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小吏的话,让曹操等人慌了神,他们坚信何进没有这个胆子和意图去行刺,
但事实在眼前,何进也默默无言,似乎无从辩解。而刘辩此时蹙紧了眉头,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咱这系统老化了?不至于吧。在系统龙气的加持与信息的透明性,
刘辩很快就猜出了董重的计划,“反其道而行之吗?有趣”刘辩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就这样看着殿下的董重耀武扬威。“证据已明,臣请速杀何进以振皇威。”董重见局势倾斜,
乘势添柴加火,他要在这最有利的时机彻底扳倒何进。
朝臣中与董重沆壑一气的王党和本为何进幕僚,但投机倒把的旧何进党,
或真或假都义愤填膺的指责何进。而何进的幕僚在短暂的惊慌后,沉住气,
也大抵觉察到了点端倪,刺杀皇帝是重罪,派出的人武艺不高强但总得忠心耿耿,
守口如瓶吧?“刺杀皇帝是重罪,派出的刺客怕是严刑酷吏都无法让他张嘴,
此事怕有蹊跷吧?”有大臣提出质疑。“你又如何得知奸人想法?倘若此人蠢笨无能,
用错了人,也要用你此时的言语开脱么,阁下莫非是奸人同党?”董重呛声怼着,
那位大臣脸色难看,一时说不出话,只能退回队列。董重的乱扣帽子,让不少人欲言又止,
没人想被拉进这种党争的漩涡中,三公九卿大都一言不发。董重也因此愈加得意忘形,
他急功近利的又补充道“太后与大将军血浓于水,难保没有参与谋划。”董重咳嗽了几声,
声音陡然拔高“更何况皇子协之母王美人,就是死在太后手中,如此歹毒之人,
未必就不敢对陛下行谋逆之事。”董重的话让众人都觉得他疯了,当着皇帝的面污蔑太后,
这不是找死吗?一瞬间,无论先前是帮何进的,还是帮董重的大臣,都瞠目结舌地看向董重。
朝堂突然冷清下来,董重这才清醒,自己此番有点操之过急了,内心暗道不妙。
连忙朝身后亲信大臣们挤眉弄眼,妄图用众人对皇帝施压。帘后,悠闲的董太后哈哈大笑,
随后挑衅地看着何太后,何太后咬紧牙关,愤怒地盯着大放厥词的董重。打人不打脸,
骂人不揭短。董重大庭广众下的这番行径,已经影响到了皇室脸面。
宫廷秘闻一向是知而不言,敢揭露的大都没有好下场。因此董重现在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位极人臣,要么身首异处。但刘辩还未来得及发声,殿中便是异象陡生,
原本消沉如暮年老者的何进,突然癫狂似的冲向董重,一拳抡倒,不断踢打着,踹着。
董重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娇生惯养的他怎么抵得住一身横肉的何进?“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司徒丁宫捶胸顿足,愤愤地瞪着斗殴的二人,有汉四百年,今日出了多少笑话?
刘辩津津有味地看着怒气十足的何进和被动挨打的董重。“咱这舅舅猛啊,
终于让董重这孙子吃瘪了。”朝堂中的混乱此起彼伏,而朝外董府上也来了位不速之客。
王越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朝董重府邸走去,剑已出鞘,剑尖在地面划过,发出刺耳的噪音。
董府的门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当视线里出现杀气凛凛的王越时,猛的一哆嗦。
“来......来者何人?我家主人如今正上朝呢,不在府中。”门童哆哆嗦嗦,
强装硬气的呵斥着。“在下王越,洛阳剑客,奉陛下之命抄家董府。
”王越平淡的讲述着目的,手中长剑赫然已指向门童。门童瞳孔放大,只觉毛骨悚然,
随后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嘴里大喊“来人啊,来人啊”门瞬间关紧,门童四处奔走,
通知着王越的到来,王越为洛阳第一剑客,威名远扬,府中杂役尚且不知抄家缘由。
而董重豢养那些死士,则纷纷心道“坏事了。”十几名死士迅速朝大门涌去,
彼此交换了眼神,隐藏在那些杂役中间。王越等待了片刻,认为里面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
随后屏足气力,一脚将沉重的大门踹开。一阵尘土散去,王越看见一群人,
其中只有少量的人手中是正规的刀枪棍棒,其余的拿的不过菜刀镰刀、甚至拔了根竹子,
