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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当坚持完本)…………………………………………………………第二天还未大亮,
刘域就被邯郸淳推醒了。起身一看,却是蔡邕病情加重,不仅浑身发抖,
而且还满嘴开始说起胡话来。情急之下,又另外请来一名郎中,结果还是那套说辞。
不过,这个郎中是敦煌郡的一位名医,比前一个郎中,多说了一句话:“虽说油枯灯尽,
天不可违,但也还是有一线生机。”贾诩一听,
当然不希望大汉一代大儒就这样陨落在自己手上,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无论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当即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
开口就追问道:“何谓一线生机,可否实言相告?”医者父母心,
能救命者自然是绝无隐瞒。只是郎中自己似乎都对这一线生机毫无信心,
所以看向贾诩的目光,也就多了些怜悯:“此一线生机嘛,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倘若九日之内,诸位有人能寻得幽州辽东所产千年人参一支,病者可立即起床走动。若无参,
还有一法。去那荆州襄阳府,找到一个名叫王神仙的人来,也可立竿见影,令病人续命九载。
”“九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域闻言突然想起蔡邕被王允所杀年份,
顿时吓了一跳:现在是183年底,到192年董卓专权,
王允为遮掩甚至是掩护自己将要刺杀董卓计划,揪住蔡邕非议董卓之罪将他杀之,
相隔岂不是正好九载。嗯,这个郎中有点意思。而且这样一来,
他的一颗心也不由得更是有底了。因为在蔡邕病倒之时,他就认真查看了一下他的气色。
表面看上去吓人,其实有惊无险。再说了,蔡邕这时候也的确是不应该死掉的。所以,
经过几天好好休息,辅以滋养饮食,老头儿肯定会转危为安的。不过这些话,
没有十足把握,他却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反正,只要知道结果就行。
邯郸淳、贾诩却听得两眼发黑,直翻白眼。他贾诩就算家境殷实,身在官门,
但相距千年人参也是在太过遥远了吧。而他邯郸淳,的确是云游四方,结交无数,
但猛然间去寻一个无名无姓的什么王神仙,而且还要在九日之内。呵呵,先生还是请回吧。
看到郎中几乎是被赶走的,刘域等了一下,趁着不备,一个闪身追了出去。
“先生请留步,小子刘域,字云上,对医术一向心生向往,可否冒昧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云上,”郎中回头一看,见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还是怪异的短毛其顶,
举手投足也透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不觉晒然一乐,扭头便走。又是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
刘域愣怔半晌,好像又回到了初来之时,不觉怅然望着远方看了好一会儿,
方才转身返回。谁知,刚一进门,
一声从未有过的咆哮便劈头盖脸地甩了过来:“云上,某憋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了。
蔡公对你青眼有加,这二日你却晃来晃去,对他的病情毫无关心之意。你、你,
太叫老夫心寒了!”刘域一怔,看看青筋毕露的邯郸淳,又瞅瞅默然相望的贾诩,
忽然心生悲戚,缓缓一摇头道:“小子乃一过客而已,何德何能言人生死,
纵心有千千结又如之奈何。子叔先生,三教九流,从者如鲫,怎不见你登高一呼,奔走相告。
文和先生,足智多谋,兼具天时地利,何不寻亲问友,想方设法?如今却拿一过客小子说事,
云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二位先生倒是振振有词,小子真的无语了。”邯郸淳表情一呆,
张口结舌愣在当场,半晌方才拱手道:“文和,你且在客栈看着,
某这就去这城里与邻近郡城酒泉、西海瞧瞧。无论结果,三日必回。”“不,
”贾诩也早已面色发紫,抢先拦道:“西域我比你更熟悉,还是子叔先生留客栈主事。
而且敦煌、酒泉、西海、武威等郡县,故交旧友甚多,或许有望也未可知。三日,
三日内无论结果,吾也必全速返回。”看到二人相争,刘域内心权衡半晌,随即一咬牙,
扬声喊道:“好了,二位先生请不要争了。如果相信云上,
无须任何人去寻什么千年山参或者什么王神仙,只需依我言,三日之内,
云上也许能教蔡公悠然醒转,复原如初也说不一定。”两人一听,愣了一下,
马上喜笑颜开道:“这些话为何不早些说,弄得大家乌烟瘴气好不郁郁。
”刘域故意一板脸,双手一摊:“早些说,早些说有人信我吗?再说了,
我不好好体味观察一下,哪敢胡说八道乱下结论。”贾诩心情一时间大好,
当即直奔主题道:“好了云上,闲话少叙,留待蔡公康复再说吧。你说只须依你之言,
想必对我等是有所差遣,需要我们做什么?”刘域也不废话,
当即转向邯郸淳道:“子叔先生,你交游广见识多,请你去集市或者哪里都好,
去帮我找来一些食材就算立功。你放心,这些东西虽然有些费力,
但应该家户人家以及一些猎户、山民家中都有。即使少一两样,也无妨。”说完,
刘域掏出纸笔刷刷写了几行递给了邯郸淳,随即又看向贾诩道:“文和先生,
如果我没记错,先生有两个交情匪浅的武威姑臧乡党,一个段煨,一个胡轸,
皆是凉州名门望族。如今虽然先生暂时辞官回乡,但他二人仍留在军中效力。所以,
还请先生去他二人那里寻上一寻,若能为云上找来这几味东西,也算先生大功一件。
”同样的,刘域说完,也是俯身奋笔疾书,随后将一张纸条给了贾诩。
两人拿了纸条,缓缓走出客栈,待要分手时,方才相视骇然道:“子叔先生,
我忽然有些糊涂了。云上一个海外初归的娃娃,这些天又每日与我们厮混在一起,
他是如何知道我那一对乡党豪族的呢?”“文和,汝还好一点,只是寻两个人而已。
某却到现在还是寒毛直竖,背心发凉。不信你瞧瞧,密密麻麻的几十样小东小西,
很多老夫都不知道,他一个海外而回的黄毛小子又是如何知晓的,真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