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归杀人不眨眼,惹他不痛快就是死的下场。五王爷看了她手里的令牌都甩手走人,
孟彦卿自然不敢对她轻举妄动。他摆手让家丁先退下去。“谁给你下药,
谁带你进谢沉归休息的房中?”孟彦卿质问。孟云朝目光落在孟香盈的身上。“姐姐,
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孟香盈一脸委屈撇清关系,“阿锦哥哥今天来给你下聘,
我高兴你们终成眷属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陷害你。”就算是孟香盈做的,她也不怕,
毕竟她的娘亲是平南郡主啊,父亲也是最宠爱她的。是了。孟彦卿立即护着孟香盈,“云朝,
谁陷害你,你得有证有据!盈儿善良,是不会做伤害姐妹的事。”孟云朝听了只想笑。
现在自然是动不了孟香盈,没关系还有的是时间,她慢慢来。
孟云朝目光落在孟香盈身边的大丫鬟身上。“谁给我下药我还没调查清楚,不过,
二妹妹身边的丫鬟柳绿将我扶到这,我不知她究竟是何居心,背后指使人是谁!
为何要如此害我!”站在孟香盈身边的柳绿脸色瞬间一变,随即跪下来喊冤,“我没有啊,
老爷我冤枉啊!”“大小姐,你怎么能冤枉我?”冤枉的就是她!
把她推进这间房的人是陈时锦派来的人。但孟香盈也参与了。对付下人无足轻重,
是谁都没关系,都只是替死鬼。暂时对付不了陈时锦两人,她怎就不能给孟香盈下马威,
拿她器重丫鬟出气!上一世,是柳绿给孟香盈出的主意让恶狗咬死她阿弟。
她阿弟死的很是凄惨,身上被恶狗咬的血肉模糊。阿弟死在她怀里的时候还喊着,“阿姐,
我好疼。”他的惨烈死状她永远都忘记不了。蓄在眼眶的氤氲被逼了回去。
这个仇必须现在报!“姐姐,柳绿一直在我身边,她怎么可能带你来这里?
”孟香盈脸色沉了下来。这贱人怎么回事,张口就诬赖她的丫鬟,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你问我我又怎么清楚她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里?”以前她太过于隐忍了,
所以现在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她可是妹妹你的婢女!”“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指使的?
”“我可没说是你。”“那你说是我婢女带你来这里,害的你被谢督主玷污的?
你这不就是暗指是我指使的?”“我当时被下药,迷迷糊糊的,但我不会认错人,
尤其是我身边的婢女百枝是看着我被柳绿带走的,她说要带我去见五王爷,谁知道,
她将我带来这里!”孟云朝条理清晰辩说。视线又落在了百枝的身上,她问她,“百枝,
我当时喝了一盅燕窝就感到不舒服,后来是不是柳绿叫我离开的!
”对视上孟云朝冷冰的视线,百枝内心莫名被恐惧笼罩,身体都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药是她下在燕窝里端给孟云朝喝的。她知道是她干的?知道是她背叛了她?
若是她不指认绿柳,那么大小姐就要将她交给谢督主?谢督主十分残忍,
落到他手里被她审问,那简直生不如死。可她同样不敢说是五王爷让她将药下给孟云朝喝的。
“是,是是绿柳,当时是她喊走大小姐的。”百枝跪在地上给孟云朝作证,指认绿柳。
“百枝你这贱丫头,你敢污蔑我!”柳绿瞪大双眼恨不得扑上去掐死百枝。“我没有污蔑,
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就是被绿柳带走的。”“你一个贱婢也敢谋害大小姐!
”孟彦卿一脚将求饶的绿柳踹倒在地,厉声道,“将她给我拉下去杖打四十!
”孟彦卿不管是谁害孟云朝,他只需要交一个人来给谢沉归交代。反正就是一个婢女,
死不足惜,他也懒得在查,他只要息事宁人。“二小姐救我,救我啊,我没有害大小姐。
”“爹,不可能是绿柳!”孟香盈想救柳绿,“百枝是姐姐身边的婢女,
她当然会给她做假证!”“我被人害的已经清白尽毁,难道我会随便诬陷别人,
放过真的想要害我的真凶吗?”孟云朝做出绝望的表情,“我本来可以成为五王爷的妻子的,
我难道还会自寻死路吗?二妹妹倒是告诉我,不是柳绿害我,那是谁呢?
我明明知道谁带我进来这里,我还要诬告他人?”孟香盈一时哽住,不知怎么辩驳。
她总不能说这是陈时锦安排的。“够了!”孟彦卿呵斥道。“盈儿,
你身边有这么意图不轨谋害主子的贱婢,你心地善良爹明白,但这种人留不得,打四十大板,
你就将她赶出去。”“爹。”孟香盈气急,她知道孟彦卿是想就此息事宁人,
可这不就是让孟云朝得逞了?孟彦卿还想留绿柳一命,但孟云朝可不愿意。“父亲,
如果孟家不想要被谢督主追究,柳绿必须杖毙,我才好和谢督主交代。”“父亲也知道,
谢督主狠厉的程度吧,谢督主和我在一起是有人故意算计,你将一个下人打一顿就打发出去,
怎么能交代?”孟彦卿瞳孔猛地一缩,除了当今天子,没有人能奈何的了谢沉归,
他可不想和他作对。“将她拉下去杖毙!”孟彦卿冷声命令。“爹!”“盈儿,
这贱婢是你身边的人,现在不将她杖毙,谢督主一旦认真追究起来,你也会受牵连的!
”孟彦卿将自己的担心和孟香盈说。不管柳绿有没有做这件事,她现在都必须背这个黑锅。
孟香盈是聪明人,她闭嘴不再出声。只是她现在很想要弄死孟云朝,
这贱人拿着谢沉归的令牌竟然踩在她的头上来给她气受!可恶,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她!“二小姐救命……”柳绿被家丁拉出去活活杖毙。
孟彦卿借此告诉下人安分守己,不要对主子别有二心,否则就是死的下场。
有谢沉归做挡箭牌,孟彦卿不敢处罚孟云朝,让她回去院子反思。
至少要等谢沉归再来孟家一趟,将孟云朝的令牌收回去,才能了结此事。
“带我进来的人已杖毙,可给我下药的人我还没查清。父亲,谢督主命令我查此事,
您若有意若阻碍我调查,那只能让谢督主自己来调查了。
”孟云朝淡漠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是说给孟彦卿,也更是说给孟香盈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