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凤眸微眯:“蠢奴才,还能有谁?”
“再问,爷让人把你吊起来一并打!”
苏陪盛忙不迭的应声,而后,一股脑的跑了出来。
出了门就拿大脑门撞柱子。
“造孽啊!到底是谁将爷得罪的这么彻底?”
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他现在得了命令,却连罚谁都不知道。
“苏爷爷”小喜子乐颠颠的到了跟前:“您这是干什么呢?”
苏陪盛死马当成活马医:“小喜子啊,你说,最近谁得罪了爷呢?”
小喜子挠了挠头:“啊?这,小的不敢说。”
苏陪盛眼睛一瞪:“让你说你就说!”
小喜子凑上来:“得罪主子的,不就是十四爷?主子前些时日寻人打了一把好弓,也是被十四爷给要了去。”
苏陪盛一巴掌怕在小喜子脑袋上:“胡说,十四爷那是咱们贝勒爷的亲兄弟,那是闹着玩呢!”
主子会吩咐打十四爷?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不说德妃娘娘,就是皇上,也不开心吧?
那可是万岁爷喜爱的十四阿哥。
小喜子颇为无辜的揉了揉脑门:“那还会有谁得罪主子啊?难不成,是前两天那个中饱私囊的管事?”
“哎?”苏陪盛恍然大悟后一拍大腿:“行啊你小子,这脑袋有时候还真挺管用!”
一个时辰后,苏陪盛欢天喜地的拎着一张供词回来。
“主子,还是您厉害,您说的方法才一用,那管事立即就招了,您看,这是供词。”
四爷眯着眼睛看苏陪盛那一张笑的开花儿似的脸:“你刚刚去了那里?”
“奴才去了关押那个管事的地牢里头啊。”
苏陪盛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腆着脸凑上去,试图让四爷好好的看看这一副供词。
他刚刚,可是审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四爷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跟苏陪盛招手,示意他过来。
苏陪盛乐颠颠的凑到近前。
四爷指了指窗外:“转过去仔细看看。”
苏陪盛看着封的严实的窗户纸:“主子,这窗户有何异常之处啊?”
四爷活动了下筋骨,飞身一脚就登在那肥肥的屁股上。
“蠢奴才!”
吐出这么几个字之后,四爷整理了下袍子,大步流星的就出了门。
“你,你,还有你!跟爷走!”点了几个侍卫,四爷快步出了院子。
身后苏陪盛从地上爬起来后焦急的喊:“主子,您且等等,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啊!”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将那供词给塞进衣服里头,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清凉阁里。
温酒和山楂一人抱着一大碗羊肉汤面,暴风吸入。
桌子上还摆着一小碟子干煎鱼,半只烤鸭。
御膳房的孙大智将最后一小碟子煮花生放在桌子,满脸笑意:“姑娘,是我的错。”
又在身上掏了掏:“这些银子也给您。”
温酒去扶他:“你干什么,快点起来。”
孙大智拜了又拜:“姑奶奶,您收回去吧,之前是我不懂事啊。”
谁能想到一个住在冷院里的姑娘,居然深得四爷宠爱?
山楂震惊的连面条都忘了吃,眼睛瞪的老大的看温酒。
昨儿个,她去找孙大智要些好菜的时候,他那一副眼高于顶的嘴脸还历历在目。
今儿个天还没黑,就对着姐姐一口一个姑奶奶了?
“姑娘,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都给您送来!”
扔下了这么句话,孙大智咧着嘴就跑了。
以后这温酒姑娘,他可是真不敢得罪了!
“姐姐”山楂立即凑过来:“你好厉害!”
“不过,这人变得也太快了,该不会有啥阴谋吧?”
温酒伸手捏了一根小炸鱼放进嘴里:“应该不是,大概是觉得我昨天给的意见比较好用?”山楂却撇嘴:“您哪里是提意见,根本就是挑刺么?他不记恨就不错了吧?”
姐姐说人家昨天做的红烧肉腻了,膳段切法不对劲,葱花放多了什么的。
她记得可清楚,被姐姐说的一无是处的膳食,已经被她吃的干干净净,一点没糟蹋。
温酒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在腹诽自己呢。
她本来是想控制来着,但是,又一不小心条件反射了,这能怪她吗?
“哎?贝勒爷怎么又来了?还带着好些个人……”山楂不经意撇见门外,忍不住道了句。
“啊?”
温酒下意识站起身来,趴在窗子的缝隙上面往外看。
果然是四爷,且依旧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