡了起来。
「这样,你就和我的阿月一样了,一样的味道,一样的小痣,可为什么你……不是她。」
谢景书瘪着嘴,他像是受尽了委屈,他把头埋在我的颈肩,声音也闷了起来。
他说:「涟漪,你来替我的阿月抱抱我,好不好?」
谢景书,疯了。
即使我的容貌已经发生变化,即使我不去看沈家的人。
我也躲不过同他缔结婚约的命运吗?
那天,他在我的头上盖了红布。
他要娶我。
我恶心,可我躲不得,因为玉婆被他架在了刀下。
玉婆,是真正顾涟漪的母亲。
谢景书这样,是为了逼我。
我求他,可他只要绑着我。
固执的将盖着红布的我抱上了马车。
他骑着大马,就像那日他娶妻一般。
可这一次,再没了我的棺椁。
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又将我拐了回去。
可我到了将军府,才知道原来地上已经安了阵眼。
那群蛊师全都站在地上,他们一一过来闻我,随后跪在地上。
「将军,只要您与这位小姐同房,取了她的处子血,那样便可以唤回沈小姐真正的魂魄,她们二人的命格一模一样。」
为首的人穿着黑袍,声音却像鬼魅,谢景书听了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带我去了喜堂。
那里已经摆好了东西。
只剩下拜堂便可以入洞房。
谢景书的眼里闪着光,他已经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