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金色丝缕衫,散花水雾碧绿白裙,
身披翠色薄烟沙肩正以轻盈的步态向杜鸢走来,这款款身躯,真是无骨如艳三分。
杜鸢忙站起身向她行礼。虽不知她是何人,但如此穿着又能进去李府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行个礼总是没错的。她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她伸出手扶起杜鸢,
杜鸢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站了起来。她一脸笑意,丝毫没有怨怪,
反倒是柔声的自我介绍:“我是南宫家的二小姐,名唤蝶妤,
姑娘可是我二弟无意射伤带回的女子?”杜鸢点点头回道:“叫我杜鸢便好。
”她笑道:“杜鸢姑娘,刚刚实有清宏国突,还望见谅。”眼前这女子,
少了南宫翎那般子的挑衅,至少第一感觉还是挺好,也是极为客气。杜鸢笑道:“不打紧,
二小姐客气了。”她抬头看了看天,道:“这时候南宫寻应该忙完了,我便先去书房找他,
改日再来探望姑娘。”杜鸢微笑行礼,她也行礼回应,转身离去。果然是大家闺秀,
与南宫翎是两个极端,气质却丝毫不逊。杜鸢轻轻笑着,模仿着她的仪态,朝房间走去。
第四章晌午,屋内安若叩了叩房门,杜鸢放下手中的书顺眼望去,瞧见是安若,
连忙起身相迎。“安若姐姐,快快进来坐。”安若四处瞧了瞧,问道:“只有你一人吗?
雪儿呢?”“她大概是去了厨房罢,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去给我做一些清热解除的小食。
”安若心中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布巾递给杜鸢,笑道:“地图我已经命人画好,
今日特意给姑娘送过来,你且瞧瞧能否看得懂。”杜鸢接过布巾,
忙道:“真真是太谢谢姐姐了。”杜鸢忙走到书桌旁,铺开布巾,仔细研究着。
这地图画的很是详细,街边上重要的点都是标注出来的,很好辨别。“姐姐的恩情,
杜鸢何以为报?日后若还有机会,定会涌泉相报的。”“姑娘这便是客气了,这点儿小事,
怎敢劳姑娘记挂,能为姑娘做点事,也是安若的荣幸。”翌日,清晨杜鸢心中犹豫着,
不知不觉走近南宫寻的书房,虽然心中不确定那猜想是否成立,
此次一去也不见得就会成功回到现代,可是,万一呢,就像来时这般,始料未及,
连道别都未曾来得及说,恐怕心中会有遗憾。杜鸢心里踌躇着如何与他开口,
只见他与安若匆匆从屋里出来,神情焦灼,朝外面走去。
个小厮拿了件披风从里屋跑出来喊道:“公子.”杜鸢走上前去叫住他:“他们已经出去了,
不如你把它给我,我送去给可好?”小厮忙递予杜鸢道:“那便有劳姑娘了。
”杜鸢接过披风便跑了出去,街上人群熙攘,她只得边跳边挤,
瞧见南宫寻与安若就在不远处,但生生被人群隔开,使得她无法跨越过去。这时,
突然有一个人影从杜鸢身旁窜过,将她绊倒,那人却未停下回来将她扶起,
轻描淡写的扭头看了一眼便消失在人海。他的相貌却令杜鸢大吃一惊,
顾不得身上疼痛起身就朝他的方向追去,一路跟着他的身影来到南山上,刚爬上山顶,
便看见一个人影从悬崖边摔下去,杜鸢忙跑过去大呼:“阿哲,阿哲”她以为他死了,
便失声痛哭,伤心欲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可是在叫我?”杜鸢闻声回头,
见到那人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一脸迷惑又有些呆萌的看着自己,竟一下破涕为笑,
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再次问道:“你可认识我?”杜鸢有些纳闷他为何这样问,
难到他穿越过来也失忆了?她匆匆起身,想寻个清楚,未曾想一脚踩空,摔下悬崖,
那人忙扑过来将杜鸢抓住,试图将其拉上来,可杜鸢的衣襟挂在悬崖边上的枝丫上,
使得更需花费些力气。杜鸢不禁朝下看了看,深不见底,脑子一震眩晕,似乎是恐高的症状,
她手心冒出冷汗,较少了摩擦力,使得那人有些抓不住她的手,渐渐滑开。
那人一脸无奈的看着杜鸢,疑迟了一秒,翻身跳下悬崖,紧紧抓住杜鸢的手臂,
两人逆着风下降,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他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用力插进峭壁之中,
两人便才暂时稳住,悬挂在半空中。杜鸢仰头看着他,他用力将她一拽,
将她拉至与自己同样的高度,用力搂住她。他道:“抓紧我。”虽是简短的三个字,
但能明显感觉到他已用尽力气,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吃力。他们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有5厘米,
杜鸢毫不避讳的看着他,那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禀冽桀骜的眼眸,硬挺的鼻幽落国下性感的双唇,太像了,不,
这绝对就是他。突然,峭壁间的匕首开始下滑,杜鸢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他用脚反复蹬踏峭壁以此来减缓下滑的速度。崖底渐渐浮现出一片绿水,
他慌忙问道:“你可会水性?”杜鸢迷惑的看着他,自己的游泳便是他教的啊,
他真的不记得了吗?见杜鸢不曾回答,他又问:“你可会水性?”杜鸢忙回过神来点点头。
他抱住杜鸢用力一蹬,借助力的反作用弹到水里,他一直拽着杜鸢的手游到岸边,才放开。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你在此等我一下,我去找些树枝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杜鸢的心情十分低落,他一定觉得遇到自己糟糕透了,
在现代也是如此,第一次与自己说话便被老师罚站走廊,如今到了幽落国,却仍是这般倒霉。
他很快便抱着树枝回来了,他蹲在地上熟练的点火,然后脱下外套用树枝撑在火边,
所有的动作都非常娴熟,不像是一个现代人。杜鸢心中开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