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走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床幔。或许带走侍卫的事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毕竟府上的人不可能提前就知道今天会有圣旨到。这么说来,凶手就是另有其人?
得出这个结论的牧轻挽开始不淡定了!她这句身体的正主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家里人不待见她也就算了,现在在外面还有仇人,这是时时刻刻都要狗带的征兆啊!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圣旨今天才刚下,这个凶手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她今天要进宫,
就说明凶手也是知道圣旨的内容的。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是宫里的人!她更加不安了,
她这回有些不明白了,她这具身体的正主最近才刚回来,应该也不至于会是仇人啊!
难道是她突然回来阻止了谁的计划?这个倒是有可能成立。
想到一个月前害的真正的牧轻挽丧命的刺杀,她的神情开始凝重起来。
也就是说这两次刺杀是两伙人咯!哎!这一个凶手还没得到任何线索,现在又来了一个,
这不是为难她吗?她全身无力的倒在了床上。这种无力感是怎么回事?躺着躺着,困意袭来,
眼皮重的不停的合上,她慢慢顺其自然闭上眼就这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当她醒来,这府里却是又来了事儿了。“小姐!小姐!”睡梦中,
牧轻挽仿佛听到了绿芜的叫声,她的脸拧成了一团,怎么做梦都能听到绿芜叫她?
在床上翻了个身,蒙住了脑袋继续睡去。房门却被人推开,绿芜疾步走了进来。“小姐,
桂嬷嬷来了!”床上的人这才睁开了一只眼,脑袋还不怎么清楚,“几点了?
”绿芜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问题,“辰时了。”“辰时是什么时间?说人话,
文言文我哪里听得懂?不知道我古文阅读都是零分吗?”这会儿眼睛又闭了起来,
声音也越来越弱。见她这幅样子,绿芜还以为她是在说梦话,
因此没多想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姐,您快起来吧!桂嬷嬷就在门口候着呢!”桂嬷嬷?
怎么又来了?老夫人这是怼上她了吗?怎么三天两头就找她过去,
也不知道这一次是警告她呢还是另有所图?她叹了口气,贪恋了会儿被窝,总算是起了床。
这是个孝道至上的时代,就算是老夫人轻视她,她也不能做出跟老人家对抗的行径来!
“来了多久了?”绿芜知道她问的是方总管,“有一盏茶的时间了。”牧轻挽简单洗漱了下,
任由绿芜随意选了件水袖裙就坐在了椅子上。“去把人给请进来吧!”绿芜愣了愣,应了声,
“是。”虽然桂嬷嬷是老夫人的人,但怎么说她终究还是个下人,
而她虽然是府里不受宠的小姐,但她始终还是府里的主子。主子亲自出门去见个下人,
这也太掉价了。就算她不介意,这叫府里的其他人看到了也会以为她这个小姐没什么地位,
会更加不尊重她。尽管她很不喜欢这样的阶级制度,但她现在生活在这里,
就必须尽快接受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