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刚刚收起的泪水再次流淌而下,抓住他的手安慰道:“雄英不哭,
祖母在这里陪着你。”周围人不禁为这祖孙情深感动,陈景恪心里也酸酸的。
朱元璋虎目含泪,高兴的道:“好好好,咱的乖孙醒了就好。”“不哭啊,
皇爷爷请了最好的郎中给你医治,很快就好了。”朱标这个亲爹都只能站在后面,
不过也激动的老泪纵横。“咳……”陈景恪干咳一声,道:“陛下、娘娘,
太孙只是苏醒,并未痊愈,还需做进一步的治疗。”朱元璋大笑道:“哈哈,
你这后生没有让咱失望,你说怎么治咱都听你的。”“谢陛下信任。
”陈景恪谨慎的道:“我还需为太孙做进一步检查,方能知道该如何进行治疗。
”马秀英很自觉的起身让出位置:“雄英就拜托你了。
”陈景恪连忙侧开身子:“娘娘折煞我也。”来到床前,见朱雄英在打量自己,
他就笑道:“太孙莫怕,很快就好了。”朱雄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景恪也没有多想,按照流程小心的为他做检查。前世他是经历过医患矛盾的,
尤其是部分孩子家长的奇葩程度,他更是深有感触。
所以对儿童病人他习惯性的特别温柔,说话都不自觉的带着哄孩子的语气,
检查时的动作也特别轻柔。此时面对朱雄英也是如此。看着认真为自己医治的少年,
朱雄英只觉得心中充满了安全感。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灵也会变得脆弱。
朱雄英幼年丧母,朱标忙于政务对他少了几分关心,
平日里反而是马秀英对他关心更多一点。但有些感情,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比如父爱和母爱。可以说,在感情上他是有很大缺失的。面对救了他的命,
又特别温和的少年,他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念头,他要是我哥哥该多好。
他一定会保护我,照顾我,就像现在这般。一种信任感和亲近感油然而生。
朱雄英从昏迷中苏醒,高烧也得到控制,已经脱离了危险。剩下的伤寒症,
正常服药就可以了。陈景恪之所以还要如此郑重的做检查,
是想排查一下他是否还有别的隐藏疾病。毕竟只是伤寒症,不至于难倒这么多国手。
明清两朝可以说是中医最辉煌的时候,各种思想理论被梳理总结,各种新药物得到应用。
可以说,此时的中医就是人类最优秀的医学体系,直到现代医学的出现。
伤寒这一块,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已经攻克了大部分,又经历代医家圣手陆续增补。
到现在,几乎所有症状的伤寒,都有现成的成方可供使用。之所以用‘几乎’,
是因为病毒也在进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新毒株了。但朱雄英感染的并不是新病毒,
却难倒了这么多国手,很不正常。要么他还患有别的隐疾,要么有人做了手脚。
一番检查之后,陈景恪的心变得沉重了许多,不是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