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伴伴,你为什么叫我小王爷!”“您是王爷的孩子,当然叫你小王爷了!
”“爹爹为什么是王爷!”“王爷是当今万历皇爷的第三子,福王殿下,
所以是王爷呀······”一问一答中,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2年多、口齿已经伶俐起来的张明达,不,福八,
已经暗搓搓的搞清楚了他现在所处的时代。没错,正如张明达所预料的一样,
他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重生在了万历年间,而他的生父,
正是那位被“清流”们万夫所指的福王,至于他本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就是那位同样悲催的弘光皇帝了。既然了解了这个时代和自己的身份,
张明达不由得陷入了对未来的担心之中。是的,作为颇受忌惮的福王之子,在甲申国变之前,
他是没有机会染指至尊大宝的。然而,等到他真正能坐上皇帝宝座之时,
明祚也基本进入最后的倒计时了。很显然,即便不是为了即将沉沦的民族,
而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张明达也得挣扎一下。所以,张明达盘算了许久,
终于制定了一下自以为还算可以的计划----到大厦将倾之日,他大约还有40年的时间,
足够他积蓄起改变一切的力量了。计算已定,张明达微微松了一口,从现在开始,
他要更好的扮演福八这个角色,快快的成长起来,
直到他有必要的话语权和实力来推行自己的计划。说起来,现在可是明末最好的时代了,
虽然因为小冰河时期的气候反常,所以天灾不断,但万历三大征已经次第打赢了,
建州那边也在整合力量,尚未举起反旗,因此国家大抵还是太平无事的。
而且当时商品经济活跃,民风开放,奇服异谭见怪不怪,
因此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是中华古代文明最后的灿烂,能生活在这个时代,
又贵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的嫡长子,张明达,不,福八,自然是要快乐享受自己的童年的!
“竹蜻蜓?没意思!”“孔明灯,不好玩!”“七巧板,幼稚!”“孔明锁,太麻烦了!
”“捉放曹,不喜欢!”“升官图?马吊?这是给我玩的吗?”不过,
这个时代的儿童玩的品种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还想弥补前世儿时遗憾的福八很快没了胃口。
但福八这一没胃口,让福王府的下人们惊慌失措起来,不得已,
负责伺候福八团队的宦官李谙小心翼翼的问福八道:“小王爷,你说你想要什么,
奴婢我立刻帮你办来!”福八坐在那里打了哈欠,然后奶声奶气的说道:“伴伴,
说个故事吧!”李谙忙不迭的问道:“小王爷想听《西游释厄传》,
还是想听《三国演义》呢!”张明达在另一个时空虽然读过不少明代小说,
但现在他却不能确定是否已经有了《三言两拍》,所以他砸吧砸吧嘴后,
问道:“是不是有一个什么杨家将啊!”李谙立刻回应道:“是不是《杨家府演义》,
说的是前宋大将杨业一族的事迹。”福八点点头:“就这个······”“厂公,
幼福邸天性如此聪慧,较之慈庆宫的那位元孙如何。”福八显然不知道,
他喜欢静静的听小说的事情已经被人拿来当做神异来劝说某些重要人物了。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郑国泰,在大太监陈矩去世后,
受命负责东稽事厂的太监王国臣苦笑道:“储位定之已久,东宫之位稳固不移,
福王之子虽然特异,奈之如何!”作为皇帝的奴仆,
王国臣的进退当然取决于万历皇帝的喜好,而万历皇帝又受郑贵妃的影响,
所以王国臣不得不对郑贵妃俯首帖耳,但问题是,其他什么事他都可以听郑贵妃的,
但他绝不可能搅合到储位更替之中,否则,不但万历皇帝饶不了他,等到新君上台了,
他也得领受一杯鸠酒。“所以,国舅,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
”王国臣劝说道。“人有八苦,求不得啊!”随即王国臣还告诫道。“国舅,刚才的话,
不要再传了,只怕日后对福邸和幼福邸都不好。
”这些年一直为了福王上位而奔走的郑国泰早就受够了各种冷言冷语,
按道理是不会对王国臣的拒绝有什么太大反应的,但是王国臣的劝谏,
听起来像是很不客气的训斥,因此,郑国泰便冷哼了一声,冲着王国臣拱了拱手,
言道:“厂公的这番忠心,某家自会禀告贵妃的,小弟,忽然记起来还有事未办,告辞了!
”看着拂袖而去的郑国泰,亲信走过来劝说道:“干爹,万事有那些外臣顶着,
我们又何必过于得罪了贵妃。”“你不懂!”王国臣摇了摇头。“我是厂臣,
只能忠于陛下······”“什么忠于陛下!”得到报告的郑贵妃冷笑起来。
“不过是已经在东宫身上押注了吧,但陛下的龙体康健,这群小人,断不会因此得逞的!
”郑贵妃在殿内走了几步,阴冷的吩咐道:“王国臣看起来不能用了,要把我们的人推上去,
另外王之祯的态度也颇多游移,也是该让他致使了。”王之祯是如今的锦衣卫掌卫事,
在职已经十多年了,可以说除了忠于万历外,并不与郑贵妃是一条心,
不过之前还比较服从命令,但随着太子的地位逐步稳固,也有靠过去的样子,所以,
郑贵妃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将其跟王国臣都赶下台去。亲信太监提醒郑贵妃道:“娘娘,
事情不可办的过于急促了,还要有了后续之人,再动手为宜,免得除了一贼,又来一贼啊!
”郑贵妃突然失态的叹息起来:“你说的极对,现在人人都较着东宫的地位稳固了,
再与本宫有什么瓜葛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本宫已然是失道寡助,
成了螳臂当车的那只螳螂了。”说着说着,郑贵妃的眼睛开始红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那个该死的女人和她该死的孩子为什么要压在我的头上,这难道是天意吗?
”殿内的所有人都丢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见此情景,郑贵妃用锦帕抹了抹眼角,
冷厉的说的:“可是本宫不信什么天意,本宫只要有一口气,就要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