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喜乐声太大,压过了她制造出来的动静。却从灵的头疼过后,已然脱了力,
摇摇晃晃的向前倒去,撞向了轿帘。这摇遥晃晃的轿子上,新娘突然滚落,
可是吓坏了送亲的人。“哎哟,我的姑奶奶,这是怎么了?”喜婆子赶忙就让队伍停下,
扶起却以灵。这红盖头是盖得稳稳当当的,可喜婆子依然发现却从灵的唇色苍白,难有血色。
“小姐,您没事吧。”喜婆子也知道吉时耽误不得,但却从灵如若发生了意外,
她也不要想有好果子吃啊。“没事。”却从灵狠狠的咬了下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扶我回轿子。”“怎么了?”丹玉泽竟然下马而来,一眼就注意到却从灵的手。
她的手上竟有鲜血,难道是轿子里面有问题。却从灵察觉到丹玉泽在旁边,
不由自主的伸出受伤的手,往丹玉泽的方向晃着。“要止血。”丹玉泽扶住却从灵,
咬牙切齿的说。喜婆子在看到伤口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竟吓得没有动作。
“愣着干什么,快给她止血包扎。”丹玉泽恼火的吼着,显然是联想到其他的事情。
喜婆子忙着就叫人去请大夫,却以灵的声音低得可怜,“别喊,没事,我就是一个傻子,
弄伤自己很正常。”却从灵傻不傻,丹玉泽能不知道吗?“胡说,是不是轿子里面有什么?
”丹玉泽的目光落得轿中,有了猜测。“不是,回去说。”却从灵依然低着声音,
听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丹玉泽瞧了她一眼,只是单手扶着。
谁想到丹家竟派来了一位大夫随行,为她简单的包扎之后,便再一次送她上了花轿。
他们都很在乎却以灵的生死,太子搭的线,城中最有名望的两家联姻。如果在进门前,
却以灵发生什么不适,他们一个个的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却以灵坐回到花轿上,缓了口气。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死前的景象吗?还有人的怒吼?却从灵的头依然发麻,
但双眼却是亮亮的。“去死吧,你去死吧,下去陪你亲娘去吧。”有亲娘?就是还有继母喽?
却从灵决定要将丹家上下的人都查个清楚,特别是那场大火。接下来的一切倒算是顺利,
嫁入丹府,拜堂成亲。丹玉泽算是体贴,一路相扶,除了他时不时的咳声,一切都好。
“一拜天地。”府中管事的人喊着。丹玉泽的父母尚在京中,
原本应该主持婚事的长辈们惟有三房老爷和续妻叶氏在场,但也坐不得首位。
却从灵盖着红盖头,可明显的感觉到,上座是有人的。她不停的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直到被送进了新房。新房留守的人不少,生怕却从灵会突然狠病,在房间里面闹了起来。
却以灵则是摇摇晃晃的坐着,头上沉重的首饰压得她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大夫又为却以灵重新进行了包扎后,也退了出去。她枯坐到子时,丫头也准备服侍她歇下了。
估计也是!丹玉泽的身子再不好,也不可能和一个傻子同床共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