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不妙，赶紧走过来对着时宛言鞠躬认错。
“时小姐，刚刚是我无礼，请您大人有大量，切莫怪罪！”
时宛言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没事。”
她不是小气的人。
误会解开，收获道歉，便不再追究。
赵经理站起身，幽幽瞥一眼前台小姐，后者被看得背脊发凉，心想着完了。
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领着时宛言，搭乘主管电梯离去。
而十分钟后，小林收到一则短信。
【基于表现不佳，本月奖金被扣除。】
她回神过来，哭得梨花带雨。
……
车上。
封景城已经平复了心情。
可腾若还没从震惊的情绪消化过来。
他刚刚看到什么？
是霍眠！
那个五年前死于一场大火，导致封总成了丧偶寡夫的总裁夫人。
腾若不可思议地透过倒后镜看封景城。
后者正若无其事地查阅文件。
“腾若，WY回国的消息，属实吗？”
“啊？额，应该是真的。”
“那为什么刚刚没找到WY的设计作品集？”
“也许她只是在法国跟云盛总部有联系？”
腾若大胆猜测，却惹来封景城的犀利凝视，吓得缩了缩脖子。
“查。既然回国，那一定会记录。”
“是。”
“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把她请来，担任这次的合作案。”
腾若应下。
车里又恢复沉默。
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困惑。
“封总。”
“说。”
“刚刚大厅那位……需要我去调查吗？”
封景城闻声，翻阅文件的动作一顿，手指微曲。
“你是说，你也看到了？”
腾若点头如琢米。
封景城的脸色其唰一下变白。
所以刚刚，他不是错觉……
不是臆想症。
一瞬间，内心像是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照亮他灰暗沉寂已久的心。
只听见沉稳而磁性的声音略带颤抖，字字铿锵。
“查！上星期的机场，还有前天的百货，这两地方的监控也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
……
人事部赵经理带时宛言来到设计部门的时候，同事们正热络地围起来窃窃私语。
“蔓倪你也太幸福了吧！居然能够近距离看到封总本人！”
“没有啦，只是刚好吩咐我做事而已。”
“他可是被当选为本市最具身价的黄金单身汉，有钱有颜！要是能攀上他，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刚刚郑总还特意在封总面前介绍蔓倪呢，我看这次的合作案，她最有可能被选上。”
“咳咳！你们都不用上班了？”
赵铭一声冷哼打断，同事们吓得赶紧回过神来，站直身子。
“赵经理早！我们这就去工作，哈哈哈。”
“等等，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新同事。这位是新来的设计师，时宛言。时小姐的资历很丰富，大家记得多多关照，知道了吗？”
时宛言被安排在最靠近主管办公室的位置。
设计部门的人各自忙碌。
一直到午休时间，有个看起来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子主动过来搭讪。
“你好，我是傅欣欣，要和我们一块吃午饭吗？”
“好啊。”时宛言微笑答应。
云盛大楼第二层是员工餐厅，刷饭卡就能吃到媲美五星级餐厅的菜肴。
除了傅欣欣，还有几位同事也一起吃饭，边吃边介绍公司大大小小的福利给时宛言听。
在S市，云盛品牌的员工福利出了名的好，羡煞旁人。
她认真听着，偶尔搭话，却始终没有表露出惊喜的神色。
“宛言，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们家公司很熟悉的样子？”
“是吗？其实我内心是很激动的，呵呵呵……”
时宛言尴尬打哈哈。
这些企业文化和员工福利，都是她一手设计的，当初花那么长时间改革企业的经营模式，能不熟悉才怪。
如今听别人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公司有多么优秀，时宛言的心情很微妙。
说不出口的飘飘然。
怎么听都像是在夸她。
“话说回来，其实我有件事想问你。”
傅欣欣突然换成一副严肃的模样。
搞得时宛言的心紧了一下。
是她露出破绽了吗？
“你和赵经理，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啊？”
时宛言错愕地眨眨眼。
“我和他没有关系。”
她这副表情，被傅欣欣误解为说谎。
“不要紧张，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既然你不是他的亲戚，难道你是……他的儿媳妇？！”
“噗！”
旁边一同事正喝着水，听到如此荒谬的猜测忍不住一口水喷出来。
时宛言：“？？？”
她满头黑线。
“我和赵经理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越解释，反而越描越黑。
傅欣欣笑眯眯：“我知道，我知道，你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懂得。”
“……”