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眉间拄着拐杖上去，将协议塞进男人手里，
然后冲唐婉柔说：“我和我的员工们、学生们都很大气，不在意你道不道歉。
我工作室也还没有穷到非要你赔偿，否则就经营不下去的地步。离婚协议我签了，但请记住，
是我甩了你儿子，是我瞧不上他。”当她的目光掠过男人的时候，
不禁恨恨地骂了句“渣男”。然后，许眉间拄着拐杖，离开了。在这场婚姻里窝囊太久，
她第一次这样硬气，也第一次这样痛快。只是紧跟着涌上来的，是无尽的失落和惆怅。
唐婉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叫手下把许眉间给杀了。林照亭也捏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
气愤之余，还有些担心、难受。但最终，他没有任由母亲闹下去，而是拉着她离开了。
许眉间回到房间，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结婚照，不禁拿起来看了看。
她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回过神来。许眉间见是林照亭的来电，
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林照亭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当面谈谈吧。
”许眉间不由得轻笑出声：“呵，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林照亭沉默，
许眉间便准备挂断电话，没想到他又开口了：“你真的想离婚吗？”许眉间也问自己，
真的想离婚吗？她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她想离婚，非常非常想，摆脱他，也摆脱这一切。
“你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拖下去也无益。”在这场婚姻里，
一直是许眉间在付出，在苦心经营，而林照亭只是不停地索取。他知道，她爱他，
简直是爱惨了他。每次他对她发火，甚至提出离婚，都有恃无恐，因为知道她离不开他。
但此刻她如此决绝地要离婚，他心里忽然慌了，忽然有些害怕。
他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许眉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