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将军?
我心中已经隐隐知道她是谁了。
开口轻声询问:「你是傅封川的良妾?」
顾瑶闻言,整个人像是被炮仗个点了。
一瞬间就炸了起来。
抬手将我猛的用力推倒在地上:「你个青楼出来的妓子也敢勾引将军!」
什么青楼妓子?
她定是认错了人!
我连忙摇解释头:「我不是青楼女子,你误会了。」
我忙解释可她不听,反倒质问我身上为何有傅家烙印的银钱。
我只好大声解释:「我是长公主之女福康郡主,傅封川的正妻,有傅家烙印的银钱不是很正常嘛?」
我想身份既已搬出,应当放我走了罢。
那知顾瑶抬脚便将我头往地里踩。
青黑色的湿泥,没有黄色泥土那般带着青草香,倒全是令人作呕的土腥味。
我屏住呼吸,极力不让这股作呕的气息涌入我的鼻腔。
顾瑶却愈发过分,她伸手拍打起我的脸颊。
恶毒的话随口便说:「蠢货,说谎也编的像样点!福康郡主是谁怎么会来这么小的宴会。」
场上各家小姐听了这话面上都染起不悦。
可福康郡主的身份不容她们置喙,只好闭上嘴不多说。
毕竟福康郡主周时月,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郡主。
周国自开朝以来几百年间,只此一位。
可见其在周国的超凡地位。
在这的各家小姐,也算都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也无一人得幸近距离见过她。
顾瑶的脚愈发用力,我双手紧抓着她的脚,从我的头上挪开。
我连滚带爬从她脚底逃脱。
她却脸色大变。
似是没想到还有人敢违抗她。
顾瑶大骂:「贱人,还想跑?」
我刚跑不到两步,便又被她追上。
顾瑶一把拽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摔倒在地。
「你跑啊?你再跑一个试试!」
她的得意的朝我笑,脸上带着阴毒神色。
像只随时能蜇人的毒蝎。
我无助到眼中带泪:「我真的是福康郡主,求求你放过我吧~。」
顾瑶和她身后的小姐们,像是在看什么笑话,齐刷刷笑了起来。
「啊哈哈,我没听错吧,她这么还在梦想自己是郡主啊!」
「肯定是她出身太卑微,得了癔症了。」
「是是是,霞悦姐姐说的对,定是这样啊哈哈。」
顾瑶上抬手就往我脸上扇“啪啪~。”
她手上力道大,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不去摸也能知道定是又红又肿。
不等我再说什么。
她又急忙接着说。
「郡主岂是你这等青楼妓子能冒认的!我今天就替郡主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贱人!」
顾瑶恶狠狠说完,撇了眼后面的小姐们。
立马有人会意,命身边丫鬟拖下布鞋。
可见不是第一遭做这种事。
我拼命摇头抵抗。
顾瑶一个眼神,又上来三四个小姐身边的丫鬟死按住我的头不得动弹。
两行清泪落下,这般屈辱是我往前十多年都未从经历过的。
我闭眼不敢去看。
眼睛被拉扯着疼,她们竟叫人伸手扒开我的眼皮强迫我睁眼。
那恶臭味的鞋子,上面还裹着厚厚泥巴就这样塞进我嘴里。
容不得我抗争半点。
她们又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乐趣。
我被反绑到树上。
顾瑶轻抚着我的黑发,眼中满是妒忌的火苗在燃烧。
「一个妓子怎么也配养这么柔顺的黑发!」
顾瑶感受着手上发丝的柔顺。
想起她为了陪伴傅封川,放弃京中优渥的生活,扎进西北连洗发香膏都没有的破地方。
凭什么她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连生三个儿子都还只是良妾。
说到底,都怪福康郡主,都怪眼前这个狐媚子把傅封川的心勾走了!
郡主她不能动,一个青楼妓子她还动不了不是!
顾瑶坏笑着开始拨我头上的簪子。
猜到她想做什么。
我急忙呼救,可嘴里被臭布鞋塞着。
我只能勉强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不消一会簪子掉落一地。
我挣扎的嘴角裂开,手腕磨出血痕。
顾瑶看见我这般,更是得意的大喊。
「拿剪刀来!」
身后小姐妹犹犹豫豫说。
「瑶瑶今天是赏花宴哪里会备剪刀,就算差人去取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
「要不就这样算了,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顾瑶闻言冷了脸色,转头看去。
那位小姐即刻噤了声。
我心头一紧。
今日若是被她们剪去头发,我恐怕从生名声尽毁无颜面对世人。
顾瑶看向众人歪嘴笑道。
「没有剪刀那就拿簪子割。」
我的心如同堕入无尽冰窟,寒意遍布全身,额头冷汗直冒。
她们嬉笑着,我手腕脚腕皆被磨破。
细碎的头发铺满树下,风吹过便又好似这地上从未掉落过发丝。
顾瑶割了一阵又觉无趣。
「不如我们来打赌,谁能令她惨叫一声,地上这些首饰就归谁!」
顾瑶的主意,令场上所有人都十分满意,
她们看到这精美的首饰都动了心,可这些东西的主人是眼前这个青楼妓子。
碍于世家贵女的颜面,皆不敢做声。
人群中一个穿白衣的小姐走出来:「我先来顾姐姐!」
顾瑶点头。
本以为是个柔弱的姑娘,可她竟直接上脚猛踹。
“嘭嘭”两脚。
我痛喊出声:「唔~。」
顾瑶鼓掌“啪啪~”干的好,你去挑一个。
还有谁吗?
「我。」
「我来瑶姐姐。」
「我来顾瑶姐姐。」
各家小姐争抢起来。
普通的挨打,我已经疼的喊不出来。
有武将家的小姐眼珠滴溜溜的转,开始拿簪子往我身上桶。
「唔唔~。」
后面的小姐们似是发现了诀窍,我的手掌脚心被钉在树上地下。
血水顺着树干,在我身下汇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