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离开梅园前,魏铮破天荒地停在了床榻旁,隔着帘帐打量了熟睡的宁兰几眼。
昨夜他不算温柔,还使了些手段让宁兰见识了男人磨人的本事。女子纯澈如林间小鹿,
最大的胆魄不过是在床榻间央求,轻一些。魏铮知晓自己过了火,
心里有几分若隐若现的歉疚。朱嬷嬷进屋伺候魏铮起身,
因见床榻里的宁兰没有发出一点声息,便佯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
道:“姑娘也是太不懂规矩了些,怎么连伺候服侍爷的半分都忘了?”宁兰仍是一声不吭。
魏铮却勾了勾嘴角,只笑着与朱嬷嬷说:“昨夜她累着了,嬷嬷不必过分苛责她。
”朱嬷嬷故意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过是为了试探试探魏铮的口风。
见他话语里藏着几分对宁兰的维护,胸腔里这颗惴惴不安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爷是太纵着姑娘了。”朱嬷嬷勉力压着翘起的嘴角,服侍完魏铮穿衣后,
便把他送出了梅园。装睡的宁兰这才睁开了杏眸。适逢朱嬷嬷端着燕窝粥进屋,
哄着宁兰喝了半碗后,又取了药膏来给她涂伤处。朱嬷嬷瞧了宁兰身上触目惊心的红痕,
忍不住长吁短叹了一番。只是瞧着宁兰不算欢喜的脸色,这长叹又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改为了藏着愉悦的欢喜。“还好姑娘早有准备,事先与沁儿和石头等人对好了口风,
才将这事糊弄了过去。奴婢瞧着世子爷也是有些相信姑娘之话的,
夫人这一招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昨日严如月在魏铮跟前搬弄是非,
打的定然是想让宁兰跌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主意。宁兰人微言轻,又才伺候魏铮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