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子渊心中一沉,只觉得似乎被她说中。“我全家为国牺牲,
我是将军府唯一的遗孤。你若是态度坚定不愿娶我,陛下一定会派人来劝我,
告诉我强扭的瓜不甜,让我在别的王公子弟中重新选一个。”“怎么会逼你娶我,
等着我嫁给你后备受欺凌?这是结亲还是结仇?陛下会允许别人在背后这么编排他?
”苏绛雪冷笑一声:“只有你同意了这门亲事,陛下才会赐婚。”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里,
白子渊从未对原主有任何拒绝,她给的礼物尽数收下,她的示好也点头微笑。
甚至在她全家阵亡的消息刚传到京城时,白子渊还来吊唁过她的父母兄长。
原主在万念俱灰后问白子渊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家,他也只是轻轻点头。若非如此,
原主是疯了才会求陛下赐婚。“现在你将所有的责任推给我,营造出你才是受害者的假象,
不觉得可耻吗?”苏绛雪抬眼看着他,眼中光芒愈盛。“今日进宫,
也是你想在帝后面前营造出一副与我琴瑟和鸣的样子,免得陛下责罚,
却装出施舍的样子对我好,让我不要不识好歹。”苏绛雪冷笑:“端王殿下,
不识好歹的人究竟是谁啊?”白子渊听她说完这些话,
心中原本那股胜券在握的气忽然就散了,只觉得浑身泛着刺骨的凉意,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