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其他人惊诧出声,方可欣提起一脚将折臂男人踹向他们,瞬间撞飞四五人,
又旋身一扫腿,瞬间撂倒剩余几人,台上台下霎时一片鬼哭狼嚎。收势玉立,
她略微不爽的捏了捏拳头。虽说换了具身体并未让她失去武功,但这具身体弱的很,
连她前世实力的十分之一都不能施展出,好在对付这群常年纵欲的软脚男人绰绰有余。“啊!
”千金买凶的男人见状不妙,正想趁乱爬下戏台,却被眼观六路的方可欣一脚踩住脊梁骨,
再度惨嚎起来。“说!是谁指使你的?”无视男人痛到极致的嚎叫,方可欣冷冷喝问。
“你、你有胆就打死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男人倒是毫不肯低头,色厉内荏的叫嚣,
心底却是惊涛骇浪。方可欣何时有这种好身手了?“呵,倒有几分韧性。”方可欣不怒反笑,
弯身抓起他的后领,竟是轻松至极的将他拧了起来,幽冷眸光缓缓环视瞬间噤若寒蝉的众人。
不知何时起,诺大的厅堂除却那十余人的惨叫,再无其它声响。她视线过处,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胆颤心惊的不敢与她对视。“放开我!方可欣,
你凭什么打我,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非要跟我来,而且是你自己不看路摔下楼梯又能怪谁?
”男人被她像拧孩子一样拧着,只觉倍感耻辱,拼命挣扎喊叫。
后脑勺持续的阵痛让方可欣耐性被磨到了顶点,她懒得再追问,
眼睛也不眨的将男人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继而将他拖下戏台直至大门口,
在一群人的目瞪口呆中将他扔出了大门。街上正是人潮攒动,
乍见一个光溜溜的男人从青楼滚了出来,霎时引来无数围观者,
有认识男人的路人惊讶嚷叫:“这不是刘箦刘公子吗,怎被脱得精光扔了出来?”“刘公子?
难道是礼部尚书家的那位?哎哟,这可真有意思!
”窃窃的嗤笑与指点让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刘箦简直如被火焚,
他面红耳赤的恨不得钻进地里,心里对方可欣更是恨到了极点。可是他却动不得骂不得,
只能赤红双目的承受这份奇耻大辱。方可欣缓步走出来,手中拧着他的衣服,
垂眸看着他淡声道:“说出名字,你便不用再受这种屈辱。”刘箦双目欲呲的瞪视着她,
半晌,他从牙缝中吐出声音:“是方可慧,是她让我骗你林辰之在这里,
将你骗来后让你受点伤,好使你无法参加十日后的宫宴。”方可欣目光微闪。方可慧,
原身同父异母的三姐么?林辰之,似乎是原身爱慕的男人……原身一介高门千金,
竟然毫无顾忌的跑到青楼追男人,莫怪乎名声臭不可当。而这位方可慧,
记忆里似乎同原身关系颇好,如今看来也是大有猫腻。扫眼地上还赤身裸体的刘箦,唔,
似乎她今日又将这臭名声添了几分“光彩”。随手将衣服扔给刘箦,
同时暗中弹出一股劲气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刘箦一觉能动后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
眼神复杂而忿恨的看眼方可欣,头一低,钻进人群中一瘸一拐的走了。方可欣垂眸掩下鸷色,
不管这人是否受人指使,又是否真的只是想让原身受点伤,他害死原身是事实。不过,
她初来乍到,许多情况未明,尚不宜报仇,
但她迟早要让他血债血偿……包括“她”那位亲姐姐!人群之后,一辆紫栅木马车停在街边,
珠帷微启,露出半面白皙俊美至极的脸庞,就见得那弯浅淡的薄唇略略上扬,
吐出几许兴味:“小庄子,这方小五何时变得如此有趣了?剥光了人来威胁,
你说这是胆大还是不顾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