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在这皇宫里风光无限,可偏龙椅上那个人叫你生就生,叫你死你就得死。
所以,谁不想永远做那个主宰者?坊间传言,周将军和梁王其实是亲兄弟,
他先皇的野生儿子,他战功显赫梁王怕他夺权才杀了他。周巍峨错了吗?错了,
他错在战功显赫,错在深得民心,错在让梁王寝食难安……斩草要除根,
所以周絮也必须要死。在地牢已经呆了七天,除了梁王来看过她也没有旁人。
和上次入狱不同,此时她身在何处是个什么地点环境都无所谓。记得那时候,
每过一天她都会用指甲在墙上刮出一道长长的印子,这样会显得有希望。她只收到过一句话,
是牢头对她说的。“家中一切安好,勿念。”是沈卫费了很大的劲才送来的,
只这一句话却让她心安下来,她相信父亲平安无事后,她也会慢慢被放出去。可是为什么呢?
偏偏要拘着她?暗无天日的地牢是个让人失去耐性的地方,墙上的印子已经密密麻麻,
她还是被关在这里。她开始大喊大叫,没有人理她,她无助,绝望,害怕。
然后她懂得了服软,她好好的问牢役,大伯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放她出去。除了冷哼和白眼,
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她问有没有人来看过她,或许因为时期特殊所以没能进来?比如,
岑是非?这次就只有嘲笑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躲都来不及,谁还能来看她。
她开始出现幻觉,噩梦连连,她疯了,撞墙自残,用指甲用力的划掉了墙上记录的印子,
直到手指血肉翻飞。她疯疯癫癫,大喊大叫,岑是非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最后成了讷讷的自言自语,岑是非,岑是非……除此之外她再没有说过别的话。
温晴在地牢门口,满意自己的成果,噙笑离去。到了被处斩的那一日,
大雪纷飞……依旧没有等到岑是非来看她,直到刽子手手起刀落,她方才看清,
监斩官原来竟是他呀。怎么会是他呢。——周絮的思绪慢慢顿住,那一日,囚车驶至城墙处,
远远看去高悬着的是……她努力的思索,回忆着,拉近……双目血红,
脸上那不敢置信的神情定住,她看了十九年,竟没认出来那是父亲的头颅。
周絮的身子猛的一软,她早就看到了那一幕。人总是对痛苦的事情,选择性忘记,
她早就知道父亲已经死了,复活后却选择忘记。周家没了,原来从来没有人刻意隐瞒过她,
岑是非没有,沈卫也没有,只是她自己忘了。原来,那个场景不是梦啊。那么,
那次跟岑是非在将军府门前看到的侍卫……“阿絮!”还不等细想,思路被沈卫的声音打断,
然后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带出地牢。本来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为什么会又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