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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约斗

发表时间: 2024-06-05 18:52:16

春风如沐,骄阳似艳。此时,以过了严冬,二月天里,

空气里透着一丝春分里的芳香。幽静苍凉的窄道之上,一群人分站两端,

将本就拥挤的小道挤得满满堂堂。小道的一端,只见一体形消瘦,肤色白皙,脸庞俊秀,

身穿一袭皂青色布衫的少年郎,单手持棒,挺胸昂首,傲视前方,一脸绝然。“若挟,

唯死战耳!”小道之上,那青涩嘹亮的吼声朗朗徘徊,久荡不熄。少年,正是刘恕。

此刻,双方人马所有目光全部聚焦在眼前的刘恕身上。刘恕感受着双方火热的目光,

心里却在直打滚。别看他表面上这般威风,其实是强装的。

望着那坐在马上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孙轻,刘恕心一沉,小腿肚子微微打颤。

“你爷爷的,这下装过头了!”孙轻脸色阴沉,双眸微眯,死死的盯着刘恕,

最后却突然一笑。“好个小子,某孙轻厮杀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吃奶呢?

今日不知遇到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威胁我?”“威胁?

”刘恕一听,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微颤的心暗暗压了下来,摇了摇头。“孙头领,

圣人求才,戒斋三日,沐浴更衣;燕王求马,千金买骨。你非古人,但你之所为,

却辱没了我兄长!”“我家大兄,虽不及那将相,但却有一身蛮力,一腔热血,

满腹抱负,又岂容尔辱之!”“够了!”孙轻见刘恕似还要继续说下去,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连忙伸手打断,怒吼一声。“小子,你大兄武勇如何却非我所知,

亦非我所想,然我今日前来,却并非想招你兄长!”刘恕见孙轻打断他说话,也不恼怒,

忙追问道:“既非招我兄长,孙头领,不知为何兴师动众来我赵家村?”“哈哈!

”孙轻闻言,坐在马上大笑不已,等停了下来,眼若寒霜,直勾勾的望着赵家村的青壮,

语气森冷冷的道:“小子,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哼!实话告知尔等,

今日你家孙爷爷来此讨一个说法!”“前日,尔等拖欠余粮不缴,又杀我寨中兄弟,

今日又擒我弟兄,莫以为我常山军威名不响乎?”刘恕见他所言,眉头微蹙,旋即舒展,

哈哈大笑了起来。“我道是何,原来是此事!”“孙头领,我且问你,往年,

我赵家村几百口人,每年钱粮可有不缴,可有拖欠?”孙轻经此一问,一怔,想了想,

最终摇了摇头。“不但未曾拖欠,反而很及时!”“好!诚于孙头领所言,

我赵家村每年钱粮不但未曾拖欠,反而每年都很及时!”刘恕见孙轻答的爽快,

俊秀的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赞同道。“孙头领,尔等常年久聚山上,

不知我等村人之困苦。往年四季平和,风调雨顺,我等村人都上缴了,可今年天灾不断,

蝗虫过隙,我村中上下虽说收成不好,但并未食言,反而挨家挨户都省吃俭用,

将余粮全都拿了出来,准备上缴了。可尔等不但不领情,反而爽约,辱我村中老翁,

更甚袭而杀之!孙头领,人活世上,当讲一‘信’字!我等年年缴粮,寻得是安顺,

求得是平安,可尔常山军所为呢?若如此,这粮不缴也罢!”刘恕说完,

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星目怒视着站在前方的孙轻,想要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前世跑业务,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此次,这常山贼前来,

他是一丁点怯意都不能展露出来,不但不能,反而还要表现更加强势。

这就是对时局的把握!孙轻坐在马上,听了刘恕说得这些,

微微扫了眼身边的众人神色,顿时感到头疼。他感觉眼前这未及弱冠的小子,太能说了。

一张嘴,将此前他们胁迫而来的气势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他心中都出现了羞愧。

虽然他们是贼,但这些年来,双方承诺,你缴粮,我护你安全。一个买,一个卖,

天经地义。可是,此刻,这少年的一张嘴,说得他们不但失信,更失心了。这下,

信都失了,更别说立威了!“小子,或许你所言甚是,可不管如何,

尔等今年所欠余粮却并未上缴,这却是不真的事实!诚于你所言:人活世上,

当讲一‘信’字!既如此,那尔等就是失信。失信了,那就要受到我常山军的惩罚!

更何况我等常山军如何行事,又岂容尔等山野之民所放肆!”“弟兄们,

随我杀过去,让他们知晓我常山军的厉害!”孙轻一说完,立马举起手,怒喝一声,

不给刘恕反驳的机会,下达了命令。“且慢!

”赵毅见那常山贼首领孙轻下达了命令,准备让手下之人冲阵,心头一颤,

正准备上前拦住他们,却没想到刘恕快他一步,张开双手,拦在孙轻的马头前面。

“小子,今日却是找死!”“孙头领,且听我一言!

