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个人情昂。”蒋黎走近道。玄清没理会,盯着应七安,见她脸上瞬间凝起了惶恐。
自己能吃了她么,这么怕,昨夜抱自己时胆子怎没这么小。“听彭魁说你偷了军印?
”他心底不爽全在言语里。应七安料到他会责问,早早打好了腹稿,
那将军印是他上次回西院落在榻上的,知道这是重要的物件,自己逃走时才带在了身上,
她便如实这么说了。“你是说我冤枉你?”玄清反问。“我没这么说”应七安小声嘟囔。
“不仅偷了令牌,还随意指挥将士,你可知按军规当如何?”玄清厉色问道。“当斩。
”应七安回到,悄悄后退步咬了咬嘴唇道“昨夜是不是也帮了将军一点点忙,
那能不能抵一些?”没想到玄清竟痛快应了,见她刚松口气伸出手道“既如此那还来吧。
”应七安唔了声,在身上摸索翻,随着手指翻动,小脸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昨夜那两个胡人意图不轨自己一通挣扎,沐玄清赶到时自己只顾着害怕,
全然忘了将军令的事,怕是丢在了那里...见她面色泛白,
沐玄清走近一步低头道“你丢了?”他语气淡淡,让人辨不出情绪。应七安欲哭无泪点点头。
“按军规应罚五十鞭,还是你又有什么理由抵了去?”玄清又问应七安语塞,
本来看热闹忍着笑的蒋黎突然觉得这小丫头可怜了点,欲开口圆场,
忽听得应七安道:“没了,将军罚便是了。”经过上次西院的事,
应七安明白不要跟将军讲道理,反正他也不会听。罚便罚吧,反正自己一条小命吊在他身上,
自己能有什么法子。她听沐玄清又在说什么,语气严厉想必又在训话。
可是总觉得越来越迷糊怎么也听不清楚,她揉揉眼睛又拍拍耳朵,
觉得面前站着两个沐玄清三个蒋黎,都在念经般的唠叨,头痛的很,
挥了挥手道“要杀要剐随意吧,你不要在说话了,我头痛的很。
”她这一句确实让玄清住了口,可心中的火也窜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发作,
见她摇摇晃晃扑到了自己怀里。“应七安,你这招用不够是吗”玄清欲推开她,
见她身软如泥。“你先别发火,她是不是病了?”蒋黎拦住他道。玄清抬手探过她额角,
滚烫泛着热气,这才抱她进了营帐,差人传唤了军医。军医搭手诊了会儿脉象,
起身拱手道“将军,夫人可是受了外伤?”“没有。”玄清斩钉截铁道,昨夜他去的及时,
应七安并未有受伤的痕迹,再说那二人色欲熏心只想着占便宜,并未动手打她。
“你可是看清楚了?”蒋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说,都看清楚了?
”他从头到脚比量了遍。玄清语塞,自己怎会从头到脚都看清楚,
这个蒋黎满肚子坏水明知故问,“她那个小丫鬟醒了么?”玄清问向军医。“并未,
昨夜应是奔波许多,又受了许多惊吓,怕是一时半会苏醒不来。”军医如实回到。
“那便等她醒了看看吧。”“这可使不得,夫人已经高烧,
拖下去怕会严重...”军医忙回道。玄清只看了一眼蒋黎,
没想他跳出八丈远道“沐玄清你有毛病吧你,谁媳妇啊,你自己看便是,看我作何,神经病!
”说罢扯着军医出了营帐,似是不放心又转回露出个脑袋道“你别不管昂,
人家昨夜确也帮了大忙,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沐玄清哑然,他在营帐转了圈,
活到现在好似第一次觉得被人架到了火上,还是个丁点大的玩意儿,
他扫了眼应七安开口道“莫怪我,你那丫头没醒,我本也不乐意。”说罢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即便自己脱了又怎样,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只是心里这丝尴尬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伸手挑开她腰间的束带,外衣散了开来,水红色的肚兜跃入眼帘,
几片瑰丽的纹绣,勾勒这身体曼妙的曲线,玄清觉得喉间发紧,
这手横竖都下不去了...营帐的帘子方才蒋黎放了下去,只顶上透过光来,
半明半暗将她笼了起来。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她,长睫卷翘在眼底投出微影,
像两只睡着的蝴蝶悄然止在花瓣上,不难让人知晓蝴蝶下的美目多么动人。脸极小,
肌肤吹弹可破,柔美的线条还带着少女的稚气。这会儿烧的厉害,小脸透着红,
似是哪里疼了眉头蹙起闷哼了声。玄清不是木头,再说哪个男人不爱美人,
这么个人躺在这里他不是一点感觉没有,垂眸多看了几眼,心里暗想,她若不是应昶的妹妹,
娶回来也着实不错...想到应昶那丝飘的极远的理智算是回来了,伸手刚要解她肚兜,
见她颈后似是有些泛红,他抬手将她揽起,白玉似的背上,一条红肿的鞭痕,
这会儿几处还透着血丝。他记得西院房内那个背影,如若不完美也不会跃入自己梦里,
可这会儿竟成这般模样。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不高兴。
注视了片刻后,收回目光出了营帐,两三句同军医说了伤势,没一会儿又拿了药瓶匆匆进来,
军医说这药消肿祛疤,他也不知有没有效,就着伤口涂了起来。伤口微热,似是能传到掌心,
他觉得燥热极了,遂没了耐心涂的越发快起来,应七安正发噩梦,突觉的背后生疼睁了眼,
见自己趴在床上,身上仅剩了短衣,惊呼了声。玄清按住她脑袋“是我,莫动。
”应七安听得他声音,终从梦魇中出来,将脸埋在枕头里。背后的人下手越来越重,
她终是忍不住闷哼了声。玄清侧着脸涂完了药,心里长吁口气,
有种做什么坏事被人抓个正着的尴尬。他迫不及待要出去,
一只小手却勾住了衣角“谢谢将军。”“不必。”不知是不是烧的迷糊,
她并未松手闷着鼻子念叨“将军要平安回来,州北,还有十三城...”她说的语无伦次,
玄清却一下明白了她意思,心中有些别扭口上却嗯了声,算是应下了。她还未撒手,
扯着他衣角晃了晃,声音带着委屈“你还没答应我。”这家伙怕是烧迷糊了吧,这么黏人。
他抽了抽衣角,见她固执攥着,无奈低声道“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