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家。冬花端着洗脸水走进新房的时候,
就看到自家小姐正在反复查看脖子上的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莹白,色泽细腻匀称,
透明度也高,形状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半圆,却同样给人一种灵动的美感,
见了让人莫名的觉得欣喜。“小姐,这是昨天夫人送给你的吗?很漂亮呢!”冬花赞道,
她认不出玉质的好坏,但不妨碍她欣赏美丽的事物。温晚歪头,瞅了她一眼后问道,
“你也觉得漂亮?”“是啊!”冬花点头,继而又疑惑道,“不过夫人是什么给你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看来我要补补脑子了,要不然现在就开始健忘了,
往后可怎么办的好?”说完,冬花把脸盆放在架子上。然后就看到跟过来的小姐,
她竟然用玉佩去敲脸盆的边沿,“咚咚”两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
冬花简直要被她的莽撞吓死了!“小姐?你干什么呢?”冬花立马阻止,
“你用玉佩去撞脸盆,不怕把它撞坏了吗?这可是值不少银子呢!”“呃?”温晚自觉理亏,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玉石,
撞击的时候声音是很清脆的,从刚才的反应看,这个是真的无疑了,而且价值不菲。“小姐!
”冬花简直要被她打败了,“夫人不会送你一块假的玉佩,你就放心戴着吧!”说完后,
还直接动手把玉佩塞到了她的衣领里,防止她再想其他办法折腾玉佩。哎呀,
真是让人操心的小姐!都嫁人了还不稳重一点!“……”接下来,温晚听话的洗漱完毕,
冬花就端着脸盆出去了。冬雪则看向温晚领口处玉佩的绳子,她忍不住粗了蹙眉,
凭她的记忆不可能记错,这玉佩出现的太突兀了,好想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好像不是夫人送给小姐的吧?只不过昨天临出门前,夫人又确实跟小姐单独呆了一会,
之后小姐就红着脸抱了一个盒子出来,至于里面装了什么?冬雪也没看过。
难道玉佩是原本放在盒子里的?但既然只是一块玉佩,那当时小姐为何脸红?对此,
冬雪困惑极了。“冬雪,昨晚上你有什么发现吗?”温晚突然来了一句。冬雪思索了一下,
然后摇头。“哦?”温晚愣了一下,竟然连冬雪都没发现异常,这就有意思了。
“可是这玉佩有什么问题?”难道这玉佩不是夫人送的?
不过想到昨天婚礼上收到了很多礼物,也许这是小姐拆开的礼物呢?念及此,冬雪又释然了。
“没有!”温晚摇头道。既然冬雪都没发现什么,她还是不要明说好了,省得她跟着担心。
不过,暂时可以确定的是送她玉佩的人对她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也不会送出那么珍贵的礼物。
只是,送了东西却不留名,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而且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在她新婚夜晚上过来?难道是个男人?不!绝不可能!她可没惹过什么桃花债!
或者是女人?可又是谁呢?“……”对于这个问题,温晚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一大早发现它挂在脖子上的时候,温晚条件反射的想把它扔出去!
可是玉佩的样式和色泽她实在喜欢,何况还是难得一见的暖和,握在手中细腻温软,
衬托得她的小手更加嫩白柔软,她又舍不得扔了。“……”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温晚叹了口气。既然已经送她,那她就接受这份心意好了!大不了将来,
那个送礼物的家伙要讨回去的时候,再还给人家就是了。思绪一定,
温晚也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她简单的吃了几块点心后,
就打扮妥当准备去给公公婆婆敬茶了。夜府。代子四人一直等到凌晨才把夜七盼回来。
本来代寅和代辰是不知这事的,因为他两当初是跟着夜七回去南方了,
也是听了代午的话才知道,七少竟然是对温姑娘存了心思的,可惜温姑娘现在嫁人了。哎,
这份感情还未开始就结束了!七少好可怜!所以他们一晚上没睡,
就为了在第一时间安慰一下对方。可是——这个眼神带笑的男人,嘴角微言的男人,
真的是七少吗?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胭脂的味道,加上他一晚上未归,
难道……七少代替人家新郎官把洞房给入了?!不是吧?还有这种抢亲的法子吗?七少,
你真牛!“……”四个人在刹那间思维诡异的同步了,
然后他们看向夜七的眼神一瞬间同时闪过惊恐和不敢置信。“你们在看什么?
”夜七皱眉看着四人怪异的眼神一直围着自己转,不由得冷声道,“你们很闲?”“不!
我们不闲!”“不闲!”“不闲!”“很忙!”代寅话一出,三双眼睛瞪过去,
谁让你搞特殊的!“那个七少?你还好吧?”代寅赶紧补救,
“你昨晚上那个(抢亲)……这个,后来……就是七少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然后,三双耳朵同时竖起,七少的八卦,他们都爱听。“我去什么地方,
需要向你们报告吗?”夜七没什么表情的回答道。“呃?当然不需要!”代寅赶紧摇头。
“哼!”夜七冷哼一声,没在说话。昨晚上趁着温晚睡熟后,
他在人家姑娘房间呆了不少时间,还把自己从小随身携带的玉佩挂在了对方脖子上。当然,
临走前他还特意找到了新郎官所在的房间,然后照着人家睡熟的脑袋就是一个手刀下去!
绝对保证他昨晚进不了新房。这叫双重保险。离开木家后,夜七的心情其实还不错。
但回到家就看到四个想听八卦的下属,他的心情就不好了。“那个七少,
你不会是……把人家新郎官给宰了吧?”代辰问得有点忐忑。夜七摇头,“没有!
”他不过把人打晕而已。“咦?!怎么会?原来你没宰了他呀!”代午瞪大眼睛。
看昨天七少的怒气,怎么会允许新郎官活着啊!这不科学呀!夜七脑门上挂上了黑线。
“小午,七少又不是嗜杀之人,无缘无故的杀什么杀呀!
”代寅不客气的直接敲到了他的脑袋上,惹得后者一阵怒瞪,他继续道,“要真杀了新郎官,
那温姑娘不就成望门……”寡!一不小心就说到了禁语,代寅的脸色立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