”刘恕对于孙轻的怒喝却是不闻不问,而是双眸灼热,迎着孙轻凶狠的目光,直直逼视。

“小子,有话就快快说,别说你家孙头领没给你机会!”孙轻眼神凶煞,

举起手中的长刀遥指着张开双手,拦在他前头的刘恕。“孙头领,今日来此,

无非想立威罢了!古语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我村中青壮拼着一死,

不知孙头领手下众兄弟能活几何?”刘恕迎着孙轻那凶神恶煞的眼神,脸庞冷酷,

心中也是怒了。今日,他好说歹说,对方这群人却冥顽不灵,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既然如此,那所幸就全部撕破脸皮。你不想我活,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这也是刘恕前世在弱肉强食的销售市场上历练,打磨下的性子。人敬我一尺,

我敬人一丈!“哼!”仿佛是为了应证刘恕所言,站在一旁的赵毅虎目一瞪,

冷哼一声,紧扣的手臂的微微用力,只要孙轻在不知好歹,那他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孙轻听了刘恕的话,心里也是怒急了。可这时候,他又不得不慎重。

跟随自己前来的这几十人,此刻哪有刚开始前来的如狼似虎的气势,

反而有些畏首畏尾了。这要是真得杀下去,自家这几十人搞不好真得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却非他所愿看到的。此刻,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如此,

刚开始就大肆冲杀过去了,省得现在骑虎难下了。只是让他这般灰溜溜的退去,

他又不甘心。刘恕望着那脸色阴晴不定,骑虎难下的孙轻,依旧平淡的道:“孙头领,

尔等所来不过是为了讨一个说法,既如此,我们又何必打打杀杀呢?

常山军的众位好汉威名,我赵家村岂会触犯,只不过是小子年幼,莽撞,

冲撞了众位好汉!若常山军众好汉觉得威名有损,那我等不如行那男人间的较量!

”“男人间的较量?”孙轻见眼前年纪轻轻的刘恕为他解围,

不让他在众位弟兄面前丢失了面子,心中虽疑惑,但又不得不询问。

眼前这未弱冠之龄的小子,从开始到现在,可是给了他太多‘惊喜’了。

若非双方之间出现收粮那档子事,说不得他真想将这小子收到麾下。只是世事无常,

阴晴难缺,让他不得不以常山军利益为重。“这男人之间的较量嘛,无非两种,

一曰:酒,二曰:斗!这酒嘛,就是比喝酒!我观众位常山军的好汉,都是纯爷们,

定都喝过酒,而我们比得就是海量。这海量,也就是看谁比谁能喝!

只是今日众位好汉来得匆忙,我赵家村未能来得及招呼,所以呢,这比酒就暂且不说了。

”刘恕顿了顿,秀气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双眸闪过一丝狡黠。“这斗嘛,

也就咱们男人之间的比武!世间男儿,怎能不饮血!我想常山军的诸位好汉,

定都饮过血,杀过人!那么我们今日就来个堂堂正正的较量—以武化恩仇!

”“好一个以武化恩仇!”孙轻坐在马上,听着刘恕所言,心中暗暗称奇,

也忍不住称赞。眼前的这未及弱冠的臭小子,虽然之前总是触怒他,

可是每每这所言话语总是对他脾气。只是看他来一个怎样的以武化恩仇?“孙头领,

这以武化恩仇呢,也就是你我双方,同时各派出三人,分别斗上三场。”“好!小子,

就依你所言!”孙轻坐在马上,听着刘恕说完,遂点了点头。“孙头领,

暂且稍安勿躁!”刘恕见孙轻答应了下来,抬起手阻止道。“小子,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孙轻见刘恕还有话要说,不耐烦,道。“孙头领,

这比斗以定下来了,但此间的规矩咱们却不得不说下!”“你说!

”孙轻强忍着不耐烦,催促道。“两军相战,闻鼓出征,鸣金收兵,

我们这比斗虽说不上战事,但起码算男儿间的较量了,这第一条就是双方角斗,

当有时辰所限!这时辰也就是一炷香的期限!若双方任何一人在一炷香之内,落败,

则对方获胜!若双方在一炷香之内未曾分出胜负,双方则以和局落幕!”“好!

”孙轻听完,点点头。“这第二条嘛,双方各派出一人,在比斗期间,

胜负未分之际,双方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干扰,若一方爽约,则判另一方获胜!

”“依你所言!”刘恕见孙轻答应,心中并没有过多的喜悦,反而有一丝沉闷。

刚才那一条可是他怕对方之人不守信用,暗中放冷箭,或到时候不顾一切怒冲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痛快!“这第三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

就是不知道孙头领可能应得下了?”“小子,成与不成,暂且说了!

”孙轻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好!”刘恕点点头,再次道。

“这第三条也就是,若我赵家村三局中不幸落败,那也是天不遂人愿,

我等甘愿触了这霉头,到时候是死是活,全凭孙头领发落!

可若我等于这三局中侥幸获胜,则望孙头领率常山军诸位好汉离去,

十日之内不得再次亲临我赵家村,而我等也当在这十日之内将所欠余粮全部缴上,

至此我希望孙头领和常山诸位好汉守约,看在我等年年缴粮的情义上,

放过我赵家村诸多村人。若最后你我双方都未能分出胜负,那当以和局为期,

到时候彼此双方各退一步。至此今日,孙头领率常山军诸位好汉离去,

而我赵家村五日之内奉上所欠余粮,并我刘恕和赵家兄长押解余粮前往常山,一并请罪!

”“不知孙头领意下如何?”孙轻脸上古井不波,微眯着细眸,直勾勾的盯着刘恕,

久久不语。刘恕迎着孙轻那灼热的目光,见他久久不语,心中微微一突,顿时一叹。

看来此人怕是难以答应了!真是时不我待啊!既然如此,那就唯有一战了!

“小子,不得不说你生有一副伶牙俐齿。你家孙头领当真被你说动了,既然如此,

就依你所言,你我双方,三局两胜,以武化恩仇!”就在刘恕心思反转之间,

孙轻那轻淡淡的言语却是漂了起来,让他精神一震,眸露精芒。“哈哈……孙头领,

既如此,那小子也不多言了,你我双方,手底下见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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