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每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想听你一直絮絮叨叨烦我,想要……”说着,她停顿两分。
亮晶晶的美眸带着笑意,宛若勾人的妖精,妖艳无双。“想要……得到你?”此刻,
谢归舟再也难以忍受,灼热的气息从鼻腔中喷涌出来。“绾绾,我忽然理解那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会吟的诗不多,能说出这么一句,实在是难为他。忽然,
他翻身上来,囚她入怀。“谁要你死了。”她娇嗔。心思却去了别的地方。是啊,
她想要他好端端的活着,不想连累他。可若是不连累他,与他划清关系,
叶家将会永无翻身之日。两头都难。她没得选择。到底是权衡利弊后,委屈了他。“绾绾,
不许走神。”耳垂传来一阵刺痛,还有他热气腾腾的呼吸吹拂。“你是狗么?
”叶青绾咬了回去,他也不躲开。反倒是眼底血丝更甚,情欲更重。“是,我是……大公狗。
”叶青绾想逃离,却未曾来得及。唇再一次被堵上。一夜贪欢。月亮藏进云里,
光线更加暗淡。翌日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暖烘烘的阳光照进来,
睡梦之中的叶青绾艰难睁眼,被这阳光照的实在是睡不舒服。“谢归舟。”床上没有谢归舟,
叶青绾便坐起来唤了一声。“小爷来咯!”谢归舟一向都是随叫随到,只要他在家里,
几乎总是黏在叶青绾身边,她早不以为然。只见他身穿一身绯红色骑装,手握弓箭,
整个人英姿飒爽地出现在门口。炽热的阳光只好照在他身后,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看起来愈发热情爽朗,鲜衣怒马。“等你收拾好后,就和小爷一起去打鸟。
”谢归舟举起手中弓箭显摆。恣意潇洒。“不去。”叶青绾去拿衣裳,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绝。谢归舟呲牙咧嘴,挥舞着手中的弓箭:“每回你都拒绝小爷的好意,
等明年小爷到了封地,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他忽然间甩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叉腰,
指着她夹着嗓子道:“你不去也得去!”叶青绾没忍住,被他逗的嘴角一提。
谢归舟顿时欢呼雀跃,一个跨步就上前,“你笑了就是同意了!”叶青绾刚要开口拒绝,
就又被他拿话立刻堵了回去,“其实小爷是骗你的,今天不去打鸟,我要去练射箭!
”“小爷要当个猛将,统帅三军!”谢归舟一向是不喜欢舞刀弄枪,也不喜欢舞文弄墨,
整日里就喜欢养点蛐蛐,抓抓鸟,打几个野兔,总是做一些游手好闲的事。
如今忽然间要去射箭,叶青绾顿时便理解了其中缘由。他这是想要保护她,
因为觉得他护不住她,所以要去射箭,所以去学本事。这一番好意,她还要如何拒绝?
他宁肯拿起自己最讨厌的东西也要保护她,不肯妥协。她为何要一退再退,
对那人妥协?“好,我与你一道去。”日头很高,只是走在路上片刻,便被晒出来薄薄的汗。
叶青绾受不住晒,只能是去凉亭底下等着,而谢归舟则是去一旁的场地练习射箭。
吃了一些点心,又饮了一些茶水后,叶青绾躺在椅子上小憩。昨夜实在是累着了。
眯了一会儿,就被吵醒。“夫人!媳妇!我带我们的儿子回来了!”这熟悉的声音,
喊出的这句话实在是信息量太大。叶青绾瞬间惊醒。什么儿子?他何时有儿子了?
她立刻朝着谢归舟看过去,只见他手中提着弓箭,身后跟着一个抱箭桶的小童,
瞧着约么有八九岁。小童垂眉顺眼,皮肤很黑,五官平平,看起来畏畏缩缩。这个小童,
真的是谢归舟的儿子吗?且先抛开样貌不说,单就是岁数来说,谢归舟如今二十四,
若是有个八九岁的儿子,算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事……十五六岁的谢归舟,
可是出了名的风流,不务正业。如此算来,倒也不足为奇。说不定那个时候谢归舟还没得病,
身子好着呢。他少年时,本就是个该溜子,混的不行,就算是真有这么一个儿子,
倒也对的上。叶青绾又打量了小童一眼。虽说看容貌实在不像谢归舟,说不定随母亲多了些,
也不知他的母亲是何人。可到底是他的孩子,她总不能拒绝。“既然找到了,
那就带进府上先养着吧。”叶青绾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里面透着十二分的不情愿。
到底是养着别人的孩子,她实在是没法心甘情愿。谢归舟像是没听出来她的情绪一般,
整个人兴奋地快要起飞,“绾绾你太好了!”“他的母亲是何人,你打算日后如何安置?
”叶青绾语气淡淡的,也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她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母亲?
我不知道啊。”说着,谢归舟也坐了下来,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另一只手撑着脸。
叶青绾手下动作一滞,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发白。知道他荒唐,
可没想听到他这么荒唐的时候,还是觉得生气。“小子!回家吃饭了!
”穿着布衣挎着篮子的李婶在射箭场旁边喊着,脖子伸的老长,正朝着这边看过来。“娘,
我马上来。”小童回应一声,立刻放下怀中的箭筒,对着谢归舟微微一笑作为告别后,
就奔着回去。谢归舟也回了他一个微笑。这微笑落在叶青绾眼中,只觉得亲厚无比。
果然是他的儿子,竟然真有几分慈爱来。不过这孩子娘就……“谢归舟,你当年,
可真是一点也不挑。”嘴角勾起讥讽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王婶看起来都四十多岁了,
他也真就是下得去手。而且那小童看起来和王婶长得一模一样,必定是王婶亲生的。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虽心中不悦,可孩子也不能自己挑父母,到底是无辜的。
她就多嘴问了个名字。“叫九州好不好?”叶青绾眉头一蹙,狐疑看向他,
“名字岂是能随便取的?”方才王婶叫他,肯定说明他有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换名字,
也不能如此草率,张口就来。“你是不是太……”“好不好呀九州?”谢归舟说着,
把怀中的白色小奶狗抱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