握着个石头的都有。望着他们惊恐的眼神,王越面上毫无波动,但内心却有些不是滋味,
但没办法,士为知己者死,皇恩当报。更何况,这些人或伙夫或佃农或车夫的,
总归是受了董重恩惠,既然得到恩惠,那就同赴困境吧。王越想罢,眼神一凛,
便如鬼魅潜行,脚步若蜻蜓点水,迅而不乱。府内一拥而上,各个器具就要招呼到王越身上。
王越一个侧身,伙夫眼中只见一抹残影,下一秒便眼前一黑,身体倒飞了出去。
王越冲进人群,如入水蛟龙、云中鲲鹏一样来去自如,半晌,
地上便布满了尸体与止不住流淌的献血。而那些死士,
在发现王越杀人劈瓜切菜一样轻松之后,便隐匿了起来,各个带上面罩,穿上夜行衣,
藏在董重主卧房间角落,伺机而动。王越大步迈进府邸内,看着前方虚掩着的几间房门,
心里已是了然。警惕的搜查了几间房子,都没什么可疑人,只是在副卧中找到了董重的妻小,
王越举起了手中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动手。“罢了,妇孺之类便让官府收押吧。
”王越最终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侠义之心。推开主卧房门,刀光剑影掩杀而来,
王越从容面对,丝毫不见慌乱。只是刚交手,王越就知道,这些人是有真功夫的,
即便在王越看来还是跟土中蝼蚁没什么区别,但很明显,都是练家子。“看来此行的收获,
就是你们了。”王越顿时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攻势更加迅猛。死士们的溃散速度很快,
不一会儿就倒了一片又一片。又因为每当剑即将触碰他们时,王越就会转斩为拍,控制力道,
尽数打晕。“嗯?这是什么”王越像之前一样进行搜索,发现了一沓信件,
这也就是先前董重所拿的那份。王越仔细地看了信的内容,摇了摇头,
这根本证明不了董重的罪孽,用处并不大。王越懊丧地坐在董重的床上,
天子给他的任务可不是单纯来这儿杀人的,要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才行。
王越又看了看地上七倒八歪的死士,又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行,
只能拿这帮废物去见陛下了。”视线毫无征兆地落在了衣柜里,
董重应该是和太皇太后密谋吧?那证据会不会藏在衣服里?王越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抽出几件朝服,摸索着,用剑划开一一划开。“这是?!”王越瞳孔一缩,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地上随便薅起一个死士,把手中的东西揣在怀里就朝皇宫走去。
此时的早朝,已经拖延了许久,两派人各说各的,皇帝始终闭目一言不发。
何进和董重也早就被拉开,二人也不再言语,何进是不想说话,董重是没法说话。
“嘶”董重轻轻点了点脸上的淤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双方派系的其他人却没闲着,
这个时候只要站队了,就得死磕,明明白白的,这次这两个人一定有一方会倒台。“陛下,
如此拖延有何益处?还不如该定罪的定罪,该封赏的封赏。”太皇太后终是耐不住性子,
在帘中高声质问。“嗯?”刘辩不耐烦地回头瞅了一眼太皇太后,这老女人聒噪的很。
董重看太皇太后发话,也强忍着疼痛附和道“弑杀圣上罪无可恕,车裂诛九族都不为过,
大将军又在朝上殴打大臣,罪加一等,嘶”董重讲到激动处,扯到了伤口,又疼得抓耳挠腮。
“成功近在眼前了,受的这些苦也不算什么”董重心里安慰着自己,想象着以后的繁华生活,
似乎也没那么疼了。“陛下,殿外虎贲将军王越求见。”小黄门的声音传来,
让刘辩大喜过望。“速速请进来。”刘辩说道。王越解去身上的剑,拽着仍处于昏迷的死士,
不紧不慢地走到中央,成为了焦点。“臣幸不辱命,于董府发现董重豢养死士,
欲行不轨之实。”王越从怀中取出多份证物,双手奉上。刘辩身旁宦官小步向前,
取到刘辩手中。刘辩扫了一眼内容,随后装作很愤怒的样子,指着董重,
大骂道“你董重可真是我大汉肱骨啊!”“下诏,给我下诏”“将董重下狱,秋后问斩!
”“废黜董氏太皇太后之名,遣送回乡,终身不得返回洛阳”“余党贬为庶民!
终身不可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