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我就不该生养你这个孽障!
”裴瑾舟离开的步伐一顿,头也不回道,“你本来也没养过。”生下孩子不闻不问,
只顾着跟美艳小妾争宠何时养过。今日出这么大事,镇北侯府如同被乌云笼罩,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触霉头。只有虞初手中捏着一朵从花园摘的牡丹花,嘴角弧度微弯。
她看起来很软弱可欺?木挽一而再再而三搞事,以前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这次竟然想设计她通奸,让她去死?中间跨度太大,她也太过心急。
这件事背后肯定不止木挽,应该还有……“初儿。”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裴瑾舟双手从后面将人抱住,“母亲以后不会踏出院子。”“她终究是我的生母,
初儿……”虞初嘴角上提,皮笑肉不笑扭头,“我知晓,当时就是太生气了。
”“初儿真的不怪我?”裴瑾舟目光深深紧盯着虞初脸庞,观察她的表情。虞初垂眸没应,
许久淡声道,“怪能怎样?不怪又能怎样?”“结局不都说一样吗?”她若说不怪,
裴瑾舟就能弄死木挽吗?虞初掩起眼底凉意。过于平静的回应让裴瑾舟心尖微颤,
环住腰部的手越发收紧,似要将其摁进身体融为一体。“初儿现在待我好冷淡。
”他似叹息似哀怨,“没有拒绝带云青棠游园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别生气了。”他刻意放低声音,配上磁性嗓音有种无声的诱惑撩拨。
虞初脑海里不受控制浮现更衣房时的画面。冷硬的心稍微软了点。时代原因,
裴瑾舟被大环境影响很正常。就像她生在文明社会,受当时影响一夫一妻现在还是期盼一样,
无法轻易改变。只要不是选择性错误,她就睁只眼闭只眼吧。相处十几年成婚三年,
到底还是感情深厚,不愿就此陌路。换个角度苦中作乐,
裴瑾舟至少是她亲手灌溉调教出来的,比这个世界的百分之九十九男子都好?
见虞初态度软和许多,裴瑾舟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白皙脸颊,动作带有试探。对方没有抵触,
裴瑾舟将虞初脑袋偏过来,盯着涂了口脂的红唇缓缓贴近。相吻的刹那,虞初眼底波涛翻涌,
一手抵住裴瑾舟吻过来的嘴。波涛平复,抬眼是温柔缱绻。虞初看着裴瑾舟的唇,
拇指摩挲着唇角淡淡粉色。摩挲着她眸中温柔如潮水退却,眼神凛冽。察觉虞初情绪突变,
裴瑾舟握住虞初摩挲唇角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低头亲吻红唇。
虞初偏头躲开声音似淬了寒冰,“裴瑾舟,你真让人恶心。”她一手用力将人推开,
眼里的厌恶都快溢出来。裴瑾舟面露疑惑,“初儿?”对上裴瑾舟疑惑不解的目光,
虞初冷笑连连。一手捏住裴瑾舟下颚控制不让动,一手擦拭薄唇处的粉色口脂。
她直接将指腹对准裴瑾舟,声音冷冽如冰,“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看清指腹的口脂残留,裴瑾舟声音一滞下意识摸向薄唇。
这个动作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虞初都气笑了,捏着裴瑾舟下颚一甩转身大步离开。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对之前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裴瑾舟重归于好。结果!?
裴瑾舟竟然背着她在跟其他女子暧昧!甚至都亲上了!“初儿,你听我解释!
”裴瑾舟追过来拉住手腕,虞初扬手一甩后退与之拉开距离,“解释有什么用?
”“能改变你们已经亲过的事实吗!?”虞初厌恶后退,好像对面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嘴里没一句真话!”“不能做到为什么要承诺?为什么要骗我!?”期待过高,
真实结果出来只有巨大落差。一开始就是抱着两人相伴一生往前走,
结果裴瑾舟从始至终都没把这句话当真。怎么能接受!裴瑾舟靠近一步,虞初就后退一步。
看着虞初的躲避跟厌恶,裴瑾舟只觉着心脏一阵抽疼。“初儿,
不是我的错是云青棠突然偷袭。”“呵。”虞初冷嗤讥讽,“你的身手躲不开吗?
还是主打不拒绝不主动?”“而且,这不是你亲自送过去的机会吗?
”“是你答应跟云青棠逛花园!是你亲手把机会送到云青棠手中!”“是你没有拒绝!
”她一声盖过一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裴瑾舟本就因为今天乱七八糟的事心力憔悴,
如今虞初又吵起来气恼的话脱口而出,“你简直不可理喻!
”“既然你成天觉着我跟云青棠有点什么,那我如你所愿!”说罢他直接甩袖离开,
丝毫没有犹豫。虞初怔愣原地,看着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声声冰冷,
“金满楼你们抱在一起是假的吗?”“刺客来的时候你没有救云青棠,抛下我吗?
你嘴角的口脂是从天而降的吗!?”“无言辩驳了就是我不可理喻!?
”裴瑾舟离开身影速度更快。望着完全消失的身影,虞初手上一握将化成烂泥的花扔在花圃。
*回到瑾园虞初径直往寝房走。环视一圈,点了几个东西,“霜序把这些东西包起来,
回侍郎府。”“啊?”霜序是从侍郎府陪嫁过来的,听到这里满脸惊愕。
世子妃这是要回娘家?不是说世子已经处理好了吗?“收,还愣着。”霜序忙不迭去收拾,
期间小心翼翼观察。世子妃怎么发这么大火?
上次生气发火好像还是世子妃跟护国公府小姐暧昧亲密。片刻功夫霜序就收拾好了,
两人提着不多的包袱直奔府外。二人刚离开,就有小厮禀报到书房,“世子,世子妃出府了?
”裴瑾舟笔上动作略做停顿,“出去就出去,给她送点银票过去。
”“每次心情不好都出去买一大堆没用闲置的东西。”“额……”侍卫欲言又止,
“世子妃拎着包,似乎是回娘家了。”裴瑾舟笔下失重,奏折上晕开深深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