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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惺惺相惜

发表时间: 2024-06-15 19:30:33

阿笛在路上时就冷得迷迷糊糊,到家后便缩在被褥里不肯出来了,阿贵帮忙点了炉子,

煮了姜茶,小林子正要上手给她解开衣裳换下来,崔兰溪阻止:“这里有我就好,

你们去休息罢。”小林子疑虑道:“王爷方便么,

你这样..................”崔兰溪轻轻丢了个眼刀子过去,

小林子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哥俩退出北屋,崔兰溪关上了房门,将拐杖搁在一边,

伸手给阿笛解开了衣裳。里衣全湿,方才还担心这么睡会把被褥弄湿,

回来才发现她的床铺底下还是草席,只留了一床旧被盖在身上,其余的被褥全给了怕寒的他。

崔兰溪面无表情地给她脱了湿衣,看见她光洁的身体,被一道横亘小腹的伤疤刺中了双目。

伤疤长有三寸,创口很大,像是被刀子所割,她身体的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口,

唯独这个地方有一个这么大的伤,看样子当初伤得很深,这样一刀几乎是致命的。

阿笛受了这么重的刀伤,流了很多血,直到身体里的血流干,她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个月,

做下了离开的决定。崔兰溪忽然懂了些什么,她就算背井离乡,靠乞讨为生,

也比在家里被人欺负更开心。人生之中,遇见惺惺相惜的人,大概就在这种特殊的时刻。

他伸手触摸那道伤疤,她轻哼出一声,好像很疼,拿手挡了一下。他拧干水盆里的巾子,

用热布给她擦了一遍身体,从上到下,一览无遗,然后找来她搁在橱柜里的衣裳给套上,

他自己尚且不能坐得平稳,还要扶起一个人,这费了他老大的气力,秋夜寒冷,

他却出了一身热汗。阿笛抱着被褥不撒手,崔兰溪看她身下还是薄薄的草席,

去端来自己床上的垫被,阿笛给他垫了两层,怕他冻着,他取来一层,把床上的人推开,

垫上后再唤她转过身来。阿笛迷迷糊糊之中,忽然醒了一会,张着眼睛看他,起先是迷惑的,

不解的,辨别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在家,眼睛眯起来,笑成了弯月。“你还好意思笑,

差点没命,你也太没用。”他怒斥。“公子,我是失误,谁晓得那种地方还会有人在的。

”阿笛哑着声音说。“往后不可一人行动,还是要多注意些,洪都这个地方不太平。

”“嗯............”阿笛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他说:“你先起来喝碗姜茶,祛祛寒。”她又张开眼珠子,

看向炉子上冒着热气的姜茶问:“那是谁煮的?”“阿贵。”他俯身过去拎起壶子,

倒了一碗递给她。她喝了茶,脸色红润了些,歪头躺在床上,发现自己身下垫着被褥,

不禁好奇:“这又是谁给我垫上的?”“是我。”坐在床边的男人沉声说。她抬眼看他,

笑眯眯:“公子会干好些活了,往后就不用那么担心你,万一我不在,你也可以自食其力,

不至于饿死。”他问:“你不在这里,是要去何处?不是没地方去的人么,难不成你要回家?

”“我才不要回家去,家有什么好的,这里就挺好的,至少我出事了有人会去找我,救我,

我说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先死了,公子自己也要保重。”她在井底,迷迷糊糊的时候,

想的事情就是这一件,当时真希望崔兰溪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二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不多,

可是不知何时,她已经喜欢上了他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

崔兰溪说:“要死也是我比你先死,放心。”她抿着嘴唇,看了他一会,他面无表情,

好像一团白色的雾气,清清冷冷的,虽然就在面前,却随时会散去。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公子,人生纵然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

好的东西总是比不好的东西多,其实还算美妙。我从家里逃出来时就是这么想的,

不然我也不会逃出来了,一死了之谁不会,死是最轻松的事情了。你也要振作起来,

没事多笑一笑,坏的也会变成好的。”崔兰溪反手握住这只扯自己衣袖的小手,冰冷彻骨,

令他的心跟着一痛,不自觉握紧了些,说:“本王会努力去尝试。”她抱紧了被褥,

觉得身上暖和极了,唇角边一直洋溢的笑意。

崔兰溪轻声对她说:“明儿张盎派人送东西过来,府上的东西都由你使用,

你喜欢什么就拿去用罢,被褥衣裳这些用品不能省,你落了水,受了寒,又是女子,

得多加注意。”阿笛不知听见没,闭着眼睛扯起了嘴角,好像在笑。崔兰溪了无睡意,

干脆坐在火炉子边,在腿上搭了条毯子,夜里看着这个火炉子,不让它灭了,

阿笛夜里睡得沉,后半夜时都打起了呼噜,他过去摸了几次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没有因为落水而发烧。安心度过一晚,黎明时分,阿笛睡醒,见窗边坐了个人,

她拿脚踹了踹他,他起先在闭目养神,察觉到阿笛已经醒了,也看向她。“公子,

怎么在这里睡了一夜?”“怕你发烧,所以等了一晚上,反正我夜里常常失眠,

睡不睡都一样。”他起身走过去,摸她的额头,一切都很正常,她坐起身,

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裳被换下来了。脸上一红,她看着男人:“我的衣裳是你换的?”“嗯。

”他面不改色道。“你看光了我?”她尴尬道。“嗯。”他无动于衷。

“其他人知道我是女子么?他们看见没有?”“没有。只有本王一人看了。

”“那你...............”她支支吾吾,不知同他说什么了,

别人家的姑娘给男子看光是要嫁给这个男子,她可不能那么说,她是仆人,他是主子,

这个身份不会轻易改变。崔兰溪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说:“你身上都湿透了,

必须换下衣裳,你放心,

本王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他好像还有半句话没说话,

掀眼观察她的表情,他犹豫着把后半句给咽下去了。他心里想,若你要我对你负责,

若你不介意我的模样,我可以娶你。阿笛也犹疑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他:“公子,

你是不是看见我肚子上的伤疤了?你别和其他人讲,我有一个那么丑的疤。

”“..................”崔兰溪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这丫头脑子里好像只有一团浆糊。她还太小,眼眸里全是稚气,心里没有丝毫杂念,

碰到不好的事情也都是笑意。这样也罢,省了麻烦事。崔兰溪兀自笑了笑,

起身拿起拐杖出门打水洗脸,阿笛随后跟出来,活蹦乱跳地满院子奔跑,活动了筋骨,

出了一身汗,昨日受的寒气也散了大半。阿贵哥俩过来吃早饭时瞧她气色不错,都放下心来,

几人说起昨日之事,阿笛说:“昨日我找了个驼背的老婆婆带我去六眼井,她先走了,

我一个人在打水,接着就掉下去了。那个地方好像还有人在住,

先前不是说老道的老巢在那里么,咱们要不然去看看他的老巢?

”崔兰溪说:“张盎说老巢已经清理干净,没有人。不过老道说不定会有亲戚之类的人存在,

是得去查一查。”阿贵吃了几顿阿笛做的饭菜,被她的厨艺深深折服,

主动说下回出去查案他得跟着去,不能让阿笛一人去受人欺负。阿笛笑道:“那更好了,

下回你和我一个人作案,一个人放哨,互相配合。”崔兰溪听罢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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