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整个王都都十分热闹,皆知是恒王与苏家大小姐订亲的喜日,
纷纷在街道两旁凑着热闹。黎含霜骑马行在前面,身后跟随的随从们抬着一箱箱的聘礼,
往苏府而去,场面十分壮观。“不愧是官家娶妻,这订婚的场面都比寻常人了结婚的场面大。
那苏家大小姐可真是好福气,这么多的聘礼,怕是这辈子都用不完。”“谁说不是呢,
不过我听说苏家门口正有人在闹事,也不知也订亲能不能顺利?”“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在今日闹事?莫不是想破坏婚事不成?”“官家赐的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也破坏不了的。”“那不如咱们都去苏家门口瞧瞧?”……人群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一传十十传百,都知苏家门口有人在闹事,顿时都往苏府所在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
苏府门口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穿着一身孝衣的白若泠跪在苏家门口,她膝盖前放着一床棉被,
上面躺着白婉的尸体。苏府本该大开的门,此时却紧紧闭着。“这是唱哪出啊?真是晦气,
大好的喜日都让她给搅和了。”“哎你看这姑娘,是不是苏家大小姐啊?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今个儿不是她的喜日吗?怎么会穿着孝衣跪在这儿?
那死的是什么人啊?”周遭指指点点的声音,半分都入不得沉浸在悲切中的白若泠的耳朵里。
她双眼通红,直视着禁闭的大门,仿佛能看穿一个洞来。她倒是要看看,苏家能忍到几时。
昨晚白婉还同白若泠说了好多话,有对她的亏欠,也有对未来的期许,絮絮叨叨的,
白若泠以为白婉这是见过苏若清后,解开了心结,也就没做他想。这一聊竟是几个时辰。
天亮时,白若泠迷迷糊糊的醒来,端着早饭去找白婉,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时白若泠就懵了,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她狠狠的掐着自己,连胳膊都给掐青了好几处,
而这个梦却还是醒不过来,她便明了,这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所发生的事,
是她不得不去面对和接受的现实。她赶紧去请大夫,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
在白若泠期盼的眸光里,惋惜道:“你娘亲是服毒自尽的,
大约是觉得这病没有治好的希望了。”内心的震撼和悲恸使她颤抖的身子迟迟无法平静,
她不愿去接受这个事情,也无法相信娘亲是因为这个理由而去的。“娘亲,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留下我一个人呢?”白若泠低声抱怨道,声音里满是喑哑,
“娘亲不在了,我该怎么活着?”她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白婉听,
哪怕白婉听不到。随后她无意间发现了白婉留给自己的书信,待明了上面的内容,
她的脑子瞬间就炸了,她全然没想到苏若清会这么做。苏若清竟敢这么做。
于是她带着白婉的尸体,跪在了苏府门口,要苏家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