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到租住的地方,我还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不真实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莫名的巧合。 先是钱,然后是上门女婿,最后是戒指。
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这三者串连了起来。 我紧盯手中的戒指,
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只好先把戒指戴在手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直到晚上十一点。 此刻的我已经昏昏欲睡。 突然!
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类似敲锣打鼓的声音。 真的来了! 我心里顿时就慌了。
还真的如柳诗妍说的一般来接亲了。 打开窗户从上往下看。 在昏暗的路灯下面,
有一排长长的队伍,身穿喜服,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在队伍的正中间还有一顶四人抬的花轿。 这轿子,难道是给我准备的? 奇怪,
我住的是城中村,虽然现在很晚了,但是在平时还是有一些赶夜场回来的,
今天怎么连一个都没看见? 仿佛这条街道的人,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只剩下浩浩荡荡地接亲队伍。 没给我多想的时间,
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姑爷,时辰已到,该上路了。” 声音冷冰冰的,
传入耳中没有丝毫的生气。 就好像......像个死人说话一般。 正在思索之际,
门却在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被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老妈子,
她身上的衣服跟戏服一样花花绿绿的,头上还戴着一大朵红花。
关键是她的眼睛就跟得了重度白内障一般,看不到任何黑色的眼仁。
而且身上的那件衣服,样式奇怪,仔细一看就跟件寿衣一样。
“好......好的。” 我心里有些发慌,但一想到已经拿了人家的钱,
也只好跟着老妈子下楼。 出了门,跟在老妈子身后。
街上就如在楼上所看到的一般冷冷清清的,除了那只接亲的队伍,再也没有其他人。
花轿的帘子已经打开,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怎么看都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的双腿忍不住的在打抖,本能的就想往后退。 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抓住我,
是老妈子。 我还在奇怪她的手怎么这么冰,就被强行推进了花轿里。 我才落坐,
帘子就被关上了,周围的光线瞬间变得漆黑。 “起轿。”尖锐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我感觉到花轿渐渐被抬起,接着就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颠簸。 我有些心慌,
抬手扶住花轿的轿壁,这一摸一种怪异的触感通过手心传来。 我有种摸到纸上的感觉,
沙沙的,仿佛一用力这花轿就会破。 我伸手把窗户上的帘子打开想透口气,
这一摸才发现,那窗户竟然是密封的。 再仔细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竟有些悲鸣。
这哪是结婚啊,送葬还差不多。 我伸手摸了摸衣兜,想摸出手机打点光,
最重要的是万一出什么事了还可以报警。 可是这一摸我才发现,刚才走得匆忙,
手机被我忘在出租屋里了。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敲敲打打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一阵吆喝,
轿子停了。 轿帘被掀开,还是那个有着死鱼眼的奇怪老妈子。
脸上露出一个不太真实的笑容:“姑爷,该拜堂了。” 拜堂?
我精神恍惚的走下花轿,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才发现我竟然来到了一处村落中。
现在已经是半夜,虽然能看出是一个村落,可实在是太黑了,
只能看到一些大概的建筑轮廓。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这是一栋二层的房屋,
青瓦白墙,还有一些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这里,该不会连电都没通吧?
容不得我多想,一顶大红盖头,直接盖在了我头上。 接着,
我就被一群人推推搡搡的给推进屋子里。 四周好像有不少人,前面应该是点着蜡烛,
透过盖头看去,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似乎坐着两个人。
一个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想起。 “吉时已到,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我本来是不想拜的,
但是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强制性的把我的身体按压下去。整个拜堂的过程快的离谱,
就像在赶时间。拜完堂,我又被他推推搡搡的推到另一间屋子里。
就在这是我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飞速的在我掌心写下一个字,这种感觉酥酥麻麻的。
那是一双有温度的手,只是有些粗糙。没给我多想的机会,我就被推进了房间里。“砰!
”门被很粗鲁的关上。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疑惑的掀开盖头,
刚抬头,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我眼前。那张脸的主人是一个身穿古代婚袍的女子,
此女子容貌艳丽,仿佛天仙下凡。只是,她的脖子上系了一条白色的丝巾,
跟婚袍搭配起来显得有些突兀。只见那女子笑脸盈盈的开口:“相公,我等得你好苦啊!
”是她吗?柳诗妍?可是怎么不像?这皮肤也太白了,而且,
跟白天见到的柳诗妍只是有几分轮廓上的相似。难道是因为化了妆的缘故?
这样一看心里竟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况且,她还叫我相公。
被这样一个大美女娇声的喊相公,谁又受得了。再想到这样一个大美女,
等会就要成为我的老婆,心脏就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相公!
”见我半天没反应她伸手碰了我一下“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在她的手握上来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的手虽然白皙细腻,但是,
实在是太冰了。我仿佛握到了一块冰块上。慢着!我突然想起来,
我中午跟她的手掌接触过粗糙但是不是想这样冷冰冰的。任一个人再怎么会化妆,
也不能改变手掌的温度吧?除非她不是柳诗妍!又或者准确的说她不是中午跟我见面的女子,
而是照片真正的主人。可是,想到这又有疑惑在我脑海中浮现,既然她就是照片的主人,
可为什么去见我的人却是柳诗妍,怎么看她都比柳诗妍强百倍。不对!
我突然想到了进来时摸到的那双虽然粗糙但有温度的手。还有那个字?
我在手心依照那双手的比划重写了一遍。“跑!”让我快跑